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恋爱差点就轮到我
阮浅闻声停住脚步,抬头望去,只见身前站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丰神俊朗,眉眼深邃,目光灼灼。
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像是在病中。
“姑娘可是想要那簪子?”
声音低沉有磁性,入耳如悠扬的大提琴曲。
“姑娘?”贵公子收回手,在阮浅面前晃了晃。
“嗯?你有什么事吗?”
阮浅从对方帅破苍穹的容颜中回神,两颊染上绯色,直勾勾的目光忍痛从帅哥脸上移开,眼眸半垂,遮住了其中的惊涛骇浪。
啊啊啊这是什么神仙下凡?!那张脸简直是艺术品啊啊啊!
贵公子似是没有察觉阮浅有些失礼的目光,继续道:“姑娘若是喜欢,我便买下来赠与姑娘。”
“嗯嗯,好呢。”阮浅根本没在意那人在说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忍不住再次抬眸望向他,连连点头。
她痴痴站在原地,目送贵公子几步来到摊位前,买下了方才她爱不释手的那支木簪,而后折身回来,将木簪递到她面前。
“啊?送我的吗?”阮浅惊讶地眨巴着眼睛。
贵公子点头,抬手抱拳:“嗯,姑娘,后会有期。”
说完,贵公子便带着身后的小厮离开了。
阮浅又愣愣地目送他一步步走远,脑海中闪过一见钟情、情定三生、再续前缘、众里寻他千百度各种爱情桥段,胸膛下不断加快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她将木簪紧紧握在手中,不由自主地抬脚跟上去。
没走两步,阮浅便见贵公子又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两银子,侧身扔进了乞丐的破碗里。
如此人帅心善的男人世上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一位了。
阮浅默默感叹。
没想到这样的美男在自己面前,只敢留下一支木簪,像留下水晶鞋的灰姑娘一样落跑,实在……是个会勾人的心机boy!
阮浅跟在他身后两步远的距离,只等着对方不经意间回眸,穿过人群与她四目相对。
阮浅想,这种场景一定要用长镜头来拍。
然而,阮浅跟着他在这条街上走出很远,看着他花五十文买下菜摊剩余的菜分给买不起菜的老夫人,看着他掏出一锭银子买下书生积压了很久的书画赠与下了学堂的孩子,看着他直接用荷包里剩余的钱买下卖身葬父的姑娘,却让人将她护送回家。
阮浅悸动的心慢慢冷却,臆想出的旖旎尽数散去。
她驻足,低头看向手中只值三文钱的木簪,有点后悔当时为什么自己没有拿摊位上那只玉簪。
“姑娘,你一直跟着我是有什么事吗?”
不知何时,走在前面的贵公子来到了阮浅跟前,疑惑地皱着眉。
阮浅对上他略带戒备的眼眸,幽深的瞳孔中映着她模糊的影子,有种将她心中所想尽数看穿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不仅像个变态似的跟踪人家一路,又在脑中跟人家情定三生,阮浅一时间尴尬得差点用脚趾抠出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没事!”她连连摇头摆手,语无伦次道,“我我我……我要去回春堂,但是不知道路,随便走走看……”
贵公子轻笑出声:“姑娘走过了,回春堂在上一个街口就该转弯了。”
“好好,谢谢您。”慌忙中,阮浅朝贵公子鞠了一躬,随即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呜呜呜丢死人了……都怪我自作多情,爱情怎么可能降临到我身上……”
阮浅咬唇,红润的脸颊颜色更甚,尽管那些臆想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但还是恨不得立马找条地缝钻进去。
但好在她还没忘了正事,按照贵公子指的路,阮浅顺利找到了回春堂。
“刘大夫在吗?我来看病。”阮浅顺手将木簪插进发间,大步进了回春堂。
坐在柜台后的老头起身应声,将阮浅请到一旁的桌椅处坐下。
“姑娘有何不适之处?”刘大夫一边打开药箱翻找帕子,一边问。
阮浅则一边将荷包往外拿,一边答:“我得了腱鞘……呃,应该是叫筋痛症,想请刘大夫您给我写张方子,再开副药。”
闻言,刘大夫哭笑不得,还是第一次见病人上门,还没看诊就要方子的。
“不可,老夫要为姑娘诊脉针灸后,才可下论断。”刘大夫捋着胡子摇头。
阮浅把从自己房间里找到的所有银钱一股脑倒在桌子上。
说来也奇怪,据臧虹衣所言,她与原主达成合作分了钱财给原主。
可阮浅在原主的房中并未找到多少钱财,房中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难道是臧虹衣故意克扣?
阮浅暂时压下思绪,轻咳一声道:“我的身体健康无虞,只是想找刘大夫买个方子而已,这些钱多出来的,就请您喝壶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