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为[家]

人心绪不定的东西，在人身上有什么必要?”

“激情，做☆爱，结婚，生孩子?”

“太无趣了些吧。”

嘀嘀咕咕地，达达利亚半沉默半话痨地说出了他的疑问。你抽出匕首给牙的底端钻孔，硬质的粉末扑簌簌落在桌子上，逐渐成为一个小小的堆点。

“……我喜欢你。”

青年又说，一副自己也不太信任自己话的样子，“可这些与其他的东西放到一起比较，还稍微显得不那么重要。”

“所以......"

他仰起脸，下颌线条绷紧，双目紧紧注视上方，“所以……”

在你吹出一口扫尽浮沫的气时，达达利亚用嗓子发紧的声音说道，“对比喜欢你，还是追逐你比较好。”

所以我放弃了。抱歉。

屋子里是一贯的沉默，达达利亚完全无法好奇另外一个主人公是什么心情。他闭着眼睛，空气传来的各项信息都争先恐后地想要入侵他的大脑，他烦躁地、勉强分辨出了其中的一缕，心脏在不可控制地跳动，想要让嘴巴张开，也出声点什么、来应和它——

“是吗。礼物。”

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说话了，就在耳边，吐息也清晰。他转过脸，迎面撞到一串晃悠悠的冰凉的东西。你低下头看他，手里举着打磨好的东西，又晃晃，“不睁开眼睛看看吗。”

“……”

“啊、”伸手捂住眼睛，青年的嘴角逸出道呻//吟，听起来有点痛苦，“拜托，我才刚刚下定决心。”

“要是现在放弃了，你就要收获到一个战斗起来不管不顾的疯子了。我有这个信心。”

“可你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是个真正的战士吗。”你道，松开手，让那串牙齿落在他的肩窝处：”这只是谢谢你带我来放松。“

“到璃月，一定有很多难办的敌人。比如仙人，比如七星，还有那位神明。”你慢悠悠地说：“怎么样，想到这里是不是觉得刚刚的情绪都浅薄得宛如张纸一样？如果好了，就睁开眼睛看我，看着我——”

不要让我觉得，你就是阿蕾奇诺口中的那个大麻烦。

十一席。

达达利亚睁开了眼睛，他抓住那串东西，眼睛有点光源反射的湿，唇角要翘不翘：“好吧，我知道了。”

“不过我觉得这不会是最后一次。”青年说，含住一颗牙齿，含含糊糊：”总之，我清楚了。“

☆

至冬的工作在之后逐渐步入收尾阶段，你将重心从社交和联络人情转到自己的兵工厂。在出发去璃月前的一天，你的手下提交上了最新的成果。

“大人、”你的副手声音沉稳地说，“最新的全自动手//枪开发实验结果已经完成，可以支持普通身体素质的人员使用。”

“并且......”他声音有点颤抖地说：“携带的炼金阵可以保证材料的损耗率维持在5%左右，一旦配备到......”

你伸手接过了看起来分量不大的东西。它是为了普通人，准确说是至冬大地上最底层的人民准备的。没有元素力的他们在面对野外的威胁时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寻求有元素力量的物质帮助，包括且不限于元素的烧瓶，附加元素的武器，天然带火带雷导电吹风的东西，二是用武艺和技巧扛过，消耗身体和意志。

前者耗费过多，后者靠时间沉淀。

你拉开保险，对准外面迅捷飞过的一只鸟。手指一连串的细微震动过去，鸟儿的碎末啪嗒落在地上，你也放下了手。

“相关汇报给我，女皇陛下会对此做出批示。后续的推广估计由统括官大人和[公鸡]负责。”你语气放缓，摩挲着它：“这一把，情况稳定吗？”

副手回道：“是的。”

“帮我申请分配流程吧。”你道，这应该是你和你前世距离最近的东西，一把由人类智慧做到的成果，从上个世纪跨越到新世纪，科技时代的代表，数字和符号的结晶。

你......

“亡灵大人......”副手突然抬起脸，呐呐道：“您......”

“嗯？”

伸出舌头舔一下滑落到唇边的液体，是咸的。

“哈、有点高兴。”

你忍不住说，手指揩掉它，微微笑起：“我们成功了，这下经费和奖励也够他们手头丰裕一段时间。今晚组织个庆功宴好好玩吧，账走我的。”

副手将手掌贴到胸膛，低垂下头颅。他并不明白这个跟随许久的人内心究竟有多少无法言说的东西，他也无法去理解她，因为她是带领他们的人，而独坐山巅的人，一般都是孤独的。

只是.....

“我想，那帮小丫头和混小子都很期待大人的到来。”年龄已经不小的副手说，笑纹从眼尾蔓延到鬓边：“明天您就要出发了，按照至冬的习俗，该喝一杯临行的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