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里有没有祁遥
王邕习惯性地感叹:“变化还挺大,上次来这里出差我和闫队还摔泥沟里了”。
闫默猛然瞪了他一眼,下意识看向后车镜。
果然,原本闭目养神的某人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
王邕抿嘴。
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正在此时,王邕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名字,接了起来,打开扬声器:“喂?我们再有两分钟就到了”。
一个年轻朗润的声音从扬声筒里传出:“嗯,我提前请假了,现在在楼下等你们”。
王邕看了一眼闫默的眼色,回道:“好”。
十分钟后,一行人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栋看起来比较旧的小区,门口的栅栏已经生锈,车辆进出的活动竿上贴的标识已经卷边,流浪狗在小区里窜来窜去。
旁边站着的男生却干净高挑,眼神清澈友善,显得和环境格格不入。
看到闫默后,他笑了起来,伸手招呼:“闫警官,这里”。
闫默开车进来小区,下车时,祁遥的视线在后面下车的顾笙身上停留,毫不掩饰眼里的惊艳。
闫默看到后,默不作声的走到两人中间,将视线隔开,对他说道:“走吧”。
祁遥被迫收回视线,有些遗憾,但还是带头上楼:“老楼没有电梯,我家在三楼,得走一阵子了,不好意思”。
闫默嗯了一声,率先走了上去。
王邕大步上前,跟在后面,只有顾笙情在后面慢悠悠的走。
进门之后,祁遥给几人倒了茶水,眼神时不时就要看一下门,还有意无意的问起顾笙情。
追随多年,王邕发现,每当他问一下,闫默的脸就黑一层,最后,他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我们先来聊聊你姐姐的事情,你知道,姐姐和凶手之前有什么矛盾吗?”。
祁遥回想了下,像是想起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眉头紧蹙,眼里都是不解:“我不知道,但他总会在我面前做一些很……难以言喻的事,说的话也很奇怪”。
闫默掀起眼皮,重复了一遍:“难以言喻?”。
祁遥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一副不想细说的样子:“就是,他总喜欢在我在的时候,对我姐做那种事情,也不关门,看到我之后,表情变得非常奇怪,不像羞愧,看起来就是故意的”。
闫默:“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每次来我姐家里探望她的时候,他总会特别殷勤地做饭,但是每道菜做出来的样子都很可怖,有时是四肢被插了洞的牛蛙,有时是三分熟的,砍了四肢留着头的血鸭……”祁遥每说一句,闫默的视线就越凝重。
王邕觉得此时应该活跃一下气氛,于是她说:“好嘛,还都是荤菜,生活不错”。
两人双双看向她:“……”。
这时,顾笙情从门外走进来,扶了扶眼镜才抬起头来,看着旁边貌似很苦恼的男生。
她说:“那,你跟他的矛盾呢?”。
男生急忙摇头,急促道:“我跟他能有什么矛盾,现在是他杀了我姐姐,你怎么能这么问”。
“你看起来很生气”她走进来,站在闫默旁边,微笑了一下。
祁遥沉默了一下:“不然呢,我姐姐没了我应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顾笙情拿起闫默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湿润了一下唇瓣。
“那是我的……”闫默没来得及打断,水已经顺着她的喉咙咽下。
顾笙情啧了一声,只用眼角余光审视祁遥:“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并不感到悲伤,甚至昨天还去了一趟夜店”。
王邕满脸震惊的看着她,用胳膊肘碰闫默,小声说:“神了嘿,队长”。
闫默用手肘戳了回去,王邕痛却不敢叫,只能捂住嘴压下去。
祁遥听到后侧头看顾笙情,认真道:“我只去送东西给朋友”。
说罢,他突然反应过来,站了起来,转着圈地指着三人:“你,你们跟踪我,这是违法的!亏你们还是警察!”
顾笙情眯眼,好笑道:“这很难知道吗?还需要跟踪?你在侮辱谁?”。
祁遥:“……”。
“如果我的推测无误,这个小区里应该只有你一个人住”顾笙情说道。
祁遥:“那又怎么样?这跟你们跟踪我有什么关系?”。
“我查了一下,楼下的车是你的,而且刚洗了车,按照弗阳区的沙尘指数,你车盖上的尘土明显只积了很短的时间,大概六个小时吧,你昨晚很晚才回家”顾笙情娓娓道来。
“那也不能证明什么”祁遥没说话,她又说:“如果我昨天看到你了呢?”
祁遥惊讶地看向她。
但顾笙情却没解释,接着说道:
“这栋楼里,每家户的门前都积攒了大量的尘土,对联也都脆化,还都贴着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