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女如蛇蝎
离众灵宴开始还有一会儿,萦书打算去见一面东王公,她的心中有太多疑问。
自此明言憬回归九天后,得知她‘痴情苦等他九百年’,三天两头往她的无情茶馆跑。
只是每次也站在无情茶馆外看,并没进去过。
萦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虽说九百年前她与明言憬的事被闹成误会了,但她可没说她心悦明言憬。
更何况她想倾诉心意的那人还未出现。按照前生的时间来算,再过一百年,云苍傲便会觉醒,成为整个仙宫难逢敌手的毁灭之神。
能打得过他的也只有东王公那等远古神祇。
只是东王公向来都喜欢避世,谁也没见过这位尊神的真正实力,不爱出手。就算见过他出手,也估计人都死了,在九幽冥君殿集合往生。
东华宫,青童殿。
萦书怀着忐忑之心,垂着头,不敢面视东王公,明知看不见他的真容也还是怕,是因为前生的梦吗,可是它还未发生啊。
东王公今日穿了一身不常见的蓝绿色长袍,有一说一,萦书觉得还挺适合神龙不见尾的东王公。
“为何来见本座?”东王公声音清清冷冷地问。
“萦书想求问东王公,您如何看待凝然仙子与明言慎之恩怨。”萦书直述了自己的疑问,“亦求问凝燃的未来。”
东王公顶着一层浓雾,抬眸看萦书。
她隐约感受到了东王公不悦且审视的目光,硌得她心慌意乱。
“死劫难过。”
东王公话音刚落,萦书闻言一时情急,惊愣抬头,她正好撞上东王公的目光,随后又迅速垂首。
萦书心中暗道不好,等待东王公的处罚。但东王公似乎并不在意萦书的失礼,只是挥了挥袖子,将人赶出青童殿。
萦书不悦地皱着眉头:“……”还想说她没问完。
为何刚才东王公并未处置她,难道他真如沧海之境的传言一般爱上了她,不可能,前生并没有发生这种事!
况且东王公避女如蛇蝎。
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理由了。
“东王公真是个难得会守男德的好夫君。”
萦书见此,莫名其妙夸赞一句。萦书走后,叶司却从青童殿一旁的偏殿走出,不明所以地向东王公行礼。
“叶司不懂,东王公要许我偷听您与萦书仙子的谈话。”叶司等待东王公给出一个合理的回答,“您明知我与那些外人一般不喜她。”
他就和古蔚南一样。
他们都对萦书充满了偏见,她就是个外来者,凭什么得到东王公的偏心。
“为什么要封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仙为沧海之境的神官,您可知因为她的出现,仙家各族激起多大的风浪?”
古蔚南驻守南境,诸事繁忙,便无法料理东华宫事务。叶司是司刑神官,虽风光但也有心酸。
东王公诞世至今乃是世间最年长的神祇之一,震慑得整个沧海之境不敢造次,所以叶司这个司刑神官没啥用处。
他每次代替古蔚南参加仙家各族的宴会,都会听见那些仙家编排东王公与萦书的闲话。
“身为仙家竟然学上凡尘妇人背后闲聊的做派,厚颜无耻!”
东王公好似猜透了叶司一般,直言不讳地道出嫌弃。至于叶司所问的,东王公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其中缘由,可得委婉陈述事实。
“萦书不是该你能过问的。”
叶司还是不甘心。
“可是,东王公!”
“住嘴,本座私事,你岂能管?”东王公呵斥一声,顿时整个青童殿刮起一阵疾风,将叶司直接甩在柱子边,人瞬间口吐鲜血。
“是叶司越矩,请您莫动怒。”他擦掉嘴角的鲜血,深感歉意。
东王公只有在动怒时才会自称本座。
可见这位远古尊神的脾气是多好。
“你若不愿做司刑,便同古蔚南一样去南境看守那些罪神、罪仙。若还愿意,就安安分分接纳萦书,不然早晚有你后悔。”
东王公下达了最后一次通牒。
“下官告辞。”叶司点头,随后起身。
古蔚南此次回沧海之境就是筹办众灵宴,到底是仙族又一大盛事。东王公虽准予他筹办众灵宴的权利,却将场地设置在南境。
总要远离沧海东华宫。
这恰恰也是萦书不解的地方。
“萦书仙子。”
众灵宴上,朝云圣尊看向正在忙碌的萦书,顶不住暮雨圣后的眼神胁迫,将她喊来。
“萦书参见朝云圣尊、暮雨圣后。”
暮雨圣后并未遮掩,直言不讳:“萦书仙子,镇守锁仙塔的仙将来报,罪仙明言慎打伤看守,破开结界,逃出了锁仙塔。”
萦书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是担心明言慎会不会去找凝燃,毕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