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作揖给晓仙行了一礼。
“好。”晓仙点了点头,继而反手一挥便将人送回了深潭旁。
“以你的血肉之躯从这枸骨丛里穿一圈。放心我在上头涂了点药,愿意走你就走吧。”
一听这枸骨丛居然被涂了药,君攸宁下意识觉得这药不像是什么好东西。看着面前这些骤然变高变密的枸骨丛,那叶子上八个角的刺瞧上去分外显眼,下一瞬就要刺过来扎他一下似的。
墨绿色的叶子显得上头的长刺格外的硬挺,君攸宁缓缓地扫了一眼后,便抬起脚往里头走去。
刚往前走了一步,叶子八个角的刺锋利得将他扎了个遍,像是会转似的。才一步便见了血,君攸宁像是察觉不到疼似的,抬起腿往前走去。
没走几步,头上的发带也不知道被勾到哪儿去了。身上的衣服也被那刺划得破破烂烂的,露出了身体上细密的小口子。
又往前走了两步,君攸宁停了下来,努力适应着身上的不适感。晓仙在枸骨丛里涂的药居然让他的那些伤处奇痒无比,像是成千上万只蚂蚁在上头爬过一般。
而屋内晓仙的面前正竖着一面水镜,看着里头的人他觉得没什么意思,指尖施了施法术打了过去。
几个呼吸间,君攸宁觉得脚下像是烧起来了一样,但是脚悬在半空后却感受不到任何异样。没办法,只能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
到了尽头后,并不是想象中的深潭,而是一片黄土地。出来后,君攸宁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着的,就连脸上也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这些八角刺上有是被晓仙涂了药的,君攸宁如今的处境可想而知。
整个人就像是被里三层外三层均匀地抹了辣椒,没等那灼烧地疼痛感消下去,身上又像是被人放上了成千上百只虱子,一直在他身上到处流窜,慢慢地遍访他的每一寸肌肤。最后又像是上了蒸笼一般,烘得他直冒汗。
屋里的晓仙可没给他什么喘息的机会,手腕一翻便送君攸宁去了下一处。
看着眼前陌生的场景,君攸宁知道晓仙的考验还没有结束,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观察起四周来。
只不过此次晓仙做手脚的并不是屋内的摆件。就在君攸宁打量着四下时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了一群穿着极少的姑娘。
那些姑娘一口一个郎君地喊着,这对君攸宁来说没有什么。但要命便要命在这些人都是晓仙用冰雪所化,不仅穿着凉快,身上更是凉快。她们这手放在君攸宁的伤处,不多时便可减了他伤处的药性。
君攸宁发觉了,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施法打散了这些人,心里不停地暗骂晓仙这老头阴险。
解决完这群人后,君攸宁平复了一下身上的痒意后,推开门走了出去。看门后他一眼就看到竖在门口的那面暗金大镜子。
那镜子极高有他身量之高,走进后他才瞧见镜子上的小字,生死由命。也难为这晓仙了,连生死镜都被他寻了过来。
“怎么?怕了?”半空中想起晓仙的声音,“坦率地讲大部分人都能走过那两关,不过就是皮肉之苦罢了。这可不同,要的是命。出不来可就是一辈子了。”
“为了心里的那个答案值吗?那答案有如此重要吗?就非得知道不可?”
闻言君攸宁淡淡一笑,毅然将手放到了生死镜上。接着便是一阵金光大作,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哼。”晓仙重重地冷哼一声,挥了下手将生死镜中的画面调了过来。
这生死镜最厉害之处不在于能编织出实实在在的幻境,而是能模糊一切入境者的记忆,参入一些其他的记忆,让每个进去的人相信自己就是活在那儿,一直都没变过。
有多少人因为这个走不出来,一辈子留在那儿,心甘情愿。
生死镜中,君攸宁幽幽转醒,看着墨绿色的帐顶,刚想坐起来,结果不小心扯到了头上的伤,一下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候在一旁的小厮一下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身旁另一个人示意他去找人。自己则是快步走到君攸宁身旁,躬身说道:“君上可还是不舒服?冥医来过说是要晕上些时日。”
嗯?君攸宁摸上额头的伤处,脑海里闪出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还没等他想起了什么,门被人重重地推开了。身着白袍红纹的容若脚步匆匆地走近了,“可是有那儿不舒服?”
“若若。”君攸宁看到人后脱口而出道。
“嗯?怎么了。”容若满眼担忧地看着君攸宁,伸手扶着他靠在了床头。
君攸宁急急地抓着容若的手,攥在了手心里。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这么做,“有些头昏。”
“该。谁叫你一声不吭地跑到冥渊的。”容若横了一眼君攸宁后,又转身问着小厮,“君上的药煎好了没?”
“小的再去催催。”
“过两天便是小天孙的百日宴,按理说你我夫妻二人是要一同出席的。如今你伤了脑袋,到时候我帮你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