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心悦目
了阚江川一眼。
阚江川一脸‘我说什么了’的无辜表情看向依念,依念泄气,也知道他不会再多嘴,遂转头不再理他。藏族女孩儿根本没察觉夫妻二人的小表情,竟冲着夫妻二人伸出了两个手的拇指:“你们很......”女孩卡在这里不知怎么说下去,囧得向旁边人求救。
阚江川身边的小朱笑着接话:“般配。”
“对、对,是般配。”逗得大家哈哈直笑。
见藏族女孩和同伴去了不远的地方坐下,依念这才咬着牙低声道:“以后我再也不去那洗澡了。”
阚江川笑得胸腔震荡:“好、好,不去就不去,在家里一样洗。”
下一支舞曲响起,坐在阚江川身边的小朱起身走向远处的舞台边,“这是又去找王昭君跳舞去了。”旁边的人撇撇嘴。
“那人就是王昭君吧?”依念用余光扫了一眼舞台前面的位置。
“是,不管他们。”阚江川说着拉起依念:“你带带我呗。”明显是撒娇的口气。
“给我装,我不在的时候谁带你呀。”
阚江川貌似委屈地申辩:“老婆,你看看这全场才几个女的,抢都抢不上......”
依念没搭理他那些没营养的废话,直接站起来走入舞池,阚江川急忙跟上去。
其实阚江川也不是不会,他在中学的时候就是班里的文艺骨干,加上长得漂亮,当时学校组织去部队慰问演出,上台唱歌、跳舞、演活报剧都少不了他。后来到了朝鲜,逢年过节部队也有文艺演出,偶尔也举办舞会,一来二去也就看会了,只是没有系统训练过罢了。
夫妻两个下场之后很快引来不少人的侧目,舞池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回旋间依念能感觉到身旁滑过的对对舞者投过来的新奇目光。其实夫妻俩的动作并不亲密,外人未必看得出来他们是夫妻。
“这女的谁呀,之前怎么没见过?”
“不知道,是新参加工作的吧,长得挺漂亮。”
“也没听说哪个部门有新就业的呀,不过看她舞跳的倒是挺好,好像受过训练的。”
“没看见她是跟兵站那伙人一起来的吗,不会是兵站的家属吧。”
“兵站家属就那么两个,没听说有会跳舞的呀。”
“就不行是新来的......”
“我感觉这女的这气场不比王昭君差呀,好像还有点儿......,说不好,叫什么来着......,深藏不露。哎,我怎么还叫王昭君呢,啊呸,王香君,哈哈哈。”
“就是,这女的气质可比王香君看着舒服多了。”
“一个俗,一个雅,没有可比性。”
阚江川听着别人夸自己老婆,心里乐得翻了花,脸上还得绷着不能太得意,遂垂眸道:“念念,你的舞跳的确实好,在家里眯得严实,都不跟我跳。”
依念瞪了阚江川一眼:“谁没事儿在家里跳舞啊?”
“那怕什么,两口子,又不是外人。”
“去、去、去。”依念用唇语轻斥着自己的丈夫。
兵站的小朱每次有舞会都愿意去找王昭君跳舞,一曲不够,两曲、三曲,兵站的人都笑他,这是被狐狸精给迷住了,可是他自己却浑然不觉,每次都是乐此不疲地去找人家跳。如果说依念的舞步属于中规中矩,不带任何花架子,但是沉稳中可见功底,一曲下来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那王昭君的舞步就是跳跃式的,为了展示自己“高超”的舞技她可以带着舞伴旋转到场地的任意地方,闹得别人时不时还得给她让路,而她除了心安理得之外大概就是爆了棚的满足感吧。
“哎,那女的谁呀?怎么从来没见过?”王香君一边跳舞一边用眼睛扫着场内所有的男性,连坐在板凳上的都没放过。
“你说哪个?”小朱整个心思都在跳舞上,根本没发现王香君的用意。
“成心气我是吧,还能哪个,不就那一个新来的吗,还是你们兵站带来的,跟你们台长跳舞的那个。”说着冲阚江川和依念这边怒了怒嘴。
“啊,你是说他老婆呀......”
“你说谁老婆?”王香君神色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