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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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

明亮的晨光铺散下来，装修簇新的甜品店铺忙忙碌碌地开启营生。蒙德城内的人群脚步并不慌乱，有赶着去工作的人随手在街道旁的架子上提起一兜打包好的饮品和面包，也有人进入店铺仔细点上杯红茶或咖啡，和咸口的三明治、派搭配成简单的一餐。

不多久，早晨的新鲜供应结束，正常甜品的招牌挂在外面。碍于最近的商道影响，一些已经卖得熟的甜点下架，又很快就上架了替代品，比如朗姆葡萄千层。

“哇啊！这可真是蒙德没有的效率，刚回来就立刻开工新的活动。”

笑嘻嘻找上门来的少年托着脸压在柜台上，青碧的眼睛明亮有神，“从雪山下来的感觉如何?嗯嗯，我就知道你适合风，怎么样，要不要成为巴巴托斯大人的忠实信徒？”

后厨和平常相比多了更醇厚甜蜜的特殊香气，来源为与酒庄合作的佳酿。你端出了一盘特意制作给温迪的甜点，造型精美的意大利式套餐组合含酒量100%，而在盘子周边，青绿的棋子静静安放，更像是个装饰品。

从雪山结束炼金流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你在下山时用上了伪装的材料，光明正大地和砂糖蒂玛乌斯一起经过愚人众的监控。

回想起他们蠢笨的表现，都不知道该不该为女士部下的素质进行叹息。

“在下是俯首在您掌心的人。”

你微笑地擦拭着闪闪发亮的餐具，不住端详:“但是，忠实的信徒只忠诚于一位，那是信徒的美德。请。”

“效忠的是她啊……”温迪若有所思，“是了，当初就是她传话说要我看看海边的……”

“……？”

“咦?难道你还不知道?”见你沉默，反应过来的人兴奋地绕到小木门阻挡的后厨。后厨的设计是半开放式的，温迪一看就发现此刻是收尾阶段，也就是说，他有很多时间可以和对方唠——

“.......我该知道吗？”你垂下眼睛反问，忍不住内心情绪复杂。

当时的情况你还记得，能保住命就不错，何论其他。后来的隐隐预感也只是预感，真认为神明会偏爱自己，还是早点睡觉做梦比较快......

随手让风元素笼罩在材料上不沾灰尘，温迪见此立刻拉住你的手，兴冲冲地回到给他预留的位置上，“哎呀呀，不要伤心，伟大的巴巴托斯大人会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的。小沃蕾，小拉妮，小幽灵，抛弃掉那个沉闷的冰块吧。你看看蒙德，再看看至冬，什么是好的选择难道不清楚吗？”

“……”

刚刚你确实没有想到让风神救你的就是女皇。这或许代表着一种抛弃，但更多的，你认为这是种放纵。

纵容你做想要做的事情，在她的注视下，实验。

——就像她那天的叹息。

“巴巴托斯大人，这种玩笑就不要再开了。”你无力地勾起手指收回，面对一个主动送上神之心的心软风神还能怎么办?

你又不是全然不讲理的人。

微风绕圈圈地环绕住他，随即轻飘飘地抬起送到凳子上。温迪可怜兮兮地在风圈里面做捧心状，你叹息道：“我保证不对蒙德动手，您就……”

“放过我吧。”

“可是我真的很动心欸。”

温迪继续捧心，双眼无辜：“看看这个元素掌控力，再看看那调动的权限，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我的眷属被你耍得团团转，蒙德的骑士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深处的危险……

啊，可怜的风神，祂真的真的很需要靠谱的人来帮帮忙啊——”

温迪眨眼，眨眼，“帮忙啊~”

这家伙……

“愚人众在蒙德的执行官是[女士]。”你微妙地转移眼神，“她对女皇非常忠诚，行事作风又独断强硬，少不得要看到蒙德真正的挫败。既然（你）对神之心并不算在意，唔……”

青绿的棋子还在盘子里安稳地放着：“我是为协助执行官而来，神之心先放到我这里，可以找合适的机会交给她。”

“这样你比较危险啊。”温迪笑眯眯地说，“为了我好努力，神明喜欢努力的孩子。”

“神明最好离我远点。”你语气轻柔，“否则就像你，现在气息还很微妙……去接触特瓦林了?”

“是啊，原本想趁着个好天气给它弹琴。”少年主动坐在高脚凳上晃起腿，帽子上的装饰前后摇摆：“结果有个陌生的孩子打扰到……

难办啊，感觉身体因为深渊的影响很虚弱，加上睡醒之后一直没有……就更难受了。”

“……”

“可是更多、更应该的……是它也很难受……”

他又轻轻地说，真的很轻，“愚人众的目的我不在乎……我相信蒙德有这个能力来应对挑战，只是特瓦林它……”

它认识到了痛苦的来源，选择了沉默地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