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世道
翌日早晨 阳光直射窗口而入,木窗上的支撑棒把阳光分成一道道。 用心细看可以看见那一道道的光线里面,灰尘不停地在空气中中翻滚着的样子。 山上的鸟儿在“叽叽喳喳”的叫唤着,欢乐的去找虫子吃。 时间大概在早上八点来钟左右。 久晒的天气,地面热量开始上升,大地受阳光照射开始慢慢的炎热起来。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张瑞想要爬起来开个空调凉快一下,结果一爬起来才发现这辈子估计再也享受不了空调的生活了。 一阵失落苦闷瞬间占上了心头。 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但也只是没到伤心处。 忽然想起了家人,想起来朋友,再想着以后都不能再过以前的生活。 这不是下乡出游,户外野营,苦了累了就可以回家里的港湾休息。 虽然以前工作会有些苦有些累,但也比现在好一千倍一万倍。 想着想着张瑞发觉自己居然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禁不住的流了出来。 曾经有句话是这样说,生活就像被强奸,如果实在反抗不了,就接受它,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既然张瑞没有办法改变现状,就只能去接受。 浑身没有睡意的他就这样爬起床来,迎接自己的第二天的到来。 在吃完了昨晚上煮的野鸡肉跟野菜做早饭过后,张瑞发现自己现在最先要做的事是怎么找到下午跟明天的食物。 家里只剩一些昨天采摘的野菜,可是这野菜因为昨晚没有放好,炎热的天气让它们有很多已经开始腐坏了。 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话说得很好。如果再不去弄点吃的东西中午过后估计又得饿肚子了。 张瑞闭目回忆着张六的记忆,试试看能不能找着有用的东西。 结果很让张瑞失望,除了他那六亩产出不怎么样的稻田,在张六记忆中能找到食物的地方已经没有了。 剩下能找到食物的地方就只剩昨天自己意外发现的野菜地。可是经过昨天自己采摘过后,估计没有个三五天应该是恢复不过来。 至于要吃木叶草根什么的,凭着对张六记忆的了解。那种痛苦滋味,张瑞觉得实在没有办法接受,还不如杀了自己得了,也许还能穿回去。 “既然都没有吃的,把田里的稻谷割来吃了再说,反正现在也快成熟了,过一步是一步。”实在想不到其他食物来源的时候,张瑞只能在最后的念道。 于是,张瑞便走到了房子里面放着用来割禾的镰刀角落,拿起了镰刀出了门去。 一路过去没有什么树阴,地面的热浪开始慢慢涌起。 在阳光的照射下,张瑞明显感觉到了身上的汗水开始涌现。 租借的稻田离张六的家里不远,不一会功夫张瑞就到了。 张瑞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一些焉兮兮的水稻在低着头。 正所谓水稻水稻,没有水种植的水稻能结多少好谷子?实在不敢想,特别是现在这种不是那耐旱的杂交谷种,还没有化肥农药。 来到田边,正在缘眺望的张瑞忽然间发现隔壁邻居李四也在割自家的稻谷。 借着张六的记忆,张瑞很自然的用当地的方言对李四说道: “李四叔吖,赶早啊,唔也来割禾了咩(客家话的一种:李四叔啊,这么早,你也来割稻谷了吗?)” “系吖,狗子哎,莫法啊,都莫呐食噶嘞。矮家阿狗跟小妹都叫食该,所以来割滴转去奔其等食。慢慢食应该可以食到谷熟到了吧!(是啊,狗子啊,没有办法啊,都没有吃的了我家的狗子跟小妹都哭着要吃的,所以现在割点回去给他们做来吃,慢慢吃的话应该可以吃到稻谷成熟吧!)”(为了对话方便,后面的就都直接翻译成普通话了) 在听到张瑞声音后,李四伸起了正在田间劳作弯曲的腰。随着声源的方向看,看着了张六也就是张瑞解说道 “你也是来割稻谷的?” “是啊,实在是没有吃的啦,没有办法。” 李四一家跟张六是在整个村子里感情最好。不仅仅是因为两家住得近,更重要的是两家都是村子里少有的独户。 张六的爷爷是单传,张六的爹也是,到张六了都是,所以往上就没有什么亲的亲戚在了。 人穷,亲戚也不爱走动走动。租田户本来就流动性比较大,自然慢慢的也就成了可以让人随着欺负的独户了。 这也能让人理解为什么自古百姓们都对土地热爱这么执着了。 没有自己田地,连一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