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过去了
一众陪酒女听完,眼眶中暗暗泛起泪光。她们从来都不知道被人重视的感觉这么安心,席天那句“这里有我们呢”更是让她们明白自己也有了靠山。本来跟着到医院就是觉得作为女人更方便照顾蓝蕙,见席天、上官爵如此替她们着想,一个个更是坚持留下,不肯离开;她们此刻不再是无情之人,希望能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替上官爵分忧,希望蓝蕙能够得到最好的体贴。
上官爵见陪酒女们纷纷表示要留下照顾蓝蕙,也没说什么;毕竟她们比起那些医护人员更能体会蓝蕙所需要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照顾,更是心灵上的安抚。正想让席天去问问怎么样了,抢救室的房门就打开了。一众医护人员推着蓝蕙出来,随后跟着一名医生模样的中年女人。
范钊、陪酒女们见状赶紧上前围住,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蓝蕙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医生,她怎么样了?”范钊见面无表情的中年女医生并未打算向他们说明蓝蕙的状况,自己左右看了看,只觉得蓝蕙似乎还是很痛苦,赶紧询问道。
中年女医生在范钊他们送蓝蕙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了这群人,只从一个个女人的穿着打扮上就猜出她们不是做正当职业的,唯一的那个男人,充其量应该就是那帮女人的领班儿;此时见这样的一众人还一脸的关心只暗自觉得可笑,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以掩饰她目光中的鄙夷。
“你们是伤者什么人?”中年女医生看向一脸焦急的范钊,面无表情地所问非所答。
范钊在湛蓝歌厅多年,什么人没见过,自是知道中年女医生打心眼里瞧不上他们;虽然有些想发火,但这会儿看着蓝蕙脸色十分难看,想了想还是隐忍下来,焦急的语气也藏了起来。
“我们是她的同事儿,医生,她到底怎么样了?”范钊尽量放缓心情、平和地向中年女医生解释着他们的身份、关系,并再次询问蓝蕙的状况。
“即便你们是做特殊职业的,也要有个度吧,这人被折腾成这样,就算挣了钱也没命花”中年女医生依然不正面回答范钊的问题,只一脸严肃并嫌弃地教育道。
范钊听完有些傻眼,怎么也没想到一名医生看待病人给分个三六九等就算了,居然还如此出言不逊地当众羞辱他们;看了看一众陪酒女,想替她们出头,但却发现她们一个个却有些羞愧难当的样子,知道她们被这名中年女医生抓住了软肋,就是想发火,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可能进行反驳,那样岂不是承认了她们就是身份卑微地特殊职业人员。范钊虽然平日里总要克扣这些陪酒女一些提成,但也知道她们各自的苦楚,更知道她们其实也都很在意他人的目光的,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不知伤势如何的蓝蕙,咬了咬牙、发着狠却依然忍了下来。
陪酒女们原本很焦急地想知道蓝蕙到底伤势如何,被中年女医生戳到痛点后,虽然对于被无端羞辱感到心有不平,但也一个个低下头,不敢直视。她们知道自己在人们眼里是多么不堪,看着周围的人向她们投射来的不屑目光,更是往后缩了缩,谁也没勇气为自己说句话。
上官爵本没有跟着上前,并不是想跟范钊等一众人划清关系,只是觉得她们与蓝蕙更熟悉,蓝蕙看到他们后可能会更加放心,却没想到中年女医生不好好说话、左右刁难;范钊被问的哑口无言、陪酒女们更是被羞辱的不知如何是好。
“向她们道歉!”上官爵站到了一众陪酒女身旁,只淡然地看着中年女医生,提着自己的合理要求,情绪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波澜。
中年女医生当着众人说那些话就是为了羞辱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起初也没见到上官爵和范钊一众人在一起,一脸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气质不凡的男人,觉得他莫名其妙地维护几个非正当职业的女人就算了,居然还要求自己道歉。只觉得即便眼前的男人如何与众不同,但若真是与那般女人为伍,自己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的。
“你说什么?”中年女医生拉下脸似是质疑地问道。
“道歉!”上官爵知道蓝蕙身体不适,不想耽误时间,但湛蓝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羞辱,他也绝不同意,只简单重复了自己的要求,周身的气压低了几个度。
“凭什么?你知道这个女人玩得有多出格吗?敢问哪个良家女子会被折磨成这样连警都不敢报的,我好心提醒她们别为了赚钱连自己的贱命都不要了,怎么好心却成了驴肝肺吗?还让我给她们道歉?”中年女医生被上官爵的气势吓到,但转念一想,医院这么多人,就算他们都是一头儿的,又能拿自己怎么样;更是故意提高嗓音哇啦哇啦说着自己刚才看到的不堪,她就是要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到,不仅是要继续羞辱这帮不着三四的女人,更是要给上官爵一个下马威,到要看看这个管闲事儿的男人能帮出什么个所以然来。
“爵少爷…算啦、算啦”一众陪酒女听完,想着她们自己忍忍也就算了,反正遭受冷遇白眼儿对于她们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见四周的异样目光盯向上官爵时,连忙劝阻,不想因为她们的卑贱身份连累上官爵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