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灌酒
陈云说罢就端起酒盏往何皎嘴里送,只把何皎气得怒火冲天!她出身医学世家,家境优渥,父母和哥哥把她保护的很好,更不可能遇上这般醉鬼灌酒的事情。
只气得把酒盏拍开,挣起身来骂道:“陈云!我好心关心你,你怎么恩将仇报!早知道就不应该管你,让你晚上在这里冻死!被蚊子咬死!让你带的兵明天看你这副四脚朝天的狼狈模样!”
何皎骂过还不解气,抬手就朝他肩膀打去。好烫!她一惊,赶忙摸向陈云额头。
“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何皎语带焦急:“让你受伤了还喝酒,还耍酒疯,活该!”
说是这样说,得赶紧去找医生才是,可她又不知太医住在哪个帐内。何皎跑去陈宜风帐外,想将他喊醒一起帮忙。一进帐,一股冲天的酒气只熏得何皎差点没吐出来!里面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大汉,又没掌灯,看不轻面目,只得作罢。
她认命般的回到陈云身边,只见他脸上熏红,额头也沁出薄汗。
何皎俯身拍拍他的脸:“将军…将军……醒一醒。”
“你现在生病了,得赶紧给你降温,配合一点,我怕我扛不动你。”
陈云热得难受,只觉得有什么冰凉软滑的东西贴着自己的脸,很是舒服,忍不住蹭了蹭,可那凉凉的东西倏地消失,脸上一疼。他忍不住睁开眼,便见一个女子站在自己面前,恍如蕊宫仙子,口中说着些什么,也听不真切,什么你这流氓、色狼、不要脸……吵得他心烦。忍不住咕哝道:“生得这么美,怎么这般多的话。”
却说何皎被他蹭了蹭,又羞又恼,正要踹他。不期然听到此句,一时有些啼笑皆非。
“看你这么有眼光的份上,我今天就好人做到底。”何皎不再耽误,扛着陈云的一条胳膊就要将他拉起来,只可惜高估了自己的力气,没拉起来不说,连自己也被带倒。
两个人跌作一团,好巧不巧何皎的胳膊肘正戳中陈云伤处。陈云痛呼出声,许是实在太疼,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他捂着伤处,强撑起身:“公主…这是在做什么?”
何皎有些尴尬:“你醉了,又发起热来。我想把你扶进帐中的,不小心跌了一跤。”
“多谢公主,方才没伤到吧。”
何皎忙道没有,心想:我倒是无碍,只怕你这伤口有些不大好。
陈云摸了摸额头,确实烫得厉害。想要起身,四肢又疲软无力,只得向何皎求助:“劳公主搭把手,今夜失态,让公主见笑了。”
何皎默默扶起陈云,腹诽道:那可太失态了。
两人一步一挪行至帐内,走路时难免碰到伤处,陈云忍不住皱眉。他这伤口,怎地感觉更疼了。待陈云坐到榻上,已是满身大汗。
何皎见他面如淡金,情况很是不好,担忧道:“将军现在感觉怎样?我去请太医过来吧!”
陈云微微点头,强忍疼痛道:“何太医住在最北边的帐中,多谢公主了…”
何皎赶忙跑出去,好在月明星朗,看得清路。
“将军须得卧床歇息,不可乱动。哦,酒也要忌了,待伤好再说。”何太医旧时随老郡王一同来北地,和陈老将军素有交情。这次随军出征,也是陈老将军担心此战凶险,特地请来相助。
何太医叮嘱一番,又端来一碗乌黑汤药,还冒着热气。
“将军先用了这碗醒酒汤。”
陈云谢道:“多谢何太医,放在这边即可,我稍后就喝。”
何太医并未放下,只是端着汤碗,似是未闻。
陈云脸上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了,只得接过来端在手上:“我现在喝,夜深了,您快歇息吧!”
何太医负手立在榻前,笑意盈盈,并无丝毫要走的意思。
陈云有些气恼,把药碗重重往桌上一磕,负气道:“何叔!您信不过我!”
何太医抚须大笑:“云儿自小便害怕喝药,没想到做了将军还是这般啊。”
何皎没想到他二人这般熟识,只见何太医正色道:“你此次伤重,不比之前,老身还是等将军用完药再走。”
陈云见何皎也在,只得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区区一碗汤药,我才不怕。”
何太医笑而不语,拱手告退。行至门口,突然又想起什么,叮嘱道:“将军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不过还是要克制啊。两番伤及此处,再不好好修养,恐会落下病根。”说罢深深看了眼陈云何皎二人。
陈云一头雾水,忍不住问何皎:“此话何意?我怎么听不明白?”
何皎父母家人都是医生,自己也是医学院学生,自是听得懂这句医嘱。不好明说,只是敷衍道:“许是要将军好生休养吧,将军听太医的好好躺着便是。”
陈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乖巧地躺好。何皎站在一旁,两人陷入沉默。
“今晚辛苦了,公主早些休息吧”陈云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