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
。”岁岁拍着胸脯做担保。
见她对此事如此上心,照夜清也不敢阻拦,便跟着她去了村头的崔娘家。
就像安叔形容过的,崔娘住的房子破破烂烂,似乎风一刮就能连根拔起。房门连根栓都没有,岁岁只是轻轻敲了一下,门便吱嘎一声敞开。
里屋的妇人大声询问:“谁呀?”
岁岁一时语塞,她想不出进门的正当理由。
最后还是镜启机灵,回道:“我们是山河派的,来找崔娘。”
屋内沉寂了一会,很快,一位俏妇人衣着整齐地走出来,站在客厅一角仔细打量三人。“我就是崔娘,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不瞒姑娘说,我们几个奉命下山修炼,偶然听说此地有位柳华仙尊法术了得,所以特地来打听打听。”镜启说的有模有样。
崔娘没听说过这个山河派,对这几个陌生人心存疑虑,说起话来也没什么好气:“小女子一介凡人,哪里懂得法术,三位不如直接去问仙尊。”语毕伸手就要关门。
镜启眼疾手快地按住门把手,恳求道:“仙尊是何等人物,我们几个怎敢贸然叨扰?对吧,岁岁,夜师兄?”
“啊?啊对对对,这位姐姐一看就是人美心善的大好人,拜托你给我们说说仙尊的事迹吧。”岁岁赶紧附和道。
崔娘面色犹豫了一下,却依旧态度坚决。
岁岁悄悄转头瞪了照夜清一眼,示意他赶紧来帮忙。
照夜清想了想,说:“我们会付报酬的。”
岁岁和镜启脸色一变,这人真是不会说话,张口就是“报酬”,万一崔娘觉得冒犯了她,直接关门送客了咋办。
谁知恰恰相反,崔娘听到有钱拿,竟立马换了副嘴脸,请几位进屋说话。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崔娘拿着碎银高兴的合不拢嘴,一路小跑去里屋沏了壶茶端上来。
“几位小仙人想知道什么?”崔娘端坐在一旁,亲切地问。
岁岁从储物袋中翻出一套纸笔,边问边记录:“听说崔姐姐当时是误食了毒物,请问是什么毒物?”
崔娘想了想,结巴了半天也没说个确切的东西出来:“毒蘑菇吧,我平时会去山里挖野味煮粥。”
“怪不得姐姐看着这么健康,都说山里的东西养人,真不假!——请问姐姐醒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岁岁又问。
崔娘在一声声的“姐姐”中逐渐迷失了自我,逐渐放开了话匣子,“当时就感觉头晕,浑身像火一样,背上全是汗,然后睁开眼看见仙尊在作法,后来仙尊又喂我吃了一颗小黑丸,让我睡上一觉,第二天就恢复正常了。”
岁岁如实记录下几个关键词,用笔尾轻轻扫向照夜清所坐的位置,询问:“姐姐不介意让我师兄给你把一下脉吧?”
崔娘对上照夜清的目光,两颊一红,小声“嗯”了一声,低着头扭扭捏捏地露出手腕。
照夜清用指腹轻轻抵住崔娘的尺骨,表面上试探她的脉象,实则暗中向其注入些许灵力,检测她体内的法术残留。
约莫过了三分之一刻,照夜清点了点头,告诉崔娘:“体寒,多注意休息。”
崔娘乖巧地点了点头,甜腻腻地“嗯”了一下,听的岁岁浑身起鸡皮疙瘩。
谢过崔娘配合后,岁岁几人借口离开回到客栈,商讨下一步行动。
“夜清,崔娘体内有什么异常吗?”岁岁问。
照夜清摇了摇头。崔娘的脉象与常人无异,体内的灵力痕迹也早就被消磨殆尽,根本查不出什么。
“这就怪了。”镜启忽然开口说,“如果真的是‘起死回生’级别的法术,那法术痕迹是会烙进魂魄里的。”
“你的意思是?”岁岁茅塞顿开。正如镜启所言,什么都查不到才是最可疑的地方。
镜启回答:“我在想,崔娘作为一个普通人,自然不会‘假死’之术,但若是柳华提前封住她的经脉......”
“就能骗过大夫,伪造成死亡现场。镜启,你真是个天才!”岁岁终于转过这个弯来,只是如果这个假设成真,那崔娘和柳华为什么煞费苦心演这出苦情戏?要知道,这件事的直接受害人是安叔,崔娘的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