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
廖轻舟因为之前被元修吓得,到现在整个人看起来精神还恍恍惚惚,青峰打开笼子,将廖轻舟拖了出来。
齐元修捂着鼻子,嫌恶的看着满身邋遢的大柱国。
“昨日匆匆一见,来不及叙旧,今日,侄子特意来同廖叔叔好好闲聊一番。”
青峰搬来一张太师椅,靠在墙边,齐元修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随意的坐着。
齐元修见廖轻舟依旧躲在墙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他朝他讽刺道:“大柱国,别装了,骗一个小姑娘容易,骗你这个大侄子演技可就拙劣一些。”
廖轻舟依旧不同他搭话,他从怀中拿出苏锦之前在兰亭交给他的那枚玉佩,在手中把玩着,他继续说道:“也不知道到文珠妹妹现在过得怎样了。”
笼子里的人,在听到他说的这一句话时,神情微微愣了一下,这一点点细小的变化,皆被太师椅上的人收入眼底。
他微眯着眸,透过灰暗的空间,静静端详着廖轻舟,就像是森林中的老虎,透过杂乱无章的枯枝,紧盯着它自己的猎物一般。
“今日本皇子寻你来,只是想与你谈个条件,看样子,是谈不成了,既然已经疯了。”他停顿了一下,嘴角上扬,“听说,后山最近有狼群出没,青峰,把廖大人拉去后山他既然不想同我谈,那就让他与狼群谈谈,看我们的廖大人是同狼群能说上话,还是愿意同我聊聊。”
青峰还未踏前一步,笼子里就传来了一声粗哑的声音,
“不知道六皇子想与老臣谈些什么。”
齐元修发出一声轻笑,讽刺道:“原来大柱国还清醒着呢。”
廖轻舟跪在地上,头紧扣在地上:“六皇子,先王并非是臣所害,臣也是受要挟,这才做出那些违背忠良之事。”
齐元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发出啧啧的声音:“前脚卖了旧主,后脚又卖了新主,你算是把你自己撇干净了。
我父王视你为亲兄弟,你就是如此报答他的?”
廖轻舟:“六皇子明察,齐容他用我全家的性命威胁我,让我从中泄漏你父王的消息给他,老臣也是逼不得已。”
“好一句逼不得已,那今日我杀了你全家,那也是逼不得已了。”齐元修双眸因为恼怒布满了血丝,脖子的爆出的青筋。无一不在证明他的此时此刻的愤怒。
廖轻舟的声音平淡,与之前被吓破胆的人,完全像是两个人,
他说道:“六皇子,蛰伏到今日,老臣想,六皇子定然不是为了将我这把老骨头拉出去喂狼。从六皇子坠崖时,老臣便收到消息,一直在派人寻找都没找到,到矿石图纸突然现世,老臣擦觉到事情并不一般,这才请缨,亲自走这一趟。”
齐元修发出一声轻蔑的语气:“怎么?来瞧瞧我到底死没死?”
廖轻舟摇摇头:“当年六皇子死里逃生,殿下还真以为是你自己本事大?还是你以为我那外室说让你找到,你就能找到的?”
齐元修停下了手中把玩玉佩的动作,默不作声,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廖轻舟屈膝团做在靠在笼子处,眼神望着狭小的窗外望去:“当年你父亲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知道自己愧对齐容,就想着用自己的命换取你们母子的平安,安抚齐容的悲痛,
没想到,齐容是下定了决心要斩草不留根,事发的那天夜里,是我那对你父王情根深种的庶妹,将你带了出去,你身上挂着的那枚不值钱的玉牌,就是当年你父王送给她的。”
齐元修伸手摸到了腰间的玉佩,这块玉佩他一直佩挂在身上,他在多少个夜晚都能梦到那天大火弥漫的情和挡在自己身前,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廖轻舟继续回忆着往事:“当年你父亲知道徐昭蛇蝎心肠,既然能把你母亲当作一件礼物送给你父亲,那定然不会顾你的死活,他便修书一封,以西南石矿为由,护你在九黎。
徐昭便同齐容约定,以你为质子,每年给云国15石琉璃石。”
齐元修冷笑说出了声:“还真是好算计,不仅白的了一处矿石,还博得了帝王重情的好名声。”
廖轻舟:“现如今,齐容私下招兵买马,横征暴敛,云国百姓深处水深火热之中,叫苦不迭。”
当年的事情,你也基本上都知晓了,如今你要杀要剐,随你便吧。只是。”
他转身看了眼身后还捆绑着的五人:“他们是无辜的,希望你能看在我庶妹为你死的份上,饶过他们几人,救救云国百姓。”
齐元修起身走向他,站在他面前,俯视着眼前的人:“谁说我要杀你们?虽然当年我父王之死,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为今之计,你还死不得。”
他把苏锦日夜描画的琉璃石矿图递给笼里的廖轻舟,
廖轻舟看着眼前数十片的矿石标记点,握着矿石图纸的双手颤抖了起来,他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这是何意?”
“很简单,我要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