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安
鼻梁,到他紧闭的唇间。
他不张,她就舔,直到他干涸的唇上泛水渍。
李忘年别过脸,“脏。”
“你都不嫌。”言游抓住他的下巴别回来,“我嫌什么。”
后来就没什么好聊的了,谁编织的谎言说恶魔与天使不共戴天?分明是心甘情愿在羽翼下告解:
Angel,我的过错是只想让洁白的羽毛包裹我一个,否则我就将它全拔掉,如果我看见白绒遗落在别人口袋的话。
我当然可以对天堂俯首称臣,前提是您的脖颈只能戴上我的镣-铐,这是一对儿的,作为交换,我会把另一头锁在我的脖子上,然后将钥匙吞掉。
最可恶的其实是我的狡猾,坦白讲,我并不会存在忏悔之心,更无所谓能不能够得到宽恕。
跪在这里告解?只是为了调-戏Angel啊。
想不想看一看不同的景象?
打开那扇地狱之门吧,看看沉浸在爱和欲里的人们,脸上既痛苦又舒适到迷离着眼,怎么可能听到危险的警报?
不信也没关系,听着低语走进去,切身地体验一下吧,就知道是无声的挣扎还是无尽的欢愉了。
你说我是坏蛋?
我明明就警告过你了,亲爱的Angel。
不如陷进泥潭的狂欢里吧,不用说话,用吟出的喘诉说答案就好,我听得到你灵魂里的肮脏,还有对升华这件事的渴望。
不如就用浪潮回应吧。
反正宙斯一样会把龌-龊隐藏在金雨下。
眼泪又一次跟着地心引力落了,起伏跌宕加速了它的坠落。
李忘年昂起头仰视她,顺带着接了,在喉结滚动中咽下。
她圈起的手像建造了一座樊笼,卡在脖间。
呼吸中的氧气告急,但李忘年对此毫不在意,还真的有种站在生命界限的感觉。
既然已经到边缘了,干脆就被她的包围-绞杀。对腐朽的人来说,简直算太过完美的结局。
春天对樱桃树做完了坏事,然后一夜入了冬,春天与樱桃树一起死去。
“嗯啊……”
言游呢喃的话语从未停下过,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除去这种语气感叹词外,还拼凑出一整句李忘年听不懂的话。
他蹭着她的鼻尖问,怎么这么爱哭啊?是不是还要让我带你去买玩具,才哄得好。
言游骂他的话倒讲得不含糊,可惜骂到一半,被他带起的力道一撞,吞了后半句。
李忘年让她讲点儿好听的。
言游白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想讲的不是好听的?
他粲然一笑,说猜的,小孩儿心思还不好琢磨么。
言游瞪他一眼,说,屁咧,你猜错了。
李忘年又问,你刚刚叫的时候,中间串的闽南语是什么意思?
言游用头撞他一下,说你才叫了。
李忘年笑意更深,说:嗯,好,是我叫的。没办法么,是你做得太好,压得舒适,忍不住,能怎么办。
言游脸一下就红透,说,谁他妈教你把这种事情叙述得这么正经又详细的?
李忘年反问她,啊?不该说吗,我不知道,可是真的蛮爽,尤其坐的是你。
言游给他解释了为什么不该说,结果发现,他不懂个屁,他明明就是故意的,还在解释的时候降了速。
然后冷不丁地又突然一下,噙着笑等待她那一声嚎。
“李忘年!”
“嗯,在呢。”
“你干嘛?”
“啊?不明显吗?”
“……”
言游眼角带着娇韵,注视着他。
李忘年用手掌轻轻遮住她的眼,“别看,受不了。”
言游眨了眨眼睛适应,眼睫轻扫着手掌,扑朔出簌簌的细微声响,甚至眼皮都能感受到些许被覆盖的重量,还挺好玩的。
没玩儿几秒,他再次开口:“别眨了。”
言游嫌他管得宽,充耳不闻。
结果转瞬就通过温暖的变化明白了,他那哪儿是要求,是提醒和警告。
她连忙讨巧:“我告诉你。”
“嗯?”李忘年能控制得住声音,不代表能控制得住其他。
言游连连求饶:“那句闽南语。”
“嗯……”李忘年真诚建议,“别求了,越求越反作用。”
“是,”言游深呼吸一口,“我讨厌你。”
李忘年扶着她的幺,匆匆垂眸向下扫了一秒, “这叫讨厌啊?”
“……你刚刚。”言游试图转移话题,“知道还让我解释!”
“是啊。”李忘年对此倒意外地诚实,“我装呢。”
“哎!”言游惊呼,“你别按我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