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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走到去图书馆的那条分叉路前,女孩直接往前方走去,我说道:“去花姨那取鞋子啊。”
“又不是我鞋子。”说着,女孩往前走去了。
我苦笑了片刻,折进那条岔路,到了花姨的屋子前,敲了敲门,花姨过来开门,见只有我一人,便问到,女孩呢?
“她先回去了。”我说。
“进来坐坐吧。”
“不了啊,先回去了吧。”
花姨将我鞋子拿过来,之前打湿的运动鞋,已被花姨擦洗后,又烘干了。我拿着崭新的鞋子,往屋子走去,到了屋子前,云姐的门关着,我想看看女孩在里面吗?便推开门瞧了瞧,女孩果然坐在云姐身边,女孩见我推开门,将头扭到一边,云姐笑着说:“看雪景了,觉得怎样啊,进来烤火吧。”
我将两双鞋子放在门口,走了进去,坐到女孩的身边,云姐织着毛衣笑道:“蚊子,要不你再去雪里降降温。”
“怎么了?”
云姐指着女孩,笑道:“才能熄灭那冬天里的一把火啊。”
女孩听了,也抿嘴笑了起来。
到了吃中饭时,女孩才和我说话,穿了这双新皮鞋,走在雪地里,脚都发热,虽然式样,是我在外面绝对不会穿的,但在这里却无所谓了,我对女孩说:“这军皮鞋真暖和。”
女孩低着头,过了会儿,才说道:“以后不要再去旧厂房那边了。”
“那里就是有王祖贤,也不去了。”我笑道。
女孩白了我一眼,和云姐往前走去。
下午,我和女孩坐在云姐那里,看云姐织毛衣,上回老头子给的《田园交响曲》早就看完了,不过一时不太想看书了,也就没去图书馆。待到吃晚饭时,眼镜哥和赵教授从山上看雪回来,带回了一只锦鸡,大伙都围在食堂前看着,只见那只锦鸡一身华丽的羽毛,尾羽更是足有半米来长,锦鸡的脚被绳子缚在一把椅子上,显得筋疲力尽似的,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挣扎。梁团长问眼镜哥那里逮到的?
“附近人家在山上放的套,被我们发现了。”眼镜哥说。
“不要动他们的东西啊,要是被发现了,又要找麻烦的。”
“不会的,我们把这鸟取了后,又给他的套恢复原样了。”
“还是不要和他们有事情为好,上回说多多、点点把他们的羊咬伤了,不是来这里闹了一趟。”
“那这锦鸡怎么办?放了么?”
“带回来了就算了,把放进鸡舍里养着吧。”
眼镜哥便拿着那只锦鸡,从厨房走到鸡舍里,将锦鸡放了进去。我和女孩他们还走到鸡舍看了看,只见锦鸡进入鸡舍后,鸡舍里的鸡都惊了起来,不停的鸣着,那只锦鸡扑了扑翅膀,然后躲在一个角落里,依旧是呆呆的站着。
吃饭后,回到屋子,我问云姐,这里附近有人家么?
“有个村子,不过是在山那边,有二十里的路吧。”
“他们讨厌我们么?”
“也不是讨厌,不过还是有些警惕吧,不和我们往来的。”
“我们在他们眼中算是怪人吧。”
“应该是吧,我也不太了解他们。”
“梁伯说,多多把羊咬伤了,是怎么回事?”
“那是去年的事吧,那个村子的羊在山里走散了,在这附近的山里被多多、点点逮住,咬了几口,后来他们找到了羊,跑到这里要赔他们的羊,不然便要杀了多多、点点。”
“啊,然后怎么了?”
“赔钱呗,难不成和他们打架啊。”
“那回眼镜哥差点和他们打起来了,是老头子、梁伯他们劝住了。”女孩说。
“这里要是有桃花源那样的山洞就好了。”我说道。
“虽然和那村子的人们有些不愉快的事,但总的还是相安无事,要这里真成桃花源那样,你们可就回不去了。”云姐说。
“回去看春花和袁老板生孩子么?”我说。
“是你们该生孩子啊。”云姐笑道。
我看了看女孩,只见女孩低着头,有些尴尬,不知在想什么,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夜里,我和女孩躺在床上,我问女孩:“想生孩子么?”
“不想。”静了一会儿,女孩又说:“不是昨天才,才那个的吗。”
“不是那个,是真的生孩子。”
女孩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想回去了吗?”
“不想,你呢?”
“我死后也要埋葬在这里。”
“真的对外面没有一点留恋的东西?”
“我想不起来了,大概是没了吧,你呢,放得下你的瓷器吗?”
“如果再离开你,我回去也做不了瓷器的。”
“真的?”
“之前你离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静下心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