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珠登十方鹤
胥君昊不想回去魔族,可是魔族不可一日无主,若他不回去,必定遭追杀,说不定还会连累贝饶,还不如就此拼一拼
“你要随我回去吗?”胥君昊看向贝饶,她刚刚答应帮自己便是要回去的,但是他不敢确定,她为什么要帮他给自己平白无故多出许多烦恼,引来杀身之祸
“我帮你当上新代魔皇,只要你肯听我的,不过就是剧本,她一个神仙都可以对苍生不顾,我为什么不可以换一个不公道的人间”贝饶越来越恨这本书的不公道,难道只是因为她是女主有光环就可以受庇护,而自己乃至一族都要遭殃
什么苦可以只要公冶姝一人受,她父亲是个贤明的君主,她去世的母后是一个慈爱的皇后,乃至族亲皆属良实,志虑忠纯
她不能让对自己那么好的父亲死于不公道,既然暂且回不去,不如就殊死一搏
贝饶没着急收拾东西,而是每天细心的照顾胥君昊,待他伤势好,自己也更加努力地学习法术
要是半夜师兄不在,胥君昊就给贝饶开小灶,许子濯也在点星院耐心等待并不焦急,需要的只是时间,她迟早会答应
“不是我说,你这个法术什么时候才能练好啊?”胥君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贝饶,自己已经教了三日
贝饶扣扣脑袋不好意思的望向胥君昊“再给我一点时间”
贝饶鼓起信心再试一遍“水所遁形,听我令,凝”胥君昊打算打下来的手也停下
“成功啦”贝饶两只眼睛都在放光,欣喜的看向胥君昊,露出甜甜的笑胥君昊盯着她的脸久久不肯回神,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
“嗯”贝饶学习这个是为了以后阻止宓珠,眼前的一盆水赫然变成冰墙,贝饶的努力胥君昊看在眼里,白天和师傅,师兄一起修炼,晚上在自己这里开小灶,就算是了驴也扛不住这么造
“你在外面学习的剑法怎样了?”胥君昊突然想起,见这几个月贝饶小脸消瘦了许多,不免有些心疼
贝饶听起这个兴致勃勃地拉起胥君昊的手朝门外跑去“现在没人,我给你看看”
贝饶挥手唤出一柄剑,在月光下刀光剑影,在缝隙之间胥君昊看出她的另一面,坚韧,自信永远开朗的少女,身处逆境也绝不服输,或许自己在某一个瞬间已经喜欢上她,可是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力感,他现在什么也给不了她,她却能给自己带来希冀
若她真的嫁给许子濯,那便是他的福气
剑锋划过落花,两断飘入潺潺小桥流水中,听细细风声与溪流声相参杂,妙哉!
她剑中没有柔情只有杀伐,对于她一个低阶小仙子来说有些沉重“别练了”胥君昊出声制止
言毕,少女承受不住,胥君昊立即跑过去拥入怀中“你身体承受不住,此剑法只有杀伐”
“知道了,我又不是恋爱脑”贝饶被抱回房间,胥君昊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眼里尽是担忧
“你以后剑法里面已经要柔中带刚,这样你才能承受住”胥君昊细心给她倒一杯茶,不敢渡气,他是魔族血脉若渡气贝饶会遭反噬,噬心裂骨之痛更不是她能承受的
若想渡气只能至净,可是贝饶不肯答应,胥君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要是至净,他必定尸骨无存,就此陨灭
“我自己可以练好的”贝饶见天色晚了,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沉沉睡去
胥君昊眼里的心疼快要溢出来,贝饶不肯看,她怕她会心软,可是这个系统剧情怎么可以心软,一旦心软万劫不复
胥君昊见她没说话,自己在月色的屋脊上坐了一晚上,无尽的消愁席卷全身,他也只是魔族的皇子
贝饶被早晨的第一声鸟鸣叫醒,利索地收拾好往屋外走
“师兄”褚玉成第一眼看出她身子虚弱
“师傅与你说过不要连那个剑法了,这样会损伤你的元气”褚玉成紧皱眉头,含之还是如此不听劝
贝饶没有力气答应褚玉成,只能点点头,褚玉成看了之后不好在说什么
贝饶倒是觉得不对,宓珠怎么一直没什么动静,难不成她在憋大招?
“师兄,南海那边没有动静?”
褚玉成也觉得奇怪,按照口口相传的南海龙王,脾气暴躁,她现在竟然还没有动静“没有,甚至风平浪静”难不成她就此作罢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剑刺来,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宓珠
“小贝·戋人,你今日休想走”说曹操,曹操就到,现在真是不敢说别人坏话了
“你想怎样”
宓珠看向周围冷笑一声“怎么许子濯不在?没人护着你?”
“你不必提他,他我不会要,他爱不爱你与我无关”贝饶胆战心惊的躲在褚玉成背后
宓珠冷笑一声“真的如此?可是他因为你不喜欢我了,那你说此事应当怎么算?”
贝饶没想过此人居然会这么想,这和高中有些小太妹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