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低谷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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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刚走，那些本被她的神秘感压着的成年人就开始闹腾了，就是元妹和他曾经带来的那些成年人。她们开始冷嘲热讽凌伊派的任何东西，包括名字，包括建筑，包括门规，包括成员。而有的师妹们，或许和我一样渴望长大，就跟她们站在了一边，每天说一些难听的话，叽叽咯咯的，跟一群要下蛋的母鸡一样——好吧，这样形容有点侮辱母鸡了。我比起墨羽太不强势了，她们说什么我都「对对对」「没错没错没错」，而且是发自内心的想改变，想要满足她们。

还是和以前那样，我因为自己觉得羞耻，所以没有将这件事情和雪锦说，只是自己和一些亲眼目睹这一切发生的师妹们一起扛下了。我改了门派的名字，叫「凌云门」，因为她们说，这样听起来更强一点，那个「伊」听起来就像是边缘不知道几百里外的小教派。她们甚至偷偷讥笑说像青楼，只因「伊」意为「她」。 「凌伊？骑着的女人？噗。」她们这么笑，幸亏我当时还听不懂这些，不然我只会.......好吧，我当时还做不到跳起来揍她们一顿那么勇敢，或许只会更难过吧。

元妹算是她们中比较好的一个了，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好，而是他喜欢躲起来看热闹，并没有怎么参与当搅屎棍。至于我为什么只记得他，那只能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一直留到八年后教派大乱的人了。

在她们的压力下，门规我也来来回回改。原本的凌伊派是几乎没有门规的，大家爱怎么玩怎么玩，就是没有门规纵容了这些搅屎棍。可现在有了门规了，我也只是个傀儡皇帝，所有门规都是必须向着她们的。她们年纪大，她们就是真理。包括但不限于：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能插嘴。这一看只是很普通的礼貌，但是当时在门派里，除了她们以外几乎没什么人敢说话了。插嘴的都是胆敢质疑她们的。

之后还有各种踢人，各种拆建筑，各种修她们喜欢的建筑，还把她们中的几个人提拔成了大师姐......这有点沉重，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可我当时已经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被她们用来挥霍的利器。可惜的是，十一岁出头的我没有什么判断力，我就是以为她们在利用我这把利器「整顿门派」，我还感谢她们能帮我「振兴门派」呢。

就在这段我最低迷的时间，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子来敲门了。他矮矮小小的，剪着小蘑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小女孩。 「请问......」他很胆怯地问守门的师妹，「请问.......我听说......妳们......凌伊派的门主是叫『白夕』......是吗？」「「凌云门」门主。」那个师妹厉声纠正，她和元妹那帮人是一边的，这很正常，毕竟我也是她们那一边的人了，「是叫『白夕』，怎么了。」

我见那师妹上来找我，吓得大气不敢喘，又听说只是有个与我相识的人前来拜访我，立刻松了一口气，下了金耀顶去迎接他了。可见到他时，我压根认不出他来，就连他报名字的时候，我也没有一点印象。他说他曾经也是过江学堂的人，和我有过一面之缘，就记得我了。我下意识地担心是哪个江湖人士用了缩骨功，来凌云派骗女孩的。可他眼神里的羞怯让我放心了一些，因为即便是用了缩骨功，眼睛和气场是不会变的。

我让他跟我一起上了金耀顶，他个头比我还矮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的远房弟弟。然后，我们就聊了起来。至于聊了什么，我也完全记不清了，反正跟当初和墨羽一样，一聊就停不下来，就莫名其妙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他叫姚尾，和我同岁。或许是因为个头矮小而常被同龄男孩欺负，经常被叫「娘炮」，所以性格比较内敛。在我盛情邀请下，他也在凌云派住了下来。即便如此，我们也很少在凌云派会面，一般都是一起去江陵城，或者更远的地方玩。即便有时我们会分开，各自在不同的地方，但是我们的飞鸽传书是一天、一刻也不会断的。甚至，我在研究机关术的时候，也会给他传飞鸽讲我遇到了什么离谱的问题，或者只是一个小吐槽。他有一次在学堂念书的时候，偷偷给我写飞鸽传书，被尊师抓到狠狠打了一顿屁股。

那次他去敦煌旅游，遇到了我心心念念的机关。那机关是外国玩意，总共六面，每面九九八十一格，总共六色，每色九九八十一个。他们叫它「九阶魔方」。我在江陵只玩过三阶的，那个太简单了，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不到一个月就解开了。而这个九阶的，我一听就兴奋。所以他一见着这个魔方就立刻想到了我，赶紧给我写了一封加急的飞鸽传书，问我想不想要。那简直就是废话！我当然想要啊！于是下次见面时，他专门带着这个九阶魔方来见我。我还记得他的手小小的，根本握不住，他是捧着给我的。

「他是喜欢妳吧？」白翎听得两眼笑眯眯的，「这是妳第一任情郎？」我也笑眯眯地回答她：「如果他是个女孩妳还会这么想吗？」白翎一时没有理解我的话中意。我放松了些，解释道：「我既会喜欢男人，也会喜欢女人，是个人我都会喜欢。如果故事里是个女孩，妳不会觉得我俩有关系，那么换成男孩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