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己的心思。
她对王府尚算熟悉,左拐右拐净把夏稷霖往人少的地方带。
“你为何不把我带到人多热闹的地方?”
阿久面带无辜,看向夏稷霖:“奴婢以为睿王殿下喜静。况且……况且我们王爷不喜……我同别的男子在一起。”
“你是说……荣王爷对你……”
只是低头的间隙,阿久的眼眶瞬间泛红了,再抬头时已是梨花带雨的模样。
夏稷霖哪见得了这场景,撩起衣袖就要为阿久拭泪。阿久半真半假,眼神有意无意地瞄着夏稷霖的左手掌心。
“常久。”
熟悉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阿久委屈的神情还来不及收回,杏眸含水,潋滟着初夏的清波。
“王爷……”
严正卿快步走到二人身前,长臂一伸,将阿久揽到自己身侧。
“睿王殿下,府里的婢女不懂事,让你费心了。”
夏稷霖缓缓放下衣袖,面色不快:“她不过是为本王引路,荣王何必如此紧张?”
“殿下既然缺人引路,不如由本王代劳。正巧午宴即将开始,殿下同去吧。”
严正卿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根本没有等夏稷霖的意思。
“看见了吗?那就是柳幼菱,柳家的独苗。”山石后隐秘地声,伴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不用你指,朕……我从前见过。”说话的是个面色有些苍白的小厮,生得眉清目秀,言行间颇有不羁。
他们二人议论的正是不远处白衣女子。那女子独坐在四角凉亭中央,轻抚古琴,遗世如仙。
“阿姐,你听听她弹得这是什么?听都听不懂,琴音和人一样无趣。”小厮打扮的夏稷铄,拧起眉,似有万般嫌弃。
“柳幼菱是京都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俱精,你不喜欢,有的是人想娶。你看看周围,明里暗里多少人在看她,鸿胪寺辛大人的儿子思慕她已久,还有兵部孟大人的子侄。”长公主夏芷咂咂嘴,“你忘了?去年的状元郎,就是因为她,拜到了秦太尉的门下。”
“别人喜欢是别人的事,左右我是瞧不上。诶……那是谁?既然来了这席面,怎么还以纱覆面?”
“要说你闷在宫里没见识,那是工部谢大人的女儿,叫谢滢。才识过人,脾气也好,只是这脸……”夏芷指着自己右腮的位置,“这里,娘胎里带的毒,有块红记。”
“那她的容貌岂不毁了?”夏稷铄撇撇嘴,“那还来这里做什么?”
夏芷不以为然:“容貌并非全部,你是国君,不可如此肤浅。”
“知道啦,谨遵长公主教诲!”夏稷铄扯起嗓子应道。
“长公主怎么在这里?”惜言从背后冒了出来,她看着夏芷关切道,“前面开席了,奴婢来招呼女眷们,公主您在主位,且快去吧。”
夏芷站到惜言对面,挡住她身后的小厮,应道:“多谢惜言,本公主是有些想念荣王府厨房的手艺了。”她侧目对身后小厮道,“快走吧。”
惜言对于席面的张罗颇有几分过人之处,年轻男女宾分坐两个园子,老大人们则另坐堂中,席面皆为流觞曲水席,精致菜肴顺水而下循环流动,十分雅致。
睿王坐在主位,严正卿位列其次,阿久则在一旁侍候。
酒过三巡,再矜持的人,话也难免多起来。
“没想到睿王殿下也来了。”说话的是李修业,他是李悌的儿子,平日里不学无术,十分推崇睿王浪荡不羁的做派。
可惜李悌是个谨慎的,平日里没少管教他。
“是啊,早知睿王殿下来,我就不来了。”此话一出,众人皆向说话之人望去。
谢衍一脸耿直,不带半分玩笑神色。
列位虽不乏对睿王不满之人,但大都忍着没有发作,不了工部侍郎之子竟如此直言不讳。
“你装什么清高?前几日我还瞧见你与一枝春的花魁娘子厮混。”
有人眼看气氛不妙,赶紧打圆场:“两位莫急,和气生财。再说,花魁娘子的才情不逊大户人家的小姐,诗词歌赋都可与其探讨一番。”
谁想,李悌当即嗤笑出声:“听闻谢家长女谢滢也以才情著称,不过可惜,容貌不堪,一枝春里随便一个娘子都比她长得好。”
“你欺人太甚!”
谢衍怒目而视,长袖一扫,瓷白的碗盘“哗啦啦”碎了一地。他拾起一片碎瓷就朝李悌冲去。
夏稷霖见状赶忙去拦,严正卿给既明使眼色。
“谢公子,属下带您去歇息。”既明不给谢衍反抗的机会,架住他的手臂就往外走。
见谢衍离席,李悌颇有些得意。
严正卿淡淡道:“修业公子,也该留些口德。”
李修业是个色厉内荏的,被严正卿这么一点,再不敢吱声,只闷头喝起酒来。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