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无二
按住你的肩膀,脸上的神色很是恐怖,“拉妮,不要这么对待自己,否则、我会干掉让你熬夜的全部的东西!全部!”
一旁的派蒙瑟瑟发抖,“旅行者……好可怕!”
……
“嗯,这种情况我也想到了。”坐在床沿上的阿贝多答到,慢条斯理地解开辫在一起的头发。
那些淡金色的半长发披到肩上,以手作梳简单地梳理着,好似在拨弄金的丝绦,“不过还有种可能是他会看。我也想看看、他的耐心。”
通用语中他/她的发音是不同的,你因而知道对方是个男性,“看起来你已经有猜想了。”
会是什么?
总感觉,那个“他”,和雪山也分不开关系啊。
“大概三天、或者五天,他就会忍不住 。”阿贝多说,露出一个奇妙的笑容,里面带着点笃定,“他会来的。”
尤其是……来找你。他在心里补充到。
……
接下来的时光平静异常,嫌疑人一直未露面,你和阿贝多就当作事情没发生过地,每天继续正常地学习。
到雪山的常用锚点离工坊不远,但通常情况下,来雪山你会先到神像附近坐一段时间再去找阿贝多。
在那处永远看着远方的平台上,雪山的呼吸会给人近在咫尺的错觉: 这里是个能宁静下心神的地方。
而且,无论是至冬还是这里,都能接近一种你已经回到家的恍惚感
是的,现在可以说,你是一直在追着记忆中的那片景色的。
“呼——”
淡淡的寒风从身边吹走,今日你照常坐在神像下,看着白的世界。
假如这个空灵的世界有音乐,该是水流、风和冰层破碎的声音一同敲击出的节奏。风之神也总会注视着这里,所以你每次都能听到意想不到的、美丽的音节——
“拉妮小姐、”脚步声从后面摩擦着雪与石板的干涩走来,少年的声音淡淡的,“我们该走了。”
“……”
“……”
“拉妮小姐?”
一阵沉默后,这次的称呼带上了疑问。你在悬空的地方偏过身体看向来者,对方迷惑地询问到,“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嗯……你觉得,我和阿贝多是什么样的关系?”
你说,看着和阿贝多长得一模一样,感知里气息也差不多,但就是让人能看出来他们不是同一个人的人。
对方同样有着黄金手下的完美的外表,他对疑问沉默了一会,摇摇头说,“我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到你是他很重要的存在。”
说到这里,他笑起,眼睛毫无笑意的,“所以我来找你。”
“果然啊,要不是你靠近时雪山的感觉也不一样,我也几乎分辨不出你和阿贝多的区别。”
你重新转回,望着千百次看过的风景。
“嗯,你有名字吗?你也是黄金莱茵多特的孩子?阿贝多是Albedo,白垩,白垩即是他。这个名字某种程度上有点恶趣味,我看你是不想有个类似的名字的吧。”
“如果不是看了他的研究,我还想不到你的关注点。”和阿贝多不同的少年这才撕开了表面上的伪装,用一种称得上冷漠的表情道,“没错,那个白垩之子喜欢且接受着这个名字,不过是在黄金的手下,像是被抚养的孩童一样产生了孺慕之情。如我等这样的……”
少年踏着古老陈旧的残骸走来,凭空抓碎一从风雪,“当然是,选择自己了!”
“唰!”
如火与冰交锋,他的手上伸展出了一柄冰蓝与黑红交织的长剑。不应该该称其为阿贝多,而是陌生人的来客举起剑,脚下的地脉之力被疯狂调动起来,让伪装的眼睛都染上了诡异的色彩,“我也很好奇,能让他放心与我交流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啊……”
回身站起,你四处看看,“这里,不太适合打架……”
容易引发力量失控。而且雪山本就是埋葬杜林的地方,其中诞生的危险的生物要是被驱赶出去,恐怕山脚下的冒险者和周边的村落,会恐慌的。
“……你觉得,自己能胜过我?轻易的?”陌生人道,语气细微变调,原本淡然的表情也变得激动起来,“那个计划中诞生出的[我们],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那你觉得现在的你会比神明还强吗?”你拔出剑,剑尖点在被风拂过的碎雪之上,“而且在这最眷顾我的、风的地界?”
“……”
新的沉寂在陌生来者和你之间诞生。他观察着、审视着、评判着你。
他评估接下来要做的事的风险,他不明白为何对方的姿势会如此地完美。
简直……
“……就像是真正的[完美]。”
陌生人道,语句在呼啸而过的风里碾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