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爵廷通常都是知道消息后立马动手,难不成他们改变对策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老爷子的情况。”
……
“嘶,不会是他吧?”
“呵,权、利就这么诱人吗?引无数利欲熏心的人夺利求名。”
姜禹是每次向他汇报外公消息的助理,一个憨厚老实的年轻人。
“哈哈哈哈,有,意,思。”
他靠进沙发,一手在两人旖旎的水迹上摩挲。
“插播一条实时新闻,今日十一时零七分汪国忠老先生于京都大学附属一级医院去世,据悉,汪老先生于去年六月确诊为肺癌,经过一年治疗无效去世。”
汪国忠,该国上一任国理院总务办负责人。
陈锡颜摩挲的力度加重,“喂?现在帮我准备国内下午一点最快的专机。”
张奕文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慵懒地走出洗浴室,陈锡颜迎着将她揽入怀里,紧紧抱住,他倦怠地埋在她的颈窝里,像个失去安全感的孩子终于找到家的归处,久久不起身。
冷凝的水珠浸湿他澡后的T恤,他温存极限的泪珠滴落在她锁骨里,被她的体温包容,融入。
“我是真的爱你,张奕文,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
她踮脚轻拍他微颤的背、肩,不多说只是陪他化解压抑已久的情绪。
“你也说爱我好吗?”
乖乖,我不再想仅仅是靠你的存在而支撑下去,我想要的是你说的“我爱你”,看着我的眼睛说的,张奕文爱陈锡颜,宝贝,这会是我活下去的信念。
—
张奕文听从陈锡颜的建议搬回寝室住。
“哎呦,汪总务去世叮铃铃都不能用了,全是黑屏。”
室友一号大声嚷嚷。
万、张对视,交换信息,“嘁,就她鸟事多。”
宿舍内心照不宣地认定是室友一号叭叭到处宣扬是张奕文甩了人渣,害文文险些遇害。
“你暑假不回去吗?”
“不不,我爸妈在闹离婚懒得回去。”
“噢,我陪你啊。”
“爱你宝贝。”
看着手机对方发来的“宝贝”二字,她就想起昨天陈锡颜引火上身不停在她耳边呼出的“宝贝乖”。
明明大家都是c怎么他就那么会呢?!
她红着脸甩甩脑袋开始兼职工作。
她的工作是专业对口的外贸公司翻译,由于她只是临时工所以只能帮专业人员打打杂,翻译些不太重要的事务。她打算等读研了就转为正式工,半工半读。
—
张奕文每天生活规律有序,宿舍也只剩下她和万嘉倩。两人通常白天在宿舍里处理工作、学习,晚上窝在一起追追综艺。周末有空的话还会去京都世纪公园转转,八月升温,两人外出的频率减少。
张奕文有时进入梦乡前才会想起陈锡颜:噢对!陈锡颜他怎么样了?
这晚她在梦里被陈锡颜破了处。
“啊啊啊啊啊!!!!这都什么啊!!”
她打开手机转移注意力,弹窗适时蹦出陈锡颜的信息,“文文,你想来挪威玩吗?包吃包住免费游哦~”
一个□□的表情。
好好好,我缴械投降。
—
张奕文拉着行李箱出通道,一个冲锋衣拉链拉到顶的外国男人手里举着小牌上写中文:欢迎张奕文。
她尴尬得低头顺手拽走男人,他磕磕巴巴地说出一句完整的中文:“张小姐好,陈总派我来接您。”
一路通畅,从郊区到繁荣地带再到僻静山林区,挪威少有的夏日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怡然。
窗外的景致如胶质电影里古老的树林神秘幽静,张奕文手探出窗外,徐徐暖风从指缝流利穿走,洗礼劳累不堪的心神。
哀默忧愁的庄园端庄地坐落在一片氤氲中,看不清走不近。她好似早就看到了主楼的屋檐却又坐了好久的车才到达。
“张小姐,欢迎来到王勋庄园,来,Albert,赶紧帮小姐带行李进门。”
一位华服在身,颈绕玛瑙链手带金玉镯的外国老奶奶扶着张奕文下车,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张小姐,我是少爷YAN配给您的专用管家,您可以称我为王女士,您住在这儿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开口问我。请您先和我上楼。”
张奕文第一次接受这么完备周到的服务,面露惊异,“陈锡颜居然这么有钱,没想到啊!”
她随王女士步伐上到三楼一间向南安静的卧房,标准的欧式传统皇御建筑,全木制的沉暗,厚重大气的落地窗帘,唯一鲜活的是房间内侧中央崭新的大床,“张小姐,这就是您的房间,我的房间在二楼右手边最里面如果您需要我,随时可以去找我。”
“谢、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