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世与祈念对战,裴宴初屡次布局均被祈念所破,以至于到了今世裴宴初仍觉得祈念能一眼洞穿她的计谋。
外头狂风怒号,里头静谧如斯,直到祈念一声冷言打破平静。
“是或不是。”
林卿书挑眉狂笑,“哈哈哈哈哈哈美人看见没有,向来不染红尘的祈大将军竟喜欢敌国仇人。”
裴宴初看向祈念意味不明,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祈念都不可能是林卿书口中所说的对她念念不忘。
只是这些话从这些北渊人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可笑至极,无比恶心。
“林尚书,她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林卿书嫌恶抬头,就好像看蝼蚁一般看着祈念。无论何时何地,祈念做到何等地位,他仍觉得祈念果真上不得台面。
“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林卿书冷言说道,抬手将裴宴初推向祈念,“来,让我看看,你会如何对待这匹烈马。”
裴宴初冷眸里怒气难掩,在林卿书推开之前将两根细小银针刺入林卿书胸口。
虽不致命,但银针上抹了毒足以让他夜夜不得安宁,且毒性微弱不易被察觉。
而此时,祈念双手抚住裴宴初,动作轻柔得让人不可置信。
裴宴初顿时满脸不悦,极速推开祈念,用力给了祈念左臂一掌。此时祈念轻甩震得有些发麻的左臂,用极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真像。”
裴宴初手指关节捏得发紧,甚至有些泛白。她绝对不能被祈念带走,更不能再被他打乱计划了!
“恶人!别碰我,若是你带走我,我拼死也会置你于死地为家人复仇。”
裴宴初恶狠狠的盯着祈念,每一个字里都掺着十足的恨。
林卿书却异常得意,拍手称快,“祈将军看来真是不得美人心啊。”
“竟然如此,美人还是我带走吧。”
林卿书拉着裴宴初就想往外走,祈念见状直接将利刃一横用力一扔,直直插在墙缝中。
“林尚书,你可想好。”
短短的一句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是威胁,林卿书虽为兵部尚书有着兵力布防图,但实际掌握兵权武功盖世的却是祈念。
所以,即便林卿书向来都瞧不起祈念却也不得不忌惮着祈念。
林卿书低头捋了捋那黄金玉腰间,叹息道,“也罢也罢,竟然祈将军如此喜欢,我便不好夺人所好了。”
裴宴初一身粉桃罗裙看着乖巧可人,是两位嬷嬷特意选的,为的就是讨权贵的好。毕竟如若两位嬷嬷辛苦妆饰的烈马没被选上,她们也是要受上责罚的。
可裴宴初偏不会那低眉顺眼,卖弄风骚求人模样。她生来高傲惯不会低头,但重生一世,她也知道在林卿书身边当烈马偷盗兵力布防图是最快平息战火,打败北渊的方式。
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更不愿待在祈念身边。
裴宴初噗呲一笑,“原来堂堂祈大将军竟只会躲在阴暗处意淫委曲求全,你想要裴将军却只能远远看着,选择我这一个受俘的女子。”
“不恶心吗?”裴宴初莞尔一笑,好似自己不是在说什么难听的话。
“你们南渊人不是都知晓我祈念向来下作?”
祈念说罢将裴宴初揽过,裴宴初翻身一跃两人就要打起来了,裴宴初差点下意识的从空荡荡的腰间抽出长鞭,可意识到什么又活生生按耐住了动作。
而林卿书回眸看向祈念,一脸恶心和嫌恶。实话说在他眼里,祈念向来自诩清高冷漠无情,整天冷冰冰的好似别人欠他几座金库似的。
林卿书还真是头回能从祈念嘴里听到如此油腻又认知清楚的话。难道祈念当真就如此喜欢那母夜叉裴魔头?
林卿书耻笑一声而后离开,回头看见祈念和烈马有来有回的勾搭又给气得不行。
裴宴初看着林卿书离开的背影消失在地牢里,这才夺过墙壁上那把利刃朝祈念刺去。
祈念冷眸一凝纵身一跃躲闪,身形如电,有如此刻阴暗的地牢正是战场。
身侧一直跪地的侍卫吓得连连发抖,抬眸瞥见这一幕后哆嗦着躲开。
“祈将军只会躲吗?”裴宴初挥舞手中利刃在空中乱刺,利刃划过墙壁闪出零星火花和难耐的哔咔声响。
侍卫哆嗦着起身想要找人支援,裴宴初转身回眸用力扔出利刃,直中靶心,刺穿敌人心脏。
裴宴初一跃落地看着地上那滩血迹,眼眸中尽是无言的戾气。她拔出利刃扔到祈念面前,“物归原主。”
祈念冷眸如冰,双拳紧握,手臂上青劲爆起。他冷冷得盯着裴宴初,裴宴初也与之对视,见他不接利刃裴宴初又将其丢在地上。
裴宴初的情绪其实很明显,她并不适合隐藏自己。她此刻看向祈念就是满脸的烦躁和不解,又来了…又是这种无语的眼神。
好像只要有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