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水面
打他们,官员的反应让他颇为满意,皇上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并无多想。
可秦河一域已成皇上心头大患,如今有一办法尚可解决,自然是高兴,但就像卫承运所说,如今最为重要的事还是要先好好安置百姓,莫要出了乱子。
正准备开口,却见太子身后的彭相走了上前,拱手道。
“微臣觉得,这事好办。”
见众人的目光都移向自己,彭相目光意有所指,朝东方看去。
“河西桓氏。”
四字一出,朝中脸色皆变,眼神复杂。
“若说天下哪家粮食可比肩国库,桓氏,便可。”彭相缓声说出,坐于高堂上的人手指动了动,却并未开口。
谢家庶子在朝中为从五品,听了这话目光一闪,朝太子点头,上前一步道:“彭相此言合理,恒氏收陛下庇佑,如今百姓有难,岂有不出手相助之力?”
越临同卫承运两人对视一眼,皆皱起了眉头,这事若扯到了氏族头上,陛下断会失了理智。
果不其然,皇帝沉吟半晌,朝太子一方看去,缓缓点头。
“秦河仍在发大水,流亡的百姓将越来越多,就算恒氏出手,但银钱也是急需之物,儿臣也愿上交府中余钱余粮,助朝廷一臂之力。”越临跪地道,身后跟随的官员也都出声附和。
虽太子同三皇子两派交恶已久,但目的相同都是为了百姓时,往日里争锋消逝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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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卫承运便急忙朝户部前去,彭相则领着圣旨同太子一齐去往了东城。
桓府中正鸡飞狗跳着,一眨眼的功夫桓老爷子便同厨中的烧鸡消失不见,桓父此刻带着人焦急四处寻着桓老爷子。
瞧见大门处来人甚多,桓父停下脚步,眼中不解颇深。
太子越晖亲自拿着圣旨宣告,等念完圣旨中的内容,目光隐含期待看着众人前方的桓拓。
秦河的事他自然知晓,但桓拓却未曾想到朝廷会让他出手相助。
从太子口中知晓了事情的全过程,大修秦河同安置百姓相冲突便把目光放到了桓氏身上,桓创动作一顿,犹豫中一只烧鸡腿直直地砸在了自己脑袋上。
不知从哪儿窜出的桓老爷子擦了擦满嘴的油:“行了行了,事关百姓怎会不答应,又不是把这粮食送到皇族手中,太子你回去告诉皇上,这事儿我们桓氏允了。”
身为皇族的越晖身子一僵,等听到后半段话这才松了口气。
眼见着宫内的马车消失在门外,桓拓这才回头,把父亲手中剩下的半个鸡架夺走语气中有些犹豫:“父亲,恐有诈。”
脑袋又被重重一敲,桓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把手伸向那烧鸡:“有诈又如何,既然秦河有了解决的办法,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百姓食不果腹?”
桓拓皱着眉,语气低沉:“就算如此,父亲你也不能再吃了。”
“我偏要,偏要。”桓老爷子大喊,趁桓拓一不留神瞬间扯了烧鸡大步离去。
“父亲!父亲!”桓拓跟在身后无奈大喊。
果然不出所料,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中流亡的百姓越发多了起来,桓氏所支援的粮食离京城还有一段距离,可眼睁睁看着百姓饿死人都不忍,那些个有良心的贵族商人都在自家门前支起了粥摊,纷纷分发给入了城内的百姓。
桓氏被邀相助一事其他三氏族都已知晓,陈氏当即捐了银钱送往秦河,未曾流经朝廷,而是直接交到了秦河父母官手中。
王氏庾氏往日里紧紧关闭的大门从内打开,支了摊子也开始分发粥食。
谢府中
知晓桓氏愿意出手,谢崇转过身,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满是阴狠之意。
早晚越晖都会登上那个位子,对皇族产生威胁的只能是谢家,而非氏族!
一全身上下被黑布包裹着的男人从暗处上前,低声说出所查之事有了另一发现,谢崇嘴唇微抿,冷笑张开双臂。
“来人,更衣!”
雾气蒙重,一辆马车从谢府直直往宫内驶去。
后宫内,等那女官随着嬷嬷出了殿,谢崇这才开口。
还未等他说完,谢皇后就已从座上猛地站起身,大手一挥身侧的翡翠玉瓶“砰”的砸在地上发出声响。
谢皇后眼中满是惊诧,隐隐带着些许惧意:“王氏!其中竟然有王氏的手笔!越临竟敢和他们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