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眼里
,父神!何必封印,不如就把他的罪行揭露出来,在这山下灭了他的灵脉,永绝后患!”
长玦笑道:“好孩子,倒也不必如此,他昔年平天地有功,但也积了不少煞业,埋在这山底,怨灵噬体的滋味也够他受了,毕竟天柱也要有人来撑,天上地下,还有比共颐大帝集一身齐天修为更合适的吗?”
千音尘亦笑道:“父神英明,共颐大帝为佑护苍生有功天地,我天族子孙必待之以身后名。”
长玦拍拍他肩头,满意微笑。
千音尘又迟疑道:“负山神君她……”
长玦笑意更深:“她很好,为父答应你的绝不食言,等事情都办好了,就把他封到你身边,你依旧是荣光万千的烁神殿下,天族里最有出息的孩子!”
“父神!”千音尘深深一躬,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感激的泪光。
长玦亦被感动,抚上他手背拍了拍,又拉住一晃:“走吧,我送你出去,本来想着你不肯来,已经委了暮夜天来启这个阵眼,如此更好,这下面封的是火咒,还须以火引制,你和他加在一起就更加万无一失了……”
千音尘被他拉着,一起往外走,边走边问:“父神,暮夜天倒底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要帮我们?”
长玦:“她呀,她是为了要救一个人。”
千音尘:“一个人?”
长玦:“是啊,这山下埋着的无数怨灵,其中也有她的母亲,不周山崩塌时妖魅肆虐,她父亲当年被荼毒入了魔,把刚出生的暮夜天扔进魔火里要活活烧死,是她母亲舍身替死,但也只救出一丝灵魄,我和她母亲有一些故人之情,出手护了一下,两人都得以保全,不过她母亲却被压在这山下做了一个怨灵,天柱崩毁重建,当年的冤魂也可再见天日,她为了这一天,己等了许多年。”
千音尘:“原来,她就是那个传说中被自己父亲烧死的孩子。”
长玦看他一眼:“都是可怜的孩子……”
千音尘:“她母亲,叫什么名字?”
长玦:“叫祝漓……”
杜天镜没想到千音尘真的回来了。
更没想到万年寒冰冰块脸像变了一个人。
他在方壶山上大摆仙宴,笑脸迎宾,亲自上门去请每一个人,说要畅饮三天,祝贺大家终于守满千日,功德圆满。
宴筵三日,真是好大的气派。
千音尘兴致满满。
只是他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大好,双颊发青,虽然一直在笑,眼神却时而枯淡无华,身上更没有一点圆光,分明已经堕了仙。
堕了仙的天族殿下还算不算殿下,杜天镜不知道,反正看起来方壶山的的仙童仙婢们还听他的,被请的神仙们也都没有疑问,对谁来做方壶山的东道主人,当然不是由他们说了算。
但唯独没有请他。
杜天镜有点伤心。
他们在崦嵫山外同行同游三百多天,原来他还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尘殿下,而他在殿下的眼里,只不过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杜天镜站在海上,看着他一位一位上门拜会,连白绮上仙的姬妾娈童,青酉上仙的弟子随从,都一个不落的请到了,才终于转身往五面船的方向。
“千……”他高兴的扬手招呼,千音尘眼神从他脸上扫过,却好像没有看见,又转身回去了。
“……大……哥……”他喃喃的放下手,头也低下了,半天抬不起来。
他回了船,沉入水里,那船飘啊飘,不知怎么随着风就飘到了仙山脚下。
他站在船上看山上,千音尘把酒畅饮,一杯接一杯,来敬酒的都来者不拒,从没见过的豪爽高兴,杜天镜也有点高兴了,真的,快一年了,从没见冰块脸好好笑过。
可能喝的太快,千音尘一口呛住,弯下腰咳了起来,他对着的正好是这边的方向,杜天镜看的清楚,他咳出了一口血,偷偷藏进了袖子,转身又大声说笑,酒意使耳后疤痕泛起了微红,脸色却多了几分苍白。
千大哥的伤,还没好吗?
杜天镜摸了摸身上带的灵草,心里又揪了起来。
忽然屁股上被人从身后拍了一把,拍得他差点扑出去。
杜天镜捂着屁股回头:“你……”
千音若笑嘻嘻的:“叫若哥!”
杜天镜:“若哥你干嘛打我屁股!”
千音若:“是你撅着屁股发呆,要不我用踹的?”
杜天镜:“可你是女的啊!”
千音若:“我是女的,碰了你的屁股,你就不干净了,是吗?”
杜天镜:“我……就是……”
千音若:“当初我给你渡仙气时还摸过你呢,怎么,你还要以身相许啦!”
杜天镜:“我……不是……”
千音若:“别说,你这家伙还挺合适的,要不我就收了你吧!”
杜天镜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