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缠
一个颇为剽悍的少女声音传到元熙的帐篷之中;
“我为何要来给楚王殿下的侍卫送醒酒汤?”
“是上头的吩咐,你赶紧去!”又有一个粗俗的男子声音低低传来,像是在威胁,却又故意将声音压低,让人听了十分不适。
帐子内的两人不知为何竟然愈发干柴烈火,抽盲盒,匆忙之间两人连烛火都未曾点燃。承影拥着元熙,元熙身后便是一方小榻,避无可避,但又不知如何躲开眼前人。
等到帐子的帘子终于被掀开,元熙和承影才看请外面人的身影。只见那人并非是什么陌生之人,就是平日里总跟在葛雅身后的那一个侍女。
元熙并不记得对方的名字,因为周身的不适此刻她的思考都变得十分困难。匆忙之间更是想不明白这个侍女前来此处的用意。
黑暗之中,她无力喘息,只能紧紧抱住承影,楚王殿下回复元熙的亦是充满温暖的回拥。
“元侍卫,听闻您在宴会之上多饮了几杯,奴婢是前来给您送醒酒汤的!”那侍女的声音从帐外传来,不大的声音险些就直接被覆盖在西郎这些营帐的喧嚣之中。
眼见着那人就要走到帐中,元熙并不想她和承影如今这幅交襟相连的模样暴露在外人眼中,于是就用力推向承影。
承影并没有因此就将元熙搜松开分毫,反倒是将她抱得更紧,整个人将元熙护在怀中。这样如果从后面看,便只能看见承影一人的背影。
那送东西的侍女还要上前之时,承影直接回身随后声音中满是怒意地低喝一声:“不用!劳烦姑娘尽快离开!”
芸草便是这个十分倒霉的侍女,原本公主殿下就喝多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是在照顾自家公主,而是要来这里看什么狗屁玄商的那个长得像娘们儿一样柔弱的侍卫。
小侍女本想就此直接离开,反正这里她片刻都不想待在此处。
芸草本来就直接迈出帐子,突然之间感觉她的肩膀挨了重重一推随后整个人就毫无防备的倒向门里,重重一声直接跌坐在地上。
元熙感觉到此刻的承影已经十分不耐烦,元熙也感觉自己整个人也快要烧起来。
地上的侍女无声的哼哼两声,似乎真的是被摔疼了,她原本端着的托盘也直接掉在了地上。杯盏碎裂的声音四下传开。
承影将元熙护在身后,随后他直接走到门边。帐子外的人像是听到了里面的人左走近了侍女,好像是下定决心将侍女丢在此间,外面急促的脚步之声遥遥远去。
承影好像终于看清了地上的人,原本想抬脚将地上的人直接踢开,但好像瞬间有被理智拉了回来,只是用冰冷的语调对地上的人道:
“滚出去!”
芸草根本不想在这个不祥之地多待,奈何方才被推到之时好像是真的被摔倒了筋骨,片刻之间居然就起不得身……
元熙这边还在泛着难受,平日里她的酒量也算可以,在晚上的宴会之上紧紧喝了那西郎王储倒出的唯一一杯酒,怎得就直接这么难耐?
那酒……难不成有问题?她将指甲嵌入掌心的血肉之中,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但那灼热的感觉就是缠着她,不见尽头,紧追不放。
芸草还在不断挣扎着往外面挪动,承影在酒意的作用之下甚是不耐烦,干脆直接拎起小姑娘的衣领,随后将芸草送出了元熙的帐子。
等这里终于只剩下元熙和承影两个人之后,元熙感觉更加不适。承影显然也和她有同样的感觉,此刻的楚王殿下呼吸十分急促,心如擂鼓。
“元熙……我想……”
葛桑的酒定然放了草原之上独有的药,应当是酒宴气味混杂,元熙先前也并未察觉异样,如今身热情动,好像突然想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把公主殿下的侍女推到她的帐篷之中。
外人眼中元熙是楚王的贴身侍卫,若是在西郎犯下任何错误,那丢的便是玄商的脸面。
比如是欺辱公主侍女这般丑闻,元熙来不及想后续如何,整个人便直接被承影推到了床榻之上,在药力的作用之下,无法言语,幻觉频生。
她在承影的怀中努力直起身,又被重重陷进柔软的床铺之上,帐子周围有飞鸟受到惊吓之后腾空而起,在黑暗的天地之间隐匿原本的踪迹,夜风过林追逐着弯月的归期。
“元熙…我的元熙……”
“嗯……你也是我的!”
“我带你回家!”承影沙哑的嗓音充满蛊惑,将元熙拉进醉人的深渊之中。
夜凉如水。奉送沉沦,她想回家了。但是她没有家了,甚至不知道是谁摧毁了她原本温暖的家。有一只大型的狼犬就这样直接出现在元熙的视线之内,元熙将他从冰冷的江水之中捞起来,如今这只大犬却想将她直接叼回家。
所有的遮蔽尽数散乱,水到渠成,元熙在承影的怀中无法思索,无法抗拒的亲吻将她的泪珠都夺了去,承影让她想不起家族的仇恨,只能专注于眼前的人,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