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
姜蓉抓起一块手绢塞到盛楠歌嘴里,嫌弃地拍拍手。
贵女们将盛楠歌绑的歪七扭八,姜蓉嫌弃地歪歪嘴,从贵女手里接过绳子。
就这样将盛楠歌从画春湖拉到皇宫,一路上都有人指指点点,羞得盛楠歌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她连拿手挡脸的权利都没有。
*
意识飘飘忽忽,云若周感觉自己一直在飘,没有地方下落。
“云若周,云若周……”
空灵的声音传来,犹如石子入水,激起涟漪一圈又一圈地向周围传去。
“谁、谁在叫我?”
云若周努力地睁开双眼,眼前昏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过来,到我这来。”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前方突然出现光亮,她伸手去触碰,下一刻,身体不受控制地坠落。
“哗啦哗啦”锁链碰撞的声音陡然在安静的环境响起。
云若周站定,这才看清周围的环境,周围既熟悉又陌生,像是她的宫殿。可是这里到处都是血迹,而且破旧不堪。
云若周抬眼看向声源处,只见一个女子被锁链困在角落里,周身都是枷锁,身上血迹斑斑,被酷刑折磨的不成人样。
“你是?”
云若周小心地往前走了两步,那女子突然抬起头,云若周一惊,瘫坐在地上。
“你到底是谁,怎会和本宫长得一样?”
眼前的女子有着和她一样的容貌,只是大半张脸都被毁了,有些渗人。
那女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开口说出的话却让云若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就是你啊,明华公主殿下。”
“开什么玩笑?”
云若周觉得毛骨悚然,背后沁出冷汗。
那女子只是浅浅一笑,自顾自地说道。
“若是你不帮我,你就会步我的后尘。”
宫殿很阴暗,女子的脸却异常的明亮。看着这张和自己十分相似的脸,云若周只觉得十分诡异。
眼前眩晕传来,她迷迷糊糊地看见那女子抬起断掉的手臂,一阵寒风传来。
夜黑风高,没有月光。眼前是御书房,她的父皇正俯在桌案批改奏折。
“嗖!”
一把利箭破窗而入,直中皇帝脖子。鲜血瞬间喷薄而出,模糊了她的双眼。
“父皇!”
“贼人伏诛!”
声音有些耳熟。
门外火光冲天,有脚步声传来。
云若周心里燃起希望,刚想呼救,却在御书房门打开那一瞬,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个身着华服拿着弓箭的人,是她叫了十年宴哥哥的心上人。
傅迟宴匆匆看了一眼皇帝,随后转身对手下说:“云若周和云辰逸一个都不要放过!”
云若周只觉得手脚冰凉,比那湖中的水还要冷。
云若周想冲上去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皇室养了他十年啊,他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吗?
凌冽的寒风再次袭来,云若周不甘地闭上双眼,一滴泪自眼角划下。
“公主走啊!”
“秋雪!”
秋雪满身伤痕,周围围着黑衣人。秋雪莞尔一笑,目光很坚毅,对着远处大喊:“公主一定要活下去!”
“不!”
一把泛着寒光的剑直直冲秋雪砍去,云若周心下一慌,抬手阻拦,剑却从手心穿过去。
她这才发现,自己只是个没有个□□的灵魂。
怎么回事?
眼前的场景再度变换,她看到了自己的好友姜蓉。
她身后是万丈深渊,面前围着无数黑衣人,慢慢向她靠近。她眼底泛着泪光,举剑一划,整个人向后仰去。
接下来是她的弟弟,痴呆疯傻,被一众子弟嘲笑谎骗钻□□。
她又看见了儿时好友陈离笙,一把红缨枪耍的无人能敌。
“报,京都来信。”
一个传信兵拿着两封信,恭恭敬敬地递给陈离笙。
云若周看到那个传信兵低着头嘴唇微勾,心里瞬间升起不好的预感。
陈离笙将红缨枪一扔,精准地陈列在兵器架上。
拆开第一封信:傅迟宴逼宫,皇帝被杀,公主下落不明。
陈离笙的手慢慢攥紧,眉头紧皱。
第二封信:离笙哥哥,速来救我!-云若周
是她的字迹,可她总觉得是阴谋,心底的不安愈发浓烈。
陈离笙迅速整队,带着十万陈家军从边疆赶来。
在雪岭关,云若周看到了埋伏的敌人。
“别过去,那是圈套!”
可惜,他听不到。
十万陈家军命丧雪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