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莫德
下午我准时和斯内普集合,幻影移形到霍格莫德。一路上我们都沉默着。
霍格莫德像往常一样热闹,我和斯内普都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兴致都不高。
其实说来在我们相处中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们都是这么安静着的。
我们俩一起在霍格莫德出现让我想起2年多前我打算去世界各处看看之前他对我说的话。
也是在霍格莫德,大街上。
“周梵浠,你太草率了。”斯内普对我说。那时我刚从神秘事务司辞职,斯内普对我这一做法不满意到极点。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我有一个十分体面的工作,我理所应当要保住铁饭碗吃到死,风光一辈子。
人们总是觉得神秘的东西是高尚的,大多数时候神秘只是本质腐烂的包装。
当我认识到这些,我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斯内普并不是不知道这些,他大概只是不满我说走就走的态度。
“我并不草率,西弗勒斯。”我说。
他那天的步履难得没有快的像赶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去外面看看,我才知道究竟该怎么活着。”看着斯内普的眼睛,我说出这句话。
那双黑漆般的眼中,像我常看到的那样,怀疑与无奈参半。
他能理解吗。大部分吧,剩下不理解的那部分……
我吞了口口水,不再往下想。
“去吧。”他皱着眉头,抿着嘴。我知道他不想再多说。
我突然停下脚步,拉住他,拥抱了他。
“西弗勒斯,拜拜。”
我没说任何保重之类的话,真怕矫情的任何情绪。
我也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在他甚至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我便消失在他怀里。
幻影移形到魔法的世界之外了。
不知他是否有一秒无措。
两年多以后的我们又回到这条街,我想起自己在他送别时走的那么匆忙,不禁后怕,在这么险恶的世间,还是因为年轻任性,才敢如此轻易的不认真道别吧。
一句拜拜,能承载够什么的重量。
还好。回来了。
今日的斯内普快我半步,像往常那样用赶集的步伐走着,他丢给我半个没有表情的背影。
这一瞬间我突然很好奇他这两年多到底都在做些什么。在我丝毫没有和他联系的日子里,直到他奉邓布利多的嘱托来找我任教,这中间的空白时间,他都是怎么过的。
虽然用猜的也不难猜出来,他的教授生活一直那么枯燥乏味,但是也不妨聊聊。
“喂,这两年多,你都在忙什么呢?”我快步跟他走个平行。斯内普听见我的问话侧脸睨视着我。
“周梵浠,我们好像不是刚见面吧。”他把头重新转正,目视前方。语气中对我问话的时机充满了不屑。
“不是啊,可是我现在想知道啊。”我耸耸肩回答他。
“就那样。”斯内普瞥了下嘴角。
“就那样是哪样啊?除了当老师你就没做点别的事?”我对他简略的回答完全不意外。
“比如?”他重新撇了我一眼。
“比如想念一下你亲爱的友人?”我不要脸的循循善诱。
“比如?”他像完全不知我所指一样,难得装出一脸迷茫的样子。
这副欠揍的表情还真是少见。我感到些许气馁,
“哼!算了。”
我们又继续不说话的行走,斯内普依旧走的风驰电掣,我紧紧的快步跟上他,心里不免生点小闷气。
就这样大概过了几分钟,斯内普仿佛放慢了一些脚步,
但和刚才一样目视着前方,他问我:“这段时间,你想去的地方都去了?”
“嗯,都去过了。”我答。
“那就好。”斯内普说话的音调和平常并无两样,没什么特别。
然后他又重新加快了步伐,丢给我的依然是那个没有表情的半个背影。
我心中却莫名生出一股暖意。
我们买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路上我都很有杀价的愿望,可惜看着某人一脸“不缺这点钱,快买早撤”的架势,我也就隐忍的付了原价。于是,在黄昏来临前,我们很快就搞定了所有需要的东西。
“周梵浠,你自己先回去吧。”斯内普对我这样说。
“啊?你呢?”我以为他才是那个着急回学校的人。
“去麻瓜图书馆查些资料,不可否认他们的一些药物值得研究,魔药配方或许得以改进。”斯内普说这话时正将自己的衣服换成麻瓜便装,看来是早有准备。
“乐意奉陪,我也可以看看麻瓜格斗术对黑魔法防御有没有点启发。”其实我也就是不想这么早回学校,花花世界总是比荒野山村好玩吧。我用魔杖在身上点了点,把巫师袍改了改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