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谭恩眨了眨眼,“能怎么样?”
秦玲玲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我觉得他看你眼神很不一样。”
“差不多啊。”和其他男人也……差不多。
“差很多好吧,你下次仔细瞧瞧,毕竟这种缘分可真是难得一遇是吧?”秦玲玲眼神特意向隔壁方向示意了一下。
谭恩反问:“你男人多,我怎么没看你带男人见过我呢?”
秦玲玲翘起二郎腿:“我那都是玩玩的,我这种身份的人都是要商业联姻的。”
谭恩啧了一声,变为眼神反驳,内心却想着秦还想套我的话,还不叫我三言两语的转了话题。
虽然和祝泽已经有一个周没见面了,但他每天都有发短信过来,问东问西,时不时发发猫咪照片,时不时发些他自己做的饭菜,就好像……就好像一直和他见着面聊着天。
说来也奇怪,自从祝泽搬过来以后隔三岔五的总能遇见,可这个周一次都没碰见过。
不对……一周没碰见也很正常吧,之前的邻居一个月都见不到一面。
桌上的手机亮了,是新消息。
秦玲玲凑过来打趣问是不是祝泽。
谭恩拿起手机还笑着想说怎么可能,看到发件人名字话就卡在喉咙里了。
【Z:你在家吗?】
秦玲玲抢过手机,“哟,还真是他,我嘴真是开了光了。我可帮你打听过了,这位祝总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无欲无求,生活过得跟个和尚似的,怎么在你这儿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呢。”
和尚?还真没觉得。
谭恩突然想起那个妹子小姐,语气不太好,“他可不是什么和尚无欲无求,他手机里有女人的。”
秦玲玲:“是吗?其实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什么女人没有。诶!不对,你还看人手机了?你俩关系都这么私密了?”
“就是偶然。”她拿回手机回复消息。
秦玲玲嗅到一丝八卦之味,但也没细问,她了解谭恩,总喜欢逃避感情问题,可能也不是喜欢,是天生脑子里自带的第一反应吧。
所以这些年硬塞给谭恩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她就是想逼逼这头驴。
说着说着,慕星海就赶来了,手里提着两瓶酒。
上来就问谭恩怎么没去医院,于是她又耐心地给他重述一次事情经过,“连说两次故事会我好累,给我喝一口。”
慕星海把酒杯递给谭恩,“这我新发现的喝法,这两瓶按一定比例混在一起,再放点柠檬汁和糖浆,味道极好就是度数有点高,提前告诉你们哈。”
谭恩一脸不屑,仿佛在告诉他我又不是小趴菜。
慕星海看着她:“我不是对你说,我是在提醒秦玲玲。”
秦玲玲已经喝了好几杯了,起码4两了,说话时舌头已经有点打结了:“是吗?喝着跟香槟似的,没什么感觉的呀。”
谭恩和慕星海四目相对,双双摇头,晚了晚了,已经开始麻了。
谭恩脚轻踢他:“你就不能早点提醒她,她酒量又差。”
他自知理亏但还在还嘴:“这不是听你讲故事听入神了嘛,太生动了。”
“滚。”
喝嗨的秦大小姐是拦不住的,深知她尿性的二人也随她去了,反正是在家里。
清醒的二人正在聊关于新护工的后续问题,突然被桌上一声巨响惊住。
只见秦玲玲手掌拍在桌上,一手叉腰,目光涣散,小脸煞白:“姜明朗那个渣男到底有什么好的?把你迷了这么多年!你说都多少年了?!”随后便掰着自己指头算日子。
余下震惊的二人还是慕星海先反应过来,他抓住秦玲玲的双臂试图扶她进起来,“你说什么胡话呢,喝醉了就回房间睡觉。”
谭恩极少哭,甚至连她母亲出事都没见她哭过,慕星海最近一次见她哭就是高二那年,但和姜明朗分手的一个月后,她在慕星海面前卸下全部伪装,跪倒在地,泣不成声,死死拽着他的衣服,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慕星海知道当时她最需要的不是他,而是秦玲玲,于是一个越洋电话打过去,第二天秦玲玲就出现在她面前,拥抱住了脆弱的谭恩。
至此,他们几乎不在谭恩面前提这个名字,彼此心照不宣地让时间去埋葬这个名字。
秦玲玲大力挣开他的手,身体摇晃着数手指,带着哭腔:“八年,整整八年了。”
谭恩略过慕星海,用手缓缓整理秦玲玲的碎发到耳后,“说什么呢,早就不关他的事了,我哪有那么长情。”
秦玲玲激动地抓住她的手,“骗人!那你为什么提都不让提?恨也是爱,谭恩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儿女双全婚姻幸福,你呢?你呢!”
谭恩从未见过的她这般模样,内心起了动荡,原来这么多年大家都没提过他,还以为是大家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