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势而乱

“这个条件绝无可能!”

一声暴喝，至冬的外交官在会议室内拍着桌子，“你们这是在逼着至冬和璃月开战。岩神刚刚离开七星就忍不住把权，你们对得起仙人和百姓吗!”

“仙人已经知晓吾等的大义，况且这话由罪魁祸首说起来并没有资格。”白发的丽人笑道，“放出魔神奥赛尔的愚人众是第十一席公子，证据确凿。若不是没有抓到……”

她点点烟杆，丰盈的唇似笑非笑，“还轮得到你们在这……”

“大放厥词?”

“天权星!”至冬外交官喊到，“别忘了，你们抛弃了层岩巨渊的第九连队!他们出发时可是璃月的英雄，现在你们断掉他们的补给，封闭矿场，是想白白让英雄蒙羞吗!”

“那是你们先给他们蒙羞的!”凝光也向前一点，烟杆点在外交官的领结上，步步紧逼：“当初我们两国定好契约和平探索层岩。结果执行官级别的长官在年前到来后丝毫不顾及普通的璃月百姓放出魔神——进攻的时候愚人众怎么不想想他们的战友?都是至冬的袍泽，在层岩下的士兵应该也不会想到自己敬爱的国度会反手一刀吧。”

“我们还没有告知他们这个消息，否则，他们因此羞愧而死也说不定!”

“......天权星，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抽了口烟，凝光淡淡地说，“是谁胡搅蛮缠我们都知道。现在璃月对至冬只有两个条件，一，和你们的北国银行一起滚出璃月。二，留下第十一席执行官。否则，我们就在边境上见识一下双方的力量。”

“璃月是七国中的商业中枢，我们有义务保持国内的稳定，排除任何不稳定因素。”

她旁边的蓝发女子接话，“要是第二个条件对你们太过困难，换成同一级别的校官也可以。我记得有个地方药材和资源正在源源不断地送过去，在这个时间段，这种架势，真的很难让人忽略掉啊。”

“......”

提到这里，至冬的外交官忽然冷静下来。夜兰和凝光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她们都觉得这态度的变化有点大。

恐怕……

“两位，我们建议暂时停止谈判。”至冬外交官道，“目前愚人众在璃月的长官只有一人，我们需要得到她的首肯才能继续进行磋商。因此两位，失礼了。”

至冬的外交官拿着背包离开，凝光放下烟杆，“这倒是没想到，他们也真沉得住气，现在才说出来亡灵是第一权力者。”

“亡灵那边可以突破吗。”已经得知消息的夜兰问。

凝光摇摇头，“很强硬。她的手下并不害怕仙人的威慑。十一席公子还在旁边……”

“有的磨。”

“这样下去港内的形式也不会很好。”夜兰从靠着的地方支起身体，她难得有这么明显的跃跃欲试的表情：“目前物价隐约有点崩溃，我们发现了来自其他国家的操手，他们也下场了。”

“不意外……”凝光看着外面的景色，是喧哗的人海与涌动的对金钱的贪婪的意念，“这是个多么好的机会，我要是当年面对这种机会，也会拼了命地咬下一口的。”

“唔……真是久违，来自商场上厮杀的血腥气，那个第九席富人……”

“啊，也真难办。要是在璃月，杀掉他易如反掌。”

“可惜他很小心。”和富人打过交道的夜兰说，“只把两个台前的执行官留在这，他本人隐藏在后——”

“有机会破坏他们的关系吗。”

“难。愚人众内部团结得令人心惊。”

一场谈话很快结束，凝光在新置办的办公室里遥看地图。上面的形式混乱不堪，她的眼睛透过纸面看到了很多人的手段，其中掀起金融风暴的操盘手目前被北国银行保护着，而北国银行背后是富人和另外一个人。

“当日帝君……为何不……”

杀了她?

这种思考只是很短暂地出现在凝光的脑海里，毕竟岩神“陨落”后，她和其他人不该将思考再向仙与神靠拢。

“联系蒙德的骑士团，稻妻的勘定奉行，须弥的教令院，枫丹的大法庭，还有纳塔……”

凝光对下面的人吩咐道，“全部信息传达到位，有一家回应也要通知我，甘雨小姐请帮忙带给仙人们一封信，就说……”

当璃月再次因为凝光的举动而变化时，你的意识逐渐向脊椎位置发光的东西靠拢。金色的神灵气息从神之心上不断传递到四周，你恍惚间觉得它不是个死物，而是有生命的活着的东西，它正勾连你的意识去感受更多的东西，那包括漫长的历史，尘封的记忆，还有……

比魔神还要早的存在，一种更纯粹的概念。

“吼!”

巨大的龙的咆哮从神之心记载的东西里传来，你的意识一震，难以想象这究竟属于什么。

岩的元素安抚地爬过身体，在意识渐渐落在实处的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