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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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辅贤丝毫不觉有异,这些年系统无一失手,周辅贤早就将系统看的无所不能。他心下点头,觉得系统说的对,秦娆的计谋太狠了,稍微有点气性的都不会忍着让别人欺负到头顶上的。
赵瑶这一定只是正常反应。
周辅贤安慰完自己,刚要说什么,就被一声痛呼打断。
“文宣!”秦文宣的母亲樊蔓大喊着推开人群跑上前。为了避嫌,秦家人没有跟着秦娆一行来赏花,反而是跟在周辅贤身后慢了些许才悠闲过来。本想着这样演戏更加逼真,可没想到人还未到就听说赵瑶安然无恙,秦文宣却重伤倒地。
樊蔓一路狂奔过来,发丝凌乱,面色惨白,只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点过来。待看到血泊中的秦文宣,樊蔓大喊一声“我的孩子”,泪珠滚滚落下,身体跌跌撞撞的扑上前抱着秦文宣,颤抖着去看他的伤口。
“娘,是赵瑶,是赵瑶。”秦文宣哆嗦着看向赵瑶,眼中是满满的恨意。
“贱人!”樊蔓气的红了双眼,手一挥就要甩到赵瑶脸上。
赵瑶还没有所动作,一个身影更快一步的钳制住了樊蔓的右手,随后一道更快的掌风挥过,“啪”的一声,樊蔓的脸颊瞬间高高肿起。
“敢辱皇室,樊蔓,你是嫌你的九族太多了吗。”周苒收回手,语气淡漠却有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威压,居高临下的看着樊蔓,将赵瑶完全护在身后。
“阿娘...”看见周苒,赵瑶忽然有点不安。她从来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独怕给家人惹麻烦。轻扯了下周苒的衣袖,声音小小:“阿娘,我会不会闯祸了。”
“放心。”周苒转过身,轻轻的摸了摸女儿的头:“阿瑶不怕,你就算杀了他,娘也护得住你。”
说完,周苒“砰”一声跪在周辅贤身前,头颅微垂,声音淡淡:“陛下,秦家公然蔑视皇家,目无法纪,不惩不足以儆效尤。”
她的脊背挺直,明明是跪在周辅贤身前,却没有一丝屈居人下的感觉,莫名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你在胡说什么。”樊蔓不可置信的看着周苒,随后扑倒在周辅贤身前:“皇上,柔安郡主在宫中公然伤害我儿,她打的不是秦家的脸,她打的是您的脸啊皇上!柔安郡主和长公主一家,分明是没有把您放在眼里!”
这话可谓诛心之说。古往今来没有哪个皇帝能够容忍其他人忽视自己,更何况是一直对自己家心有芥蒂的周辅贤。
赵瑶“扑通”一声,当即也跪了下去,看着周辅贤,眼中泪珠要掉不掉:“皇叔。”
赵瑶深深叩首,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微哑:“柔安回房间换衣服,刚推开房门就觉头晕,柔安找不到缘由,只得先灭了正焚着的香。”
“没过多久,秦妃的侄子就闯了进来。他似是料定柔安已经无力动弹,闯进来时大摇大摆,丝毫没有掩饰,一进门就朝床边走。”
“皇叔。柔安尚未及笄,秦文宣这样做,是要毁了柔安一辈子。您是柔安的皇叔,更是这天下之主,柔安请您还柔安一个公道。”
说罢,赵瑶再次叩首,抬起头时,额头上已经有了浅浅血痕。
围观众人不禁动容,有轻声的议论传来:“是啊,柔安郡主尚未及笄。秦文宣若真是,按律可是要...”
“嘘,快别说了。那可是秦家,秦志尚的嫡子,秦妃娘娘的侄子。”
“秦家怎么了?秦家就能不遵律法了吗?”
说的人怏怏然闭了嘴,却一脸不服气,人群中也多有人悄悄点头。
赵瑶低着头,眼中泛过一抹冷意。她就是要提醒周辅贤,自己尚未及笄。而按大周律法,□□未及笄女子者,判绞刑。
未遂者,廷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赵瑶是皇族,敢欺辱皇族,秦文宣罪加一等,应为极刑,凌迟或是五马分尸。即使未遂,最轻也该落得个死刑。
周辅贤一时踟蹰。秦妃的计谋他当然知道,虽然表面没赞同,暗中却悄悄推波助澜了下,就等着周苒亲手将阳州兵权奉上。
毕竟这些年,他早就习惯身边人用一些入不得台面的计谋把东西捧到他面前,而他半点不沾手,还是那个温润仁善的好皇帝。
可这次竟然翻车了!
他嫌恶的看了眼秦娆,又觉得周苒和赵瑶太过咄咄逼人。可看着赵瑶跪在自己身前的可怜模样,想到她刚才那句“天下之主”,心中又莫名畅快许多。
看,这可是原文中的第一主角,原定的天命之女,现在不照样要跪在自己身前,可怜巴巴的求自己裁决。
周辅贤在心中得意的感慨了一番,正思索怎么和个稀泥把秦家摘出去,就听见樊蔓歇斯底里的声音:“你胡说!我儿不过是喝多了酒走错了房间,你就这样往他身上泼脏水!”
对嘛。又没有证据,怎么能证明秦文宣是故意闯到赵瑶的房间呢。
周辅贤满意的看着樊蔓,清清嗓子正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