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时只剩眼前人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祁落感觉自己像是被吊在空中,所幸并无性命之忧,又突然想起先前的一幕不由得担心起木澈的安危,于是试探性地开口:“黑心商人?你在吗?有没有受伤?”
周围一片寂静,回应她的只有束紧的缚网,她试着挪动碧也玉螺刀去割开困住她的缚网,却没想到根本使不上力,动得越狠缠得越紧。
“不想窒息而死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木澈的声音冷不丁响起,祁落大喜过望,也不管刚才的紧缚感,语气间带着欣喜道:“你没事啊!”
“听起来公主殿下对我没事很失望啊。”
“当然不是!那我刚刚问你,你怎么不回我?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想我应该有权利拒绝回答那么蠢的问题,”似是想到什么,木澈继续道“困住你的是雪蚕,一种小妖,织的丝柔韧性强,一般的刀剑之类割不断。”
“小妖?那就好办了。”
祁落继续维持着别扭的姿势,伸手摸向腰间的铃铛,注入元气,很快便响了起来。
缚网也渐渐疏松,终于摆脱了束缚,祁落从空中狠狠地跌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喊痛便和早早就坐在一边此时正摇扇享乐的木澈对上眼神。
“哟,出来了啊,还不错,比我想象得要快。”
“你你你!你早就出来了怎么不帮我!”
木澈面对她的指控倒是满脸无辜的耸肩道:“你那十颗元石只要求保护生命安全,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祁落一下子被他噎住,气上心头却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木澈却大方的走过来,合起扇子拍拍她肩继续道:“我只是在帮你认清。”
祁落生气地打掉他的折扇,没好气地问道:“认清什么?”
木澈却是收敛了模样,正经起来,他本就比祁落高半个头,眼尾上挑极具威慑力,此时紧盯着祁落更是让她有些不自在。
“让你认清,你我之间实力的差距。”
“啊?”祁落被他这摸不着头脑的话弄得一懵,很真诚地道:“我觉得我对自己实力的认知一向是可以的,你比我强很多,这我还是明白的。”
木澈点点头,很赞同她的自知之明,然后继续摇开扇子,斜她一眼:“既然知道,以后就不要再做些毫无意义的事。”
“毫无意义的事?你是指......”祁落听着他的话想了片刻道:“你是说我先前不该救你?”
似乎是默认了,木澈并没有反驳她,只是顺着她话又补了半句:“我用不着你救,管好你自己就行。”
“这怎么能算无意义的事儿?”祁落的声音因为过于高昂显得有些激动:“看见朋友危险,不就应该去帮一下吗?谁救人前还关心法术的高低呀,再厉害的人也有遇到困境的时候,这些都不该被定义成无意义的事。”
“如果因为成全所谓的朋友情谊丢掉了性命,这不就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木澈冷眼看着她,声音不起一丝波澜。
“如果因为救我想救之人丢掉了性命,那便也算死得其所,我无半分悔意。”
祁落看着他,眼里没有一点退意,正声着。
木澈一怔,愣神地看着她,好半晌才慢慢从嘴里吐出字来。
“真是蠢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