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此。”
邵利听闻,心中一阵快慰,然而祁景安积威甚严,此事毕竟涉及身家性命,邵利还是有些不放心,“祁景安出身世家,身边精卫不容小觑,饶是遭受重创突围而归,指不定有后招。”
施晁微笑,凑到邵利耳边低声道:“祁景安留在军营中的兵马早已被我们放出的假消息引走,我们的人马已将通信切断,没有援手,饶是他漏夜赶回军营又有何用?我们暂且按兵不动,待乌基朗达与他缠斗出个结果再上前不迟。若他势弱,正可借乌基朗达之手了结他,若他占上风,待乌基朗达消耗他大半战力,我们就趁机结果了他,再上奏朝廷报他死于庆国突袭之中,此事便彻底掩住了,大人还可包揽击退庆军之大功,往后才可高枕无忧。”
邵利面露赞赏,“不错,这事办的稳妥,本官全赖长史代为周全了。”
施晁面露得色,嘴上却谦虚,“大人谬赞了,我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阖族的身家性命系于大人一身,自当竭力为大人筹谋。安南都护府有大人的治理就够了,容不得外人插手。”
俩人互相吹捧了一番,翘首盼望着远处的乌基朗达能给力一点,直接把祁景安搞死,不枉费他们费心费力的一番布置。
南疆民少地广,夷人遍布,少教化,交州记录在册的民众还不到两万户,是名副其实的下州,实在是个再贫瘠不过的地方,在此处当官着实不是个好去处。
然而没底线的人总能找到捞油水的门路,再加上庆国那边有意勾搭,一来二去,邵利便与庆国搭上了关系。
邵利利用职务之便,为庆国的铁骑大开方便之门。在他的刻意放纵之下,这些年庆国劫掠乾国百姓都变得格外顺手了。作为回报,庆国给予邵利等一干官员丰厚的报酬,使得这群人在贫瘠的南疆过上极为滋润的生活。
这样的合作过了好多年,庆国的胃口越来越大,劫掠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南疆的百姓因此流离失所,青壮年纷纷落草为寇,邵利的内心也越来越不安。
他试图与庆国商量着让他们稍加克制,然而被养大的胃口怎能轻易缩小?在某一日,庆国悍然大举进攻,数日间连下数城,直把邵利惊得肝脏欲裂。
养虎为患的后果谁能不知,然而数年的温水煮青蛙让邵利心存侥幸,最终导致的后果却是他万万承受不来的。
好在他向来为人谨慎,许多事情都是交代手下去做的,抛出安南侯这个替罪羊后,总算将朝廷糊弄了过去。
原本祁景安带兵前来将丢失的城池夺回,邵利是非常高兴的,他只是想捞好处,并不想真的将国土送予敌国,那样他哪里还有立锥之地?
然而祁景安战力太强,大有进攻庆国领土的意图,直逼的庆国二皇子势他为生死大敌。更有甚者,邵利发现祁景安对庆国之前的频繁寇边起了疑心,言语间隐隐有试探他的痕迹……
因此邵利在乌基朗达找上门要求做局困杀祁景安时,他只是稍加思索便一口答应,原因无他,为身家性命计,南疆着实留不得祁景安了。
此时着实是祁景安死去的好时机,庆国被他连番重击,想来短时间内不会大规模来犯,朝廷这边又已经为此次边关失守发作了一批官员,无人会怀疑他在此次事件中扮演的角色。
此事一过,他又能安安心心的做他的交州刺史,在两国之间左右逢源了。
所以,祁景安,你还不快赶紧死?!邵利阴恻恻的看着远处火光的,心里期盼着祁景安快点死于乌基朗达的刀下。
上天仿佛听到了他的内心的期盼,不过一会,斥候来报。
“大人,前方胜负将分,祁景安兵器已被打落。”
邵利大喜,挥手发令,“随我来!”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祁景安临死前的凄惨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