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退为进
戚瑶萱听到这句话,神色略显诡异,半响她默默:“哦。”
二人间气氛一时尴尬。
“那…你先休息,玉石我放在暗室了。”尉迟砚主动打破尴尬。
戚瑶萱又缩在被子里闷闷的:“嗯。”
言罢,尉迟砚试探:“那我走了?”
戚瑶萱闷闷:“哦。”
等了半天,戚瑶萱等着人走了想探出脑袋喘口气,突然听到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她:“你怎么还没走?”语气颇有些气急败坏。
“主子。”一声平铺直叙的唤声,戚瑶萱掀开被子坐起身,闻昭在外殿拱手。
戚瑶萱假意咳了两声:“怎么了?”
“死了两个侍从。”闻昭回道。
戚瑶萱正色:“摄政王?”
“是。”
“上钩了,按兵不动,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他。”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闻昭应下,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朝议殿上,尉迟砚歪着身子一如既往的半阖着眼睛听这些老古板争论不休。
“求王上做主,摄政王为国为民,这背后操纵之人挑拨王上与王爷的关系,其心可异。”
众臣附和道。
“嗤。”一声极其响亮的嗤笑格格不入。
赫卜太尉是三朝老臣,年已至知名,外看头发花白,夹杂着银丝,面貌肃穆,眼神锐利。
虽是三朝老臣,但由于前两位君王格外短命,赫卜太尉到第三朝的时候年岁还为至花甲。
且他的为人刚正不阿,尤其不喜摄政王一党的做派,只不过前些日子朝议蚕种之时,碰巧告假。
“赫卜大人这是何意?”有朝臣怒问。
“为国为民?真是好大的口气。”赫卜冷笑。
“拍马屁也不知道挑对地方,这都不是在马腿上了。”赫卜说话毫不客气。
那位被怼的大人脸色涨红,就差撸起袖子跟赫卜对骂,顾及摄政王的神色,暂时忍住了。
尉迟璋:“赫卜大人此话何意,朝堂之上不是你个人发泄不满的地方,若是赫卜大人对本王有所不满,上折子参本王便是。”尉迟璋以退为进。
尉迟砚懒洋洋的附和:“是啊,我看赫卜大人分明是嫉妒,嫉妒我与王叔亲密无间。”
赫卜脸色发青:“王上,摄政王把控朝政一手遮天,我瞿萨未来堪忧啊。”
此话一出,竟无一人附和,尉迟璋把控朝政是真,军权在握也是真,朝中无人敢与之对抗也是真。
赫卜心寒也不是一时的了。
摄政王不疾不徐的跪下:“王上,臣绝无此意,若是诸位大臣王上有疑,臣愿意脱下摄政王的这身衣服,此后闲赋在家。”
此话一出,朝中鸦雀无声。
尉迟砚暗暗嗤笑,这狗东西。
赫卜仰天长叹:“天要亡我瞿萨。”
说完颤颤巍巍的跪下,仿佛苍老了十岁:“王上,请允许臣辞官还乡,从此不在过问朝议之事。 ”
这一下,朝臣在怎么想当乌龟也难免有些震惊,赫卜大人好歹是唯一敢和摄政王正面刚的,摄政王还不能拿他怎么办。
这要是走了,岂不是真的乱了套。
尉迟砚面作为难,故作惊慌,二人老臣跪在下面,以退为进,互相博弈。
“赫卜大人,万万不可,先王曾叮嘱孤,大人清正廉明,刚正不阿,实在忠臣典范,王叔,你们二人都是孤最为敬重之人,难不成非要这般为难孤?”
本以为赫卜说出这番大不敬之言,怎么也得被打入大牢,尉迟璋眼中精光一闪,等着看这老古板下位。
未曾想,尉迟砚丝毫不计较,反而说出这样一番话。
尉迟砚持续加把火:“罢了罢了,一个两个都这么给孤出难题,这王君当的还有什么意思,说着竟要去脱君服。”
一旁的内侍拦着:“王上,不可呀。”
摄政王只得道:“王上恕罪,是臣之错。”
尉迟砚装作满面怒气:“王叔,孤想不到,你也这般对孤,呵,一个个的都想罢官威胁孤,好啊,都别干了,给孤滚。”
说罢,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花瓶。
花瓶碎了满地,溅到了赫卜和尉迟璋的身旁。
朝臣跪下:“王上息怒。”
尉迟璋面色不好看,没想到赫卜这个老东西威信居然这么大,陛下这般信任。
尉迟砚踢完花瓶就怒气冲冲的走了,留下的内侍急忙喊:“退朝。”
一出殿门,尉迟砚的收敛了怒气,恢复成慵懒的模样。
唐周落在一旁。
尉迟砚吩咐:“告诉赫卜,他做的很好,让他继续每天在家里大骂尉迟璋,就说人被刺激的发了癔症。”
唐周砸舌,此番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