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想着往日听到有关徐既白的传闻,堂堂镇北王应当不是那种不辨是非,蛮不讲理之人,这般想着,许疏月的心安了不少。
房内静悄悄的,大红色的身影正坐着,只余清浅的呼吸。
许疏月不知等了多久才听见房门打开的吱呀声。
原本有些放松的身躯瞬间紧绷。
沉稳有力的脚步渐渐逼近,许疏月不自然的揪紧衣袖,很快,一双绣着云纹的靴子停在她身前。
许疏月感觉头上一空,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她下意识闭上眼。
等到睁开眼,许疏月直接陷入了徐既白深邃的眼眸中。
明亮的烛光柔和了他脸庞锋利的线条,没有了许疏月印象中的冷硬慑人。
徐既白的嘴角勾起一点弧度,坐到许疏月的身边,手伸过来要牵住许疏月。
许疏月微不可见地瑟缩一下,徐既白看在眼里,但他没有收回动作,强势握住许疏月攥紧的手。
微凉的皮肤覆上温热的手掌,许疏月的身躯轻轻一颤,身旁传来的灼热视线几乎要将她融化。
许疏月抿了抿唇,蓦地抽出手,站起身。
凤冠因为许疏月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显得突兀。
许疏月能感受到徐既白投来的沉沉目光,她尽力忽视周身不适,低头欠身行礼,语速极快地说道:“王爷,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但我保证我说的话句句属……”
一个“实”字还没吐出来,许疏月突然被徐既白拉过去。
身子一歪,一阵天旋地转,许疏月重重摔在床上,身子底下的桂圆花生硌得她疼痛不已,转瞬间一个阴影覆上来。
高大健壮的身躯把许疏月完全笼罩住。
徐既白那张俊美若天神的脸庞犹如出鞘的利剑,一双冷眸漆黑如墨,牢牢锁住许疏月。
从尸山血海里磨炼出来的气势几乎压得许疏月喘不过气,许疏月此时慌张不已,心乱如麻。
自小到大,她从未和男人有过这么亲密的距离,情急之下,她用力地推阻徐既白的胸膛。
很快她就意识到此举犹如蚍蜉撼树,徐既白巍然不动。
许疏月的力道对徐既白来说小的不能再小,他很轻易地就制住许疏月挣扎的双手,垂眸往许疏月身上一扫,目光精准地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看了好一会儿,徐既白强壮有力的臂膀环过许疏月的腰肢,稍稍用力,刚好把许疏月带离那些磨人的桂圆花生。
后背刚脱离苦海,还没等许疏月喘口气,徐既白径直揽着她的腰坐起来,她稳稳地坐在结实的大腿上。
徐既白的头亲昵地埋在许疏月白皙的脖颈处,浅浅的香味传来,平复了他动荡起伏的内心,他凑近许疏月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打在敏感肌肤上,感受到怀中的娇躯一哆嗦,徐既白紧了紧手,更用力地掐住柳腰,低沉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危险气息:“阿月,不要再说我不喜欢的话,做让我不舒服的事了。”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
许疏月一个激灵,瞬间从混沌中惊醒,腰间的手越发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许疏月心里着急,她不再执着于挣脱徐既白的桎梏,直截了当道:“王爷你听我说,我不是你要娶的那个许疏月,我是原来的许疏月。”
说完,许疏月嫌弃地皱了下眉头:我说的什么话。
趁着徐既白没有回应,许疏月又重新梳理了一遍:“我是没落水前的许疏月,你要娶的是落水后的许疏月。”
“总之,我和你要娶的人不是同一个人!”怕徐既白又打断她,许疏月飞快地下了结论。
说完,房内霎时安静。
许疏月按捺住心中的紧张与焦虑,仰头望向徐既白。
徐既白没有许疏月想象中的震怒与怀疑,他面无表情,眸光冷淡让许疏月心尖发颤。
良久徐既白才淡淡地说:“阿月,你不该找这样荒唐的借口。”
“我对你还不够好,不够容忍吗?”一句发人深思的话语直直向许疏月压来,但许疏月根本没来得及去思考话中含义,因为徐既白又把她压在床上。
折磨人的东西再一次碾过许疏月的后背,她再温和的性子都恼了。
许疏月知道这样惊世骇俗的事让人难以接受,她也以为自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来说服徐既白相信这个事实,可没想到徐既白完全不安常理出牌。
发觉徐既白的手已经摸上腰封,许疏月的理智彻底被打乱,她奋力推拒,嗓音里是遏制不住的惊恐:“你放手!”
许疏月用手拦拦不住,猛地一蹬腿把毫无防备的徐既白给踹个正着。
“你好好听我说!我没在说笑!”
徐既白被踢了一脚,他没被踹开,手依旧搭在腰封上。
他抬眸看向许疏月,许疏月乌黑的眼瞳笼罩一层薄薄的水雾,毫不示弱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