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坠落
吗?那个占星师给你说什么了?!”散兵压抑着嗓音地喊道,杀意已经蔓延上眼睛:“给我清醒一点!你......”
他不管不顾地想要拖起你离开水体,手臂扣住衣服,全身绷紧。
......
啊、这个时候出手真是太令人厌恶了。
打掉那只手,你再次后倒在水里,哐地砸落大片波澜:你实在是不想见到这种惊讶的感觉,就好像你天生就该保持着那种和他对着干的状态——
是的,散兵的心态你很清楚,无非是用他人的态度作为自己立足的锚点。
他在精神上实在是太过高傲又太过自卑,既渴望又厌恶,既想亲近又害怕最后的结果,一个不折不扣的还未成熟的孩子。
可是现在你厌倦了,你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为什么还要给他做立碑——你闲得慌吗?!
“等一下亡灵!”散兵有些焦急地再次伸出手。他这次用上了力气,和下坠的力量在半空形成角力。少年的脸被水花溅到,湿漉漉的眼神慢慢变成无法理解的彷徨,他问:“你......”
“你.......”
“给我滚。斯卡拉姆齐。”你平淡地开口,“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眨动一下眼睛,散兵在原地缓慢地接收着这句话。待话语的意思在脑海里过了一圈,他捂住脸,努力的吸入一口空气,再吸一口:“......你现在可以骂我,之前的事情我也可以道歉。”
他从指缝中露出一只眼睛,宝石一样地里折射光线:“只是现在,你听我说,多余的劝告或者无病呻吟你应该不会听。可是有些人、他们都是和你说过话的人吧,要是他们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滚!”
“......”
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的散兵怒极反笑,他一甩手砸进水里,“亡灵!亡灵!好一个亡灵!”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天生不对付,事实也证明是这样。我在至冬过了几百年,第一次被掏心是你掏的!第一次被冰封是你做的!”
散兵低吼到:“你这个人,随便地就看不起别人、随便地就打乱别人的安排、随便地就想扼杀别人的希望!”
“我又凭什么被你这么对待!”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散兵喊道,眼泪在脸颊上突地滑落:“你告诉我,你凭什么!!!!”
......
“凭什么?”
问得好,我凭什么?
当初是谁突然想要动手的?是谁站在高处俯瞰的?是我自己吗?
你笑了一下,没有笑意的:“哈,那是你自找的。散兵。”
“你天生就想要寻找立足的意义,天生就舍不得和他人断绝关系。就算被伤害,就算被利用,也是你自己——”
忍·不·住!
“哈,哈哈哈哈、”散兵在沉默后爆发出了沙哑的笑声。扯开他的手,人偶的手指放任自流,全身都在颤抖。
再次陷入水体,你闭上了眼睛。耳畔的声音涓涓而过,透明的黑暗包裹住了一切,还是那样的......
“呵,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吗。”散兵站在水中,蓦地扬起嘴角。他认定的人已经随水波向更深更黑的地方飘去,而他被毫不留情地扔在海的上面,一种隔绝的状态、被抛弃了。
再 次 被 抛 弃。
扔掉斗笠,散兵纵身跃入大海。水中的人静谧地随波涛徜徉,他伸出手,扼住了对方的脖颈,用力——
“既然你想走,不如就将尸体留下。我会找人把你做成新的人偶。”人偶少年说,一字一句:“我会带着你的身体在这片大陆上流浪,每过几年,就杀一个你认识的人祭奠,反正你也不在乎。
然后我会接手你的部下,告诉他们、他们的长官是个逃兵,背叛了至冬。他们一直骄傲的表情应该会很好看。
我还会登上虚假的天空,成神,拥有信徒。而你只能在这个厌恶的后天之神的旁边,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人类将再度屈服于神的统治,人的生命将如同草芥一般随火燃烧!人的情感值得鄙薄,人的存在就是燃薪,人的躯体庸碌无为,人的信念就是笑话!”散兵说:“我不在乎其他,我乐意!就算只有一秒,一秒更短,我也会努力地向这样做——”
只要!
掌心下的人静静睁开眼睛。
散兵注意到她冰冷的色调,面容在水连续的光斑中静默得如同美玉。
“啊......你可真恶心。”
她张口,发丝在水里飘扬。
“哈哈哈无所谓。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的无趣又恶心。”散兵说:“你不也是很明白的吗?因此才选择了这样做。亡灵,那就留给我吧。”
“应该说谢谢你。”他微笑道,“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