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烟火

了吗？”

余翊一时有些诧异，挑了下眉：“嗯？”

舒凝指着清单上的物品：“初步算下来已经几十万了。”

余翊低笑，洋洋洒洒地吐出一个字：“够……”

曼哈顿购物中心和帝国大厦同处在第五大道上，路程并不远，并且品牌相对集中，加之二人购物的目标明确，所以过程十分顺畅。

“除了有两款包目前缺货以外，其他的都买齐了。”舒凝看着两人手臂上挂满的大包小包，叹息，“这么多的东西，海关不会把我们扣下补税吧。”

“有可能……”余翊扭了扭略发酸的脖子，嘴角轻扬，“逛了这么久，你没有喜欢的包包或首饰吗？”

舒凝想了想，笑道：“还真有！”

“那我们去买！”

舒凝眉梢一扬，对着余翊深深鞠了一躬：“余老板破费了！”

余翊失笑。

当柜台小姐从橱窗里拿出那条手链时，余翊有些不解，显然这条手链并不是舒凝喜欢的风格：“喜欢这个？”

舒凝眨眼：“嗯。”

余翊也没再说些什么：“我去结账。”

舒凝点头。

结账后，舒凝用简单的英语向柜台小姐询问道：“Do you have delivery service？”

柜台小姐微笑应道：“We offer customers a free home delivery service。”

随后，舒凝按照邮寄要求认真填写了配送地址，电话和收件人。

余翊这才明白，原来这条手链是送给乔夏的。

……

华灯初上，纽约深冬的夜晚，气温极低。

余翊提前预订了酒店餐厅的私人包厢，装饰奢华，硕大的落地窗可以鸟瞰整个哈德逊河的夜景。

领班向他们推荐了几道当季特色的菜。

舒凝今天食欲格外的好，对菜品的味道也是相当满意：“这道洋葱汤很好喝，喝下去整个胃都暖暖的，鳕鱼也很不错。”

余翊淡笑：“这家酒店的主厨，曾在米其林三星餐厅工作了十几年，他的烹饪理念就是过时不食。”

舒凝点头，称赞道：“确实很鲜嫩。”

窗外一束烟花闪过，舒凝望了一眼，却没有受到半点干扰，夹起一块鱼肉继续往口里送。

余翊唇线微扬，神色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舒凝却全然没有察觉。

倏然间，夜幕被腾空而起的烟火骤然炸裂，漫天的火树银花，星光瀑布“点燃”了整个曼哈顿城。

一簇又一簇。

舒凝的目光终是被吸引，不自觉地走至窗前，欣赏着璀璨的夜景：“好美……”

余翊站起身，走至她身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现在是纽约时间二月三日二十一点，北|京时间二月四日十点，我记得你是上午十点出生的。”

舒凝一时没反应过来，讷讷回道：“是……”

余翊薄唇在她耳边蹭了蹭，轻声呢喃：“舒凝，二十九岁生日快乐！”

舒凝停顿了下，脑海里竟浮现一种猜测：“烟花是你……”

余翊被她的后知后觉逗笑，却并未回答她的疑问，反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新歌叫《芍》吗？”

舒凝转过身面向余翊，扬眉：“为什么？”

“‘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相赠爱情花，定下结情之约，从此情有所钟，心有所属。”余翊顺势拉起她的手，浅笑。

所以，每每送鲜花给她，才都是芍药！舒凝心想。

余翊摩挲着她的掌心，语气轻柔却十分深情：“还记得《芍》发布的时间吗？是下午四点二十，纽约的下午四点二十是北京时间凌晨五点二十分。”

舒凝心里一触，虽然没有泪眼潸然，却也是为之动容不已，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余翊……”

余翊抬起她下巴，目光相触，神情郑重且深情：“所以……舒凝……我爱你，今日予你一城烟火，余生许你一世璀璨。”

舒凝失语，觉得胸腔紧紧地，怔怔地看着他，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声音哽咽：“余翊，谢谢你。”

二十九岁生日那天，我深深爱着的人，赠予我一城烟火，承诺我一个未来。

精诚无间同忧乐，笃爱有缘共死生。

此生何求！

余翊见她静默未动，一阵莫名，勾着唇笑道：“没点儿表示吗？”

下一刻，舒凝猝不及防地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舌尖探入，动作笨拙生涩。

心中默默念着：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余翊微微顿住，转而轻轻地回吻，享受着她难得的主动，喉咙不时地发出几声吞咽声，慢慢地，眸色渐深，气息燥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