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只鸟
姜荼在卧室气的发出一声怒吼,时邻在衣帽间听到后笑的肚子都疼。
姜荼没睡醒,时邻就随便找了个姜荼的车开回家。
时母醒得早,她刚开门,厨房里锅碗碰撞的声音就传过来,好闻的味道引得她肚子一阵作响。为了少听点念叨说自己夜不归宿,时邻赶紧上去拍马屁。
“诶哟这是谁家亲爱的妈妈啊~大早上就给乖乖女儿做早餐,啊这么香,谁家女儿能有这福分吃上啊~”时邻把下巴搁时母肩膀上撒娇,嘴里故意做作的甜腻语气让时母起一身鸡皮疙瘩。
“走走走,别在这跟我拍马屁啊,搞这么多,早点结婚让我抱上孙子我天天给你做。”时母把玉米从蒸锅里拿出来,“昨晚见到小齐没,感觉怎么样啊。”
又提昨晚!
想起昨晚的事,时邻开心的脚步立马沉重了,嘴巴嘟嘟囔囔回答。
“反正没结婚的感觉。”
“你说什么?”水蒸气声音太大,时邻又嘀咕的小声,时女士没听清又问一遍。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妈妈真好~我要一辈子粘麻麻身边~”说着还直接给时母脸上香了一个。
时母嘴上乐开花了,但嘴上还是嫌弃她让她正常点。
吃过早饭,时邻就自己回房开始用自己的关系在各大高校联系人咨询有无好的苗子。
微言的出走,对于乌灵来说确实是个打击,所以这次时邻不打算从市场上重新找已经被大家熟知的戏剧演员,而是准备从头开始带新人。
这下总归不会半路跑掉吧。
时邻这么想着,电话里也跟认识的大学老师敲定时间准备有时间去看看,对方知道时邻比较急迫,告诉她江大下午有个戏剧汇报,问她要不要来,时邻想了下时间,于是答应了。
过了中午,时邻拿车钥匙开车出门,她对紫外线敏感,看外面那么大太阳,又折回去拿了顶帽子。
结果她合适的帽子都被她之前有意无意落到剧院了,最后翻箱倒柜才找到个之前网购回来结果头围太大被她扔一边的帽子,勉强扣最小的扣子戴上才出门。
只是她刚准备下电梯,一楼电梯口出现了个她意想不到的人影。
拐角,男人低垂头颅,额头上贴着退烧贴,眼里无神靠在角落,像是在等她一样,看到她出来,咳嗽两声立马拉住她。
时邻还以为是什么人,吓她一跳,差点就要报警了,结果转头看是他,才缓住自己要尖叫叫人的嘴。
“你神经病啊。”她因为被莫名吓到,没好气的冲他。
祝词阳没回答,只是先上下端详了时邻的装扮。
明显宽大的T恤,堪堪盖住细直的大腿。头顶上不合适的帽子,在她骂自己的时候还下跑,被她用手扶上去。
根据种种,祝词阳片面的心里顿时有个猜想,明明因为生病浑身无力,但此刻抓着时邻的手还是不自觉的收紧。
外力让她小臂开始起红痕,她不想纠缠,伸手把他的手拽下去。
结果拽了半天也没拽动,时邻深吸口气回头:“你又发什么疯?”
祝词阳显然不关心她的问题,答非所问:“你昨晚去哪了。”
“你管我去哪?”时邻内心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还有事没,没事我有事,放手。”
她又试图抽回被祝词阳禁锢的手臂,没想到他更用力了,嘴里还是重复刚刚的问题,时邻气的冷笑:“是不是要我跟昨晚一样扇你个巴掌你才能清醒?”
“咱俩已经离婚了,当初我说过要补偿你,你自己不要,领完离婚证就闪现美国,这都四年过去了,你现在跟我在这发疯有病是不是!”
“你告诉我,你去哪了,我就放开。”祝词阳还是不依不饶,时邻都快无语死了,明白祝词阳看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恶心,于是破罐子破摔,再次回眸直视他。
“去齐至家了,我跟他上床了,你满意没?现在能不能放开我了?我有正事!”
不知道是不是时邻说得太决绝,还是祝词阳真的只是想知道她去哪而已,在时邻回答完问题后,祝词阳的手顿时松下,无力的垂在腿边。
祝词阳终于松手,时邻赶紧捂着自己被抓疼的手臂揉搓,呼气缓解着,余光落到祝词阳身上。
音乐剧演员因为要上台演出,时刻保持的良好仪态。但此刻祝词阳挺直的脊背像压上千金重石一样落寞无比,如同被人抛弃的天鹅般没了傲气。
看他跟突然丢了魂一样,时邻低眸让自己別那么心虚,转眼不去看他,注意到他还在升高的体温,时邻犹豫再三,还是没那么狠心,可嘴里还是没什么温和。
“生病了就好好休息,没事別跑出来晃。”
低头查看了下时间,距离汇报还有一个小时,祝词阳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时邻以为祝词阳听进去自己的话,正准备离开,祝词阳有些嘶哑的声音再次出声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