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人间漫浪,平生事,南北西东。
看向床尾,那有一柄剑,名为“天下”。
三日后,右相府老太太喜寿风光大办,就是路边三岁孩童都知道。
一起传出来的消息还有左相府目中无人,右相相请,左相府无一人赴宴。
五日后。
“传出左相大人狂妄自大。更有甚者已经给皇上递了折子说左相大人刚入京城未免太过猖狂,希望皇上小惩大戒,不然日后朝中人人效仿如何是好。
在朝堂之上,圣上有拿不准的事情都会象征性的问一下左相。
而左相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事事都掺一脚。”
茶室里贻彤手握佛珠,虔诚跪拜在佛像面前。
紫萦继续和贻彤报近日坊间传闻。
“还有就是,小姐,年十八还未婚配,怕不是有什么隐疾,又或是面貌丑陋,无人敢娶。
太子殿下,相邀赏雪,小姐以为夫人侍疾为由婉拒。外面乱说小姐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太子邀请还敢拒绝,真是不识好歹。
还有传言说三小姐和四少爷是一个是无脑花痴,短短几日就对新晋探花郎芳心暗许,不知廉耻。
一个是纨绔子弟,整日留宿烟花之地,不学无术。”
这些话紫萦还是挑了几个没那么难听的话说给贻彤听的。
还有更难听的都没敢说。
紫烟听完脸色都变了。
“这话,从哪传出来的?我去查。”
贻彤看着面前这俩丫头,
失笑一下。
“无事,安心好啦!”
这就是她要的的效果。
她也提前和小妹和小弟商量过这件事。
不然常年自小上山修行的小妹怎么会因为一副皮囊就神魂颠倒呢。
小弟从懂事起就开始接触家中铺子,再大一些那经商头脑就显现出来啦。
多少的铺子和小玩意都是他带出去销量的。
贻彤就是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相家就是嚣张又跋扈。
而皇上就是明目张胆的偏向,你能奈我何。
可惜父亲还是对那上位者骨子里的敬重。
事事都会先为皇上着想。
不然再张狂些效果会更好。
相贻彤在心中默默对菩萨抱歉扰了清净。
起身走到外间对紫烟道:“这话从哪些人嘴里传出来的,可得好好谢谢各位。”
紫烟应是叫上远扬就出门了。
“紫萦,传信给各院,在坚持一下,马上要结束了”
贻彤知道,这是结束,也是开始。
是旧的结束,新的开始。
第二日朝中就有官员状告左相大人报私仇打了自家儿子。
皇上问可有证据。
那官员支支吾吾拿不出证据还一口咬定就是左相。
第三日又有两户官员状告。
第四一样。
第五日没有状告。
第六日两户状告。
雪后初晴,万物披上了一层白白的绒毯,冬日的陌光透着苍白,洒落在雪层之上,泛出耀眼的光芒。
相云弋和相贻彤各持黑白一子。
贻彤算着时辰与相云弋闲聊。
“听说京城郊外有一处雪落山庄,每当雪后初晴,极美无限。”
“是啊,可惜那山庄庄主不喜外人吵嚷,所以很少见外客。不然一定是要去赏赏这无限美景的。”
贻彤想起已经好几日没见到的弟弟。
问起:“景辞,这几日如何啦?”
“哈哈哈,景辞昨日还叫他贴身侍候的陆离来问我,现在局势如何啦。
之前听到要在外面玩七日还开心的不行。
现在还差一日就受不了说一日都呆不下去了。”
“他本就不是那纨绔的性子,让他装七日已是极限。”
相云弋看着眼前三分胜算的棋盘,不怒反笑。
“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却越来越狠心了啊!”
“是啊,那元家可是从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支持啊。”
“伴君如伴虎,也不知咱们相家脱离朝堂这么多年,突然回来给皇上当枪使是福是祸啊。”
贻彤手落一子。
相云弋败局已定。
贻彤目光灼灼对上相云弋。
“那自然是福啦。”
“也是,要是在这京城,在那皇上身边待上这十多年,今天死的应该就是我相家了。”
“叩叩叩”
“小姐,大少爷,圣旨下来了,云家男丁流放北边之地,世代三年不可入朝为官,女子尽数充军妓。”
相云弋话音刚落。
紫烟就叩门禀告最近朝中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