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九
云和放下手机撇撇嘴,“你明明都听到了,还要来问人家。”
冯岩庭在她身边躺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来,“好好说话。”
云和不说话了,张口咬他下巴。
“今天被刺激了?许青青跟你说了什么。”
“说了你的白月光。”
“什么白月光,你不是知道吗?怎么还不高兴呢。”
“就是因为我知道,”云和突然没了再聊这个话题的意思,“算了,不说了。”
“不说可以,你别瞎想。”
“我好困。”
“行,睡觉吧。”冯岩庭轻轻拍着她的背。
次日下午,冯岩庭带着云和回了杨齐市。
秦宜果真是中午就开始张罗起来,到了晚上,一桌的硬菜,基本都是冯岩庭爱吃的。
云和不敢置信地看了菜色好几眼,才在桌面角落看到了自己比较喜欢的菜,她抱怨,“爸爸,你看看妈妈,你看看今天的菜,我难道不是你们的小棉袄了吗?”
叶正清:“不管怎么说,你还是爸爸的小棉袄。”
云和看着秦宜女士,眼角含泪,问:“妈妈,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秦女士拍她的头,“演什么,赶紧去厨房拿碗筷。”
云和推了推旁边的冯岩庭,“冯岩庭,咱妈叫你去拿碗筷,听到没?”
“叶云和,你这么说话你的礼貌呢?”秦女士又伸手拍她的头。
“你闺女跟你儿子说话要什么礼貌。”
秦女士冷笑一声,“我现在看你,就是婆婆看恶媳妇,越看越讨厌。”
云和委屈一扁嘴,“妈妈,你现在是真的很过分。”
秦女士约了好姐妹打夜牌,走的时候叶正清也跟着去了。
晚饭后家里就只剩下了云和小两口。冯岩庭也不是能闲得住的性子,高中的朋友知道他回扬齐,便约他去体育场打夜球。
“老婆,华西体育场去吗?”
“你干什么去呀?”
“约了人打球。”
“老公,求带我。”
华西这个体育场开了好几年,云和这个不爱运动的人都来这里看过好几次球赛,但冯岩庭却是实实在在一次没来过。
体育场离云和家有十几分钟的车程,两人开的是叶正清的车,停好车后,两人手牵手往篮球场走去。
冯岩庭自从高中毕业后就不在扬齐生活,平常也只是过年过节回来看看老人,跟云和在一起后,回扬齐的时间才慢慢多了起来。
约的朋友是高中同学。
其实叶云和和冯岩庭也算是高中同学,不过两人是隔壁班同学。
云和一直是认识冯岩庭的,其中缘由有很多,冯岩庭人如其名,阳光帅气,成绩名列第一,球场上也能经常看到他如风一般的身影。
他们的学校有初中部和高中部,冯岩庭是初中部直升的,在初中就已经是年级名人了,上高中后更甚。
云和高中开学的第一个八卦就是听的关于这个年级名人的。
虽然冯岩庭在年级里一直好评如潮,但是云和有一段时间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她记住他是因为她有次路过教学楼楼下的小操场被篮球砸中了,来捡球的人正是冯岩庭,这个人却没有道歉,甚至都没有问一句同学你受伤没有,直接抱着球冷漠又无情的走了。
云和顿时觉得,这就是年级第一的素质啊。
这件事云和后来有跟冯岩庭说过,冯岩庭当然是没有任何印象的。
在一起后,云和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为冯岩庭在高中的时候不认识她。其实也不是,冯岩庭知道云和这个人,他们两个班在同一个楼层,而且他还知道云和在哪个班。
他们偶尔聊高中的时候,冯岩庭说:“我知道你,你是十七班的数学课代表,你们班的另外一个数学课代表是个男生。”
云和惊讶,后又觉得十分合理。
云和没有问他为什么知道,因为当时他的女朋友在十七班,是云和的同学。
她听到的八卦,就是从他那时的女朋友开始的。
那时候才开学第一天,冯梳雨文静漂亮,又高挑纤细,很快吸引了很多男生的目光。
冯梳雨是初中部直升的,班里有大概四分之一的同学都来自这个学校的初中部,对于冯梳雨的故事相当熟悉。
有大大咧咧的同学直接说:“大家别想我们家梳雨了,我们梳雨是有主的花。”
虽然才认识第一天,可是也有很多人起哄。
冯梳雨就这样在大家的目光下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
这是云和对她的第一印象。在云和脑子里,总有些奇奇怪怪的记忆点,有些小事儿,与她毫不相关的小事儿,她记忆尤为清晰,直到现在,云和也没忘掉冯梳雨害羞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