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鸟
城市依旧亮着无数的夜灯,昏黄车灯闪烁不止的驶过闹市区,街道上来往的人声从未停息。
凌晨的江京一向如此。
纸醉金迷,激情四溅。
EK——
酒吧内直射的灯光如昼,暧昧的快速捕捉着夜晚的狂欢。无处不在的香水味和酒气弥漫各地,混作一团。
场地中央的舞池挤满了烈焰的灵魂,男女紧贴身体的热舞让人脸红心跳。
凹陷的舞池周围有一圈抬高的卡座,因为视野好服务多,所以坐在这里的人基本也非富即贵。
正对舞池的卡座上,有一对男女正摇着骰子叫点。
忽地,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人群的起哄声和尖叫声盖过了震耳欲聋的舞曲。
坐在中央卡座里的女人本还百无聊赖,不耐烦地听着男人在自己耳边诉说苦水。
在察觉角落的声音后微微侧身,一双杏眼微微斜眸瞥去。
角落里,一个大腹便便地男人正准备往桌台上站,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玩嗨了,借着桌板翘开了两瓶vodka往身上浇。
透明的酒液从头顶开始直顺下流,被浸湿的衬衫紧贴在身体上,原本靠衣物遮挡的啤酒肚显现,跟着他劲舞的动作颤抖。
女人看到这一幕挑了个眉,看到劲头上时,抬手,食指和大拇指指尖相对成圈放进嘴里吹了个口哨。
尖锐的哨音响彻EK。
不远处,听到口哨声后的男人更来劲了,脱下上衣开始甩,浇到劲头上的时候,双臂一挥,各种装满酒液的玻璃瓶与地面碰撞,“叮叮当当”的响了好一阵。
像是滚落的酒瓶砸到了人,另一个桌的男人突然站起,由于喝了酒脾气大,两人的咒骂声不断传出,然后开始拳打脚踢,周围的人便开始拉架。
EK的安保尽职,还没打到精彩的地方就把打架的给拉出去了。
没十分钟,刚刚还热闹的酒台就被经理叫人打扫干净,门口的营销又带着新的顾客坐到刚刚的位子开始点酒。
确定是没热闹可看了,女人才不舍的收回目光。
啧。
没意思。
就该跟泽沂舟说下次这种时候保安也不用这么敬业。
“流氓。”坐在女人对面的男人想起刚刚那声口哨,嘟囔了句。
音乐声太大,女人没听见,“啊?”了一声。
“我说,”男人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时邻,你是个女孩子啊,能不能不要随便吹口哨耍流氓啊。”
这次女人听清了,不过听清后烦了个白眼,对于周付森的话她也懒得搭理。
周付森没想到自己会被时邻直接无视,一下子来劲了直起身开始跟面前的女人继续叨叨。
时邻也不说话,右手撑着下巴,乐呵呵的装没听见。
本来就是故意气他,目的达到了,原本苦闷的心情也好了大半。
她一脸高兴样倒是给周付森气得够呛,因为一直得不到回应所以闷着不说话了,自顾自一杯一杯的喝着桌上时邻开的酒。
只是他这么开始灌,给坐时邻旁边的姜荼看不会了。
“不是哥们,今天说要借酒消愁的不是时邻吗?你怎么开始起劲了?你也事业不顺被人抢地方了?”
姜荼没忍住吐槽,“还是你失恋了?整得跟被人抛弃八百回一样哭丧着脸。”
“Bingo!猜的真准,周付森今天早上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柜里多了顶绿帽子,不然你以为就他这种顶级恋爱脑工作狂魔会有时间来参加咱俩这种没营养的社交吗?“
时邻幸灾乐祸,边说边拿手中的酒杯碰上周付森正在倒酒的玻璃杯上:
“单身快乐啊周总!”
姜荼听完也乐,跟着时邻一起打嘴炮:“要我说,本来按他这谈一个女朋友就求一次婚的定理早该结婚了。“
“结果最后不是被绿就是被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送出属于他的那个份子钱吗?”
她俩一唱一和,周付森根本插不进去嘴,气的把纸团往坐在角落的两人身上扔:“酒还堵不住你俩的嘴是怎么的,这回是哥甩的人行吗?!”
看他气急败坏,姜荼欠欠地撇嘴表示不信,时邻也憋着笑不戳穿他。
为了自己的健康,周付森也就不想反驳,又坐回刚刚座位闭麦灌酒。
周付森开始闷葫芦一个,姜荼转头,重新提起没问完时邻的问题。
“所以老张真把大厅让给别人给你留个小厅?”
姜荼问完,时邻原本还停留在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默不作声。
她垂眸,拿起酒瓶往空杯子里倒满香槟仰头喝下,后晃晃空杯发现没有之后又倒了一杯。
知道时邻这是默认了,姜荼心里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实在想不明白都合作十几年了张青现在来两面三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