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弟弟上门打人
第二天一早,叶秋实起床后用头天晚上跟陈婶换的玉米面熬了粥,一人盛了一碗。
端到饭桌上后她面露歉意:“儿子,家里没别的粮食了,今天早上先对付一下,一会妈妈带你去买粮食和好吃的,保证你中午就能吃上好吃的。”
孟一舟默不作声地喝了口香甜的粥,没说话。
既然他妈说要带他去,那就正好看看她要玩什么把戏。如果她敢再次骗他……孟一舟垂下眼帘,掩住了寒意。
饭后母子俩锁好门,沿着大道就顺利到了粮食供应站。
这会粮站也刚开门,里面只有一个服务员守着,见来了人也不站起身,坐在柜台后面头也不抬地问:“要什么?”
叶秋实知道这会的岗位都是铁饭碗,不用担心被开除,因此很多服务业人员态度都不好,对此也没当回事,递出粮票,笑了笑回道:“同志你好,我要十斤白面。”
服务员听见后惊讶地抬起头,接过粮票确认是真的后,态度好了不少,转身用杆秤称了十斤出来递给叶秋实:“给,一斤三毛钱,一共三块。”
叶秋实递出钱后,服务员忍不住艳羡道:“同志,你长得好看,家底也厚,可没几个人有这么多斤粮票来买白面,掏钱也痛快,不像有的人,好像钱在手里多待会儿就能下崽似的。”
叶秋实笑了笑没有附和她,弯腰摸摸儿子的头:“一舟,跟姐姐说再见。”
孟一舟瞥她一眼,还是演了下去:“姐姐再见。”
服务员这才发现还有个小萝卜头被柜台挡住了,见孟一舟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看叶秋实的眼神马上就不一样了:没想到你自己活得好,倒是个虐待儿子的主。
叶秋实没有澄清,也没法澄清,毕竟虐待儿子确实是“叶秋实”干的,只能干笑着带孟一舟走出粮站的大门。
两人又去供销社买了一斤白糖和一些鸡蛋糕。叶秋实让孟一舟挑点心的时候他还不乐意,最后是一句“反正这是你爸给的钱和票,花的全是他的工资”劝动了孟一舟,他从遥远而又模糊的记忆里选中了前世从没吃过的鸡蛋糕,决定弥补一下童年的遗憾。
两人买东西花了不少功夫,回来时已经烈日当空。母子俩回家时一路说说笑笑,当然,说笑的都是叶秋实,孟一舟只负责沉默地听着。
就在孟一舟因为一路上他妈没有异动放下心时,马上就到家门口的两人却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男人等在门口。
孟一舟的神色猛地沉了下来,是他舅舅叶秋泉!果然他妈露出了狐狸尾巴,所谓的“改过自新”是骗他的,这一趟买的东西全都是给舅舅做了嫁衣。他妈真是越来越周到了,以前还只是给钱,现在连东西都买好了。
叶秋泉嘴里叼着根草,歪戴着解放帽,看见两人回来,手里还拎着东西,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迎上来,嘴里说道:“姐,我就说妈想多了,你咋会不管咱家呢,你看现在多周到,连东西都买好了。”说着就要从叶秋实手里接过东西。
叶秋实被他来势汹汹的样子惊到,猛地退后一大步,喝道:“别过来,怎么,要钱不成,现在都开始强抢东西了?”
叶秋泉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凶狠起来:“你胡咧咧啥!难怪妈让我过来找你,看来你还真的不一样了,都不听我话了。今天我不让你知道你姓什么我就不叫叶秋泉!”
叶秋实见势不妙,把孟一舟推到邻居陈婶家的院子里,自己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来人呐,叶秋泉要打死他亲姐抢东西了!每个月要三十块钱还不够,连刚买的白面都不放过!有没有人管管啊,虐待军人家属了!”
叶秋实绕着前后两条胡同跑了一圈,眼见着就要被叶秋泉抓住,忽然瞥见不远处有个男的往陈婶家的方向走,心一横,决定赌一把,加速冲到对方身后遮住自己的身形,声音带着哭腔:“大队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妈昨天找我要三十块钱不成,今天就让我弟弟来打我抢走我刚买的粮食,他们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啊!”
叶秋泉还没看清这男的是谁,被她的话激怒,面目狰狞地冷笑:“别说是大队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这些东西也应该归老子我!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你的钱不都应该是我的?我劝你识相点,叶秋实,别像以前一样拳头落在身上了才知道认错!”说完就扑了上去。
叶秋实看他扑到左边,就躲到右边,叶秋泉往右,他又再往左,如此重复两次,姐弟二人还没“分出胜负”,被当作转轴的男人忍不住开口喝道:“你瞧瞧你们俩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停下来!”
叶秋泉定睛一看,这居然真的是大队长,那他刚才说的话岂不是都被听见了?一时后怕,停住动作。
而叶秋实心完全定了下来,看来她赌赢了,悄悄拧了下自己身上的软肉,成功哭了出来,看着梨花带雨:“大队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您刚才也看见了,我弟弟当着您的面都敢不把您放眼里,还要打我人,抢我的东西,现在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女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