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睡
后面的话含含糊糊,又或许根本没说话。麻麻痒痒的战栗从耳垂弥漫开。本能地伸手要推,被一只大掌握着攀上他的脖颈。
与此同时,微凉的鼻尖顺着耳下细嫩的皮肤一点一点磨蹭,脖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记号。
攀在他脖子上的手不自觉收紧,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知道自己该推开却使不上半点力气。
他就是欺负人!明明知道她很难拒绝。
鼻尖又沿着颈窝蹭回耳垂,呼吸开始灼热,每一下都是诱惑。
忽然,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里的火看得她心颤。此时此刻脑子混沌不堪,理智被排山倒海而来得情绪挤到不知名的角落,根本阻止不了近乎失控的局面。
被子被猛地掀开,下一秒身体被腾空抱起,惊呼还没收声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男人俯身而来,没有给她任何思考和拒绝的机会,薄唇碾上红唇,强悍而急切。呼吸纠缠在一起,像打结的毛线越缠越紧越缠越乱。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以及些微难以克制的小动作,然而理智已经彻底罢工,无力也不想喊停。
近乎窒息的热烈索取暂歇。
红唇润着一层薄薄的水光,男人的拇指从上面蹭过,低头轻啄了一下。额头抵上她的,阖上眼喘了口气。
他还想要更多。
感觉肩膀传来轻微地推拒,略撑起身体睁开眼。她头发散落衣襟不整,眼神无处安放。
像是有瘾一般,第一次感觉自制力受到挑战。
可是他不能。
猛地起身把沙发上的被子抱过来,略显粗鲁地盖在她身上,随后关了灯卷起自己的被子,闷声道:“睡觉!”
余桐月脑子发懵,来不及做出反应房间已经陷入黑暗。
过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之后模模糊糊地看见他卷着被子背对着自己,一瞬间她莫名觉得的他有些可爱。
抬手摸了摸嘴唇,简直像在做梦,甚至比梦里更激烈。
躲在被窝里蜷起身体,迷迷糊糊睡过去。
一夜无梦。
翌日。
余桐月没等闹钟响就醒了,今天工作室开工了,她要去上班。
轻手轻脚起床,尽量不吵醒身边的男人。然而才坐起来,顾哲就跟着睁开了眼。
动作马上僵住,尴尬起来。
睡了一晚,理智回归,昨晚自己忘乎所以地沉浸在热吻中,显得尤为口是心非。
明明就很投入。
“对不起,吵醒你了。”
顾哲看了看时间,“怎么起这么早?”
“上班。”
“我陪你一起去。”
她吓一跳,他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不用。”
上班而已,有什么可陪的?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多熟悉熟悉公司业务,记忆不是还没完全恢复吗?
“我在家也是闲着。”
余桐月抓紧手下的被子,话在肚子里转了两圈,吞吞吐吐地:“去了不好解释……”
现在这样不尴不尬的情况,不是夫妻也不算恋人,怎么看都有一种不可描述的暧昧。他最近去工作室有些频繁,林怡已经不止问了一次。
再去,就要露馅了。
顾哲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她朋友圈查无此人,顿时心情不美妙起来。
按照合约上的条款,她是要对他们的关系保密,她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到位了吧?他人在工作室进进出出好几趟,还天天送花,就没有人看出点什么?
“我可以自己解释。”
“顾先生,你昨天说过完年就要搬回云岸湾的。”
他搬回去,她自然也回自己的住处。一般公司都是初八上班,没几天了,他别添乱。
顾哲懒洋洋的,“我改主意了。”
什么?
她瞪眼,他这是耍赖!又是拿合约说事,又给她画饼,还搬出顾老太太打亲情牌。才一个晚上,就说话不算话了!
“云岸湾要重新装修当婚房,我们要暂时住在老宅。”
想起昨晚饭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讨论婚宴的事,她还以为他是为了哄顾老太太高兴,不是当真的。
他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尽管很心动,但她的理智还在。谈恋爱的时候什么都好,一旦结婚很多矛盾都凸显出来。尤其她的家人,会消磨掉顾家人对自己的好感。
每每想起那天的难堪,她就心情低落。
声音闷闷的:“我们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