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金泽几乎是颤抖的声音,“‘我’是你们的赌注?华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的感情,在你们的眼里是什么?——一场游戏吗?”
华蓝没有做声,几分钟的沉默时刻等待着一场风暴来临,“金泽,我们分手吧。”她终于说道。
金泽紧咬牙关,怒火中烧,他的脑海里已没了思想,眼睛愤得要滴出血来,“腾”地猛然站起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华蓝紧张地盯着他,他的眼中的伤恨,昂然的姿态,都犹如一头要吃人的野兽,她担心地拉住他,“你去哪儿?”
此时的金泽已然看不见任何人,华蓝的手刚刚触碰到他,他的手臂立马向上一抬,施力一挥,“啪”的反掌重重打在她的脸上,身体也随之而起狠狠撞在了墙上,又跌落在地,白皙的脸庞肿起半边,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金泽始终没再看她一眼,夺门而去。
撞上墙的那一刻,华蓝几乎要晕过去,接而从头到脚火烧火燎的疼痛,待她稍作清醒,爬起来撵下楼时,金泽早已不知去向。
那喷火的眼神,暴戾的性子,华蓝兀自心惊,她跑出去在街道上找了一整圈也没看到他的人影,紫枫也说他没回过家,万般无奈,她只好打电话钟丽娜,钟丽娜开着车赶过来,继续寻找。
怎么也找不到金泽的华蓝,拖着一身疲惫和沉重回家,进门看见的是母亲铁青的脸。
她不想解释,也无从解释,昨晚一夜未归,她连手机都关了,违背母亲的意愿,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她不会再和金泽有瓜葛了,甚至连见到他的机会都可能不再有,一想到此,她的犹如万箭穿心,泪水盈盈欲出。
华母正欲责怪她,忽见她一半脸庞红肿的变了形,吓得赶紧过来仔细查看,“怎么弄成这样?”又见华蓝泪光闪闪,“这……,这又是他打的?”随即气涌心头,“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到我们头上?”想到华蓝的痴迷却落得如此刁然一身伤,华母更是心酸,“蓝蓝呀蓝蓝,你是着了魔还是被灌了迷魂药,怎么会认识他,为什么偏偏还要与他这种人来往?”
“不关他的事,”华蓝说话有气无力,“您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们……我们分了。”说罢,泪如泉涌。
她曾经恨过这个人,也爱过这个人,如今,她的世界碎了,失去了他,也失去了自己的心,但她只要他好好活着,自此不再受疾苦。
任凭母亲再怎么询问,华蓝不闻也不作答。
突然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华蓝立刻接通手机,“什么,派出所?”
金泽现在正在派出所,因为无故斗殴,他把对方揍进了医院并缝了七针,民警询问他时,他什么也不肯说,在他的手机里,华蓝是最常联系的号码,民警通知了她。
华蓝一口气跑来派出所门口,临进门却退却了,他们分了手,她不能再以任何理由与他见面,否则她可能再也放不下了,她打电话钟丽娜,不一会儿,钟丽娜风风火火赶了来,华蓝躲在暗处,看着她走进派出所。
在民警的调解下,钟丽娜答应了对方的赔偿条件,将金泽领了出来。
神情冷漠的金泽无视与她,径自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阿金,”钟丽娜跟在身后嚷,“你又要去那里?”
金泽不予理会,来到小河边,用身上所有的钱买了酒,坐在一块草地上大口大口灌起来,他到现在也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仅仅一个上午,他从天堂跌到了地狱,心中的信念与梦想泯灭了,曾经的一盏明灯也熄灭了,他的世界一片黑暗,即便是流浪四方,他也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象一条狗一样被人无情抛弃。
钟丽娜知道此刻不宜去打扰他,于是坐在离他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将酒一口一口灌,酒瓶一个一个的空,然后愤然被砸碎,那锐利的破碎声让钟丽娜体会到金泽有多痛苦,多不甘,又有多愤愤不平,手机不断响起,她看了看号码,是公司电话,她也是心烦地挂了,然后关机。
眼见金泽越来越醉,越来越神志不清,钟丽娜走到他身旁:“阿金,跟我回去吧?”
金泽充耳不闻,继续灌,继续灌,一直酩酊到不省人事,钟丽娜只好找人将他抬上了车。
他又回到了钟丽娜的住所,躺在客房里,不吃不喝,不闻不问,不理不答,好像一个活死人。
钟丽娜只要有空就会来到他的身边陪着他,但对于钟丽娜的问候,金泽无动于衷。
金泽的手机因为关机切断了外界所有联系,钟丽娜替他在林嗣凯的公司辞了职。
好些天,金泽都是老样子,钟丽娜不禁轻声问:“阿金,真有这么难过吗?她不爱你才会放手,真的要为一个不爱你的人,逃避一辈子?”
金泽迷迷蒙蒙睁开眼,带着沙哑而又缥缈的嗓音,“为什么这么做?你明知道她斗不过你。”
见他有了回应,钟丽娜非常高兴,“阿金,你难道不明白吗?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