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开

她原地不动的状态

而且克里斯汀和劳尔的感情很好，但是他家里是贵族，少不了的规矩和一些她没接触过的社交，她在那个圈层无依无靠，没有同为贵族的朋友，也没有像茶花女那样的交际手腕，是以，贵族的社交耗费了克里斯汀的精力让她在歌剧上练习少了，越发觉得有心无力。

“没关系的，即使不站在舞台上，我也可以唱歌，就像劳尔之前说的那样，我像小时候那样唱给他听，唱给我的孩子听。”克里斯汀满脸慈爱的抚摸着她还没有隆起的肚子，已经在想象孩子长得是像她还是像劳尔。

埃利克并没有和玛格丽特说克里斯汀的事情，他觉得没必要，但是玛格丽特还是知道了，这当然是普吕当丝告诉她的，无他，只因为克里斯汀和劳尔的事情“这是近期大家最大的谈资。”

不过成为大家谈资的事情，却并不全是祝福，有经验的夫人们说歌剧女演员一次妥协会次次妥协，以后少不了好戏看；歌剧迷们感慨克里斯汀花期太短，期待新的浮士德主角的表现；贵族小姐们看不上没有出身的克里斯汀，将她在宴会上出丑的场景拿来取笑，等等。

不管外界怎么说，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并且歌剧院还为克里斯汀举办了一场舞会，作为她退出舞台的谢幕。

玛格丽特想到埃利克和自己说过他教过克里斯汀，在埃利克来的时候，问他：“我们是否要准备什么礼物？怎么这克里斯汀小姐也是你的学生。”

“我想我不出现她会更加自在，因为她传播了我面具下的脸的事情，我取消了她采莉娜的角色并且不再教她，她一直以为我还会采取什么别的措施害她。”埃利克说道，他将修剪好的花递给玛格丽特，玛格丽特在做一个插花花篮。

“你会吗？”

“没必要。”

“也是，有人说男人对女人的报复和恨意，是因为曾经爱过她。”玛格丽特悠悠的说出这句话，她说的时候一直在观察埃利克的表情，面具遮挡的四分之一并不能隐藏多少人的感情，他在想什么逃不过玛格丽特的眼睛。不过埃利克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改变什么。“显然你没有。”

“玛格丽特，我一直没有说克里斯汀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在教她的时候，她称我为‘音乐天使’，对我极其崇拜，我错误的理解了这种崇拜对她心生过好感，不过这在她掀开我的面具后全消散了。”

“我能猜到，毕竟你的性格，能让你主动出来教的、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对她没有感觉。我不是善妒的人。”是呀，玛格丽特不是善妒的人，善妒做不了交际花。现在埃利克能够完全和她说出来，她很高兴，而且她那会儿说的话已经验证了埃利克对克里斯汀已经没有感觉了，那凭什么让她再去嫉妒。

“没必要。”

呀，克里斯汀在这两人这里，是完全的只得到这么一个词了。

玛格丽特将做好的插花摆在茶几上，又想到克里斯汀怀孕的事情，她对埃利克说：“你想要小孩子吗？”

一个男人，突然被爱人问这个问题，真的是不好回答，回答错了那指不定搞出什么矛盾来。埃利克想了想，决定如实回答。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出生在并不美好的家庭中，我并不知道怎么成为一个好家长……玛格丽特，在你问这个问题之前，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件事，我……”

埃利克说着，越说越紧张，最后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那很好，之前没考虑过以后也不用考虑了。我原先的家庭也糟糕透了，也没有教会我这项技能。”

“交际花有孩子是一件很灾难的事情，所以我之前治疗肺结核时吃的药里有不利于怀孕的，我就吃了，那个药也是有效但用的人不多，就因为它对身体损害很大。我想这辈子我也不能当一个母亲了。”

玛格丽特说着，以前觉得稀松平常无所谓的事情，今天说起来倒是有些伤感。

埃利克搂过玛格丽特的肩膀，将她圈进怀里，“那么就我们两个，一直我们两个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