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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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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还是与我同住吧。”

霍倾审度时势,很快变了口风。

樊薏心意已决,不想半夜为下榻这种小事争来喊去,立马派仆役前去扫洒。

霍倾不死心,欲作最后挣扎,他看向段无虞,半是商量半是威胁道:“要不我这间屋子就让给阿兄,西南角那间冷硬不堪,没有软枕锦被,我为难些,替你受了这份苦楚,不必言谢。”

没等对方应答,霍倾就欣喜地往外走。

霍倾少有同旁人相争的时候,段无虞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樊薏,心中已有猜测,却没有开口言明。

“站住。”樊薏忽然道。

霍倾苦着脸,听着不容置喙的话声,无奈收回迈了一半门槛的左脚。

“大人这是作甚?”

西南那间房虽紧挨着樊薏院子,但素日潮湿,并不适合养伤。樊薏心想让霍倾过去,还不如他与段无虞挤在一处,好歹不怕伤势受潮生脓。

霍倾眼见此路不通,又不舍得放弃这绝好时机,只得坦白道:“大人,在下的背伤前几日已经痊愈。”

樊薏:“?……”

难不成昨日下午他在正堂拿背伤说事,是卖惨让自己心软?这样做的意图又是什么,自己心怀愧意对他而言有何好处?

虽然不想承认,但霍倾的计谋确实已经得逞。

后知后觉这几日被算计,樊薏心生不悦,拂袖从椅子上起身,“既然伤势已经痊愈,足下想落榻何处都随意,便是抢了金锭的窝,我也不会置喙什么。”

她丢下这句话便往外走,却听见身后陡然传来猛咳声,疾行脚步顿了一瞬。

“足下已挑明一切,何必再演戏。”

霍倾迟迟没有回答,以锦帕捂唇咳个不停,等再移开手,上面已多了滩殷红血渍。

段无虞心中仿若有巨锤落下,砸得他心神恍惚。

“元知,你的身体……何时到了这个地步,随我回晏京,即刻!”他性子温润,极少这般疾言厉色。

樊薏发觉不对劲,转过身却只看到霍倾攥着锦帕迅速缩回袖中的手。

“大人为寻粮奔忙数日,该回去歇着了,扫洒之事便交给仆役,”霍倾突兀地说道,慌乱中带着赶人意味,“在下与表兄话意未尽,还需畅谈片刻,大人先走一步。”

樊薏听着霍倾欲盖弥彰的话,收回已经越过门槛的脚,徐步走了回来。

“足下锦帕已经藏好,嘴角血迹却未擦净。”

霍倾闻言迅速以袖掩面,待再拿下,嘴角已经干净得不见痕迹,“夜色浓,大人看错理所应当。”

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樊薏久久无话,一股无根恼意从心底而起,迅速蔓延各处。她知晓霍倾肺腑旧疾难愈,极有可能因当初塌方时受巨石所压而加重。他处处隐瞒不让自己担心,初心也许是好的,可这样拖着不理会,除了使病情加重能换来什么。

“足下爱不爱重自己身体,我管不着,只是死在这里不值当,明日清早,我亲自带你去县城视疾。”

樊薏想,自己大概是疯了,被霍倾以背伤拿捏多日,竟还能这般平心和气同他说话。

“寻粮迫在眉睫,伤势如何,我自己心中有数,不劳烦大人。”霍倾喉头发痒,似有腥锈味涌动,他蜷着手竭力忍耐,指甲快嵌入肉中,“更深露重,在下深感困乏,就不叨扰大人了。”

他甚至没来得及拉走段无虞,便落荒而逃匆匆隐入夜色中,只余下不断传来的隐忍咳声。

段无虞听得揪心,想追上去但碍于樊薏在场,只得悻悻停下了步子。

樊薏随手招徕一个仆役,吩咐道:“去把甘士价喊起来,让他带上药箱到东院,他粗通医理,或有法子缓解。”

如若甘士价都束手无策,他们这些半吊子水都算不上的人更想不出法子,只能等天亮赶去县城。

樊薏看向身旁满面担忧的段无虞,想到他是霍倾表兄,心中忽起疑思。

“足下是晏京人士?”

段无虞不曾设防,点了点头,他想起方才霍倾同自己争房间的场景,又道:“在下是,元知不是。”

“他旧籍何地?”樊薏没忘记自己当初猜错籍贯时,霍倾那副落寞模样。

“遂县。”

樊薏越问越觉不对劲,“遂县何处?”

段无虞给自己留了退路,只提到遂县,霍倾眼下身份敏感,一旦让别人知晓他曾在扶安乡多年,必定祸起萧墙。

他没有再答樊薏的话,只是含糊道:“大人若心有疑虑,等明日自己问元知岂不是更好,在下久居晏京,一心扑于科举,对旁事不大伤心。”

樊薏不傻,听出段无虞不想回答,她又换了个问题,也是她一直以来最困惑之事。

“他的背伤,究竟何时所落?”

令樊薏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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