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力。她能想到的都会告诉林书怡,能找出来有用的物品,也都拿给林书怡。
林书怡在送她娘回房休息后,找到了吕南,对他说:“你明日去东市问在那一日,被雇佣的人有哪些?”
她想那人刚害死了人,也许会躲着不出来,又或是去了西市,这时就可以问那些同行。如果那人还继续在那某营生,不小心问到他,那他就会慌张露出马脚,总会有方法找到他。
吕南回道:“是,找到他之后呢?”
林书怡想到他曾跟在秦瑞身边,问道:“你知道怎么对人威逼利诱吗?”
吕南说:“知道,在秦府有人教过。”
林书怡说:“行,那你就问出是谁让他把我爹带去郊外的,我猜他是受人指使。”
吕南问道:“何家?”他曾经听到过秦瑞与林书怡的对话。
林书怡摇了摇头说:“不确定,你问出之后报官就好了。”
吕南轻点一下头说:“知道了小姐。”
林书怡摆手说:“去休息吧。”
吕南说:“是。”
在他离开后,林书怡拿着账本进了房中,在书桌前坐下,摊开她爹的账本。找到最新的几页,每页题头都有标注日期,有时是断开的日子,有时是连在一起的。
她在上面看到了她爹曾和李大人的交易,是在出事的前一个星期,数额倒是不大,但对当时的爹爹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她又往后翻了几页,记录着数额较大些的交易,大部分都是一次,数额小的却是出现过几次。
她记下几个交易数额大的名字,明日先去拜访李大人。
正在想着明天何时去,玲儿端着药进来了,她的脸秒变苦瓜。
玲儿看到后笑道:“小姐别这样,喝完了就好了。”
林书怡转身不去看她,背对着说道:“我觉得我已经好多了。”
玲儿把药端在她面前说:“不行,还没好全,不好全容易落下病根。”
玲儿端起碗,一口一口吹凉,似乎是她不喝就要灌进去的架势。
林书怡叹了口气后,伸手拿过来,吹凉后拧着眉一口闷了。
玲儿又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林书怡用水漱了漱口中的苦味,喝下后,立刻往嘴里放了一颗蜜饯。
而后简单洗漱就躺床铺上歇息了,不一会儿药效来袭,陷入沉睡。
第二日一早醒来,林书怡觉得脑子清醒了很多,没有像昨日一般头痛。
早晨用膳胃口也好了许多,没有了病痛缠身,心情也好了起来。
也有了雅致去欣赏外头景色,地面上一层薄薄的积雪,路径上的雪被人鞋底带来的尘土弄脏了。房顶上的雪却是一片洁白,用手触碰会是绵沙沙的手感吗?屋檐处结着一根根冰锥,小孩们对此向大人们嚷嚷着想要。
一片宁静祥和的气氛,突然被一声马叫声打破,院门前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在白色的景中,一团红色映入眼前。直至她走近,林书怡才辨认出。
她又惊又喜说:“你怎么来了?”林书怡上前抱住她。
徐梦雪也回抱住了她,继而又把她从头到脚细致检查了一下。
她抱住林书怡嘟着嘴责怪说道:“我还没问你怎么背着我一个人来扬州了呢。”
林书怡一时说不出话,她不知道要如何把她爹已经去世了说出口。
其实她已经缓过特别悲伤的阶段了,只不过一时没接受,总觉得只要她不说,她爹就不会离开。
徐梦雪察觉到她的脊背一僵,安抚地拍着她背,用轻柔的语气说道:“我都知道了,我会陪着你的。”
林书怡脸埋进她的肩膀处,闷声应答:“嗯。”
赵信然把马牵去后院,一进屋子就看见她们两人抱在一团。
看在林书怡刚失去家人的份上,他这个名义上的哥哥也就不计较她这么抱着自己的未婚妻。
他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直到林书怡抬头才看见他,困惑道:“你怎么也来了?”
赵信然摊开手心,无奈地说:“总不能让她一人来啊。”
“也是。”林书怡赞同说道,又转头问徐梦雪说:“怎的来这么早,还没用早膳吧?”
徐梦雪高兴地说:“没呢,昨日就到了,但天色很晚了,休整了一日就马上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