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疼按摩
戚瑶萱结结巴巴:“你…你怎么在这里。”床上赫然大喇喇的躺着一个肩宽腿长蓝眼睛的尉迟砚。
尉迟砚看着她从中原带来的话本子,津津有味的磕着瓜子,听到她的疑问挑眉:“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戚瑶萱:“我方才从阿依曼夫人那里回来…”后面的话没说下去,意思显而易见。
尉迟砚解释:“有人替我。”
替?这都能替?戚瑶萱不知想到了什么,瞄了眼他的头顶。
尉迟砚好笑:“你想什么呢?阿依曼是摄政王的侄女。”
戚瑶萱明白了,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红,气急败坏:“你…堂堂一个男子,怎可随意入女子的闺房,还睡我的床?下去,给我下去。”她一边小声指责,一边动手驱赶。
“嘶,好歹我是伤患,外边尽是贼子们的眼线,只能进里面。”他无辜道。
戚瑶萱无语,只能转移话题:“那个祭祀……”
“陀陵为难你了?”尉迟砚问。
“无妨,随他们去罢暂时,我有个想法,正巧与你商议一番。”戚瑶萱漫不经心道。
尉迟砚闻之起了些兴趣,他眼含笑意的看着她,神色中带了些散漫和认真。
戚瑶萱却颇有些不自在,避开他的眼睛:“祭祀这般大的节日,人多杂乱,摄政王亦无暇顾及你,不若趁着这个时机给他找个绊子。”
尉迟砚:“正有此意,王后与孤可谓是心有灵犀啊。”他笑着调侃。
中秋
一早,晨暮时分,整个宫内宫外皆忙碌了起来,白日里王室与民间分开祭祀,日暮时分,瞿萨臣民皆聚在一处。
戚瑶萱天还未亮就被玛依拽了起来,沐浴焚香,梳妆。
与成婚那一日不同的是,今日祭祀的假发包和冠子都颇为沉重和繁杂,戚瑶萱就这么半梦半醒的被他们摆布。
直到玛依把冠子压到了她的头上。
戚瑶萱感觉脊椎被压缩了一下,随后就是摇晃的无法直立。
“这冠子为何如此重,若是带着,万一路上跌倒了怎么办。”戚瑶萱提出疑问。
玛依笑了笑:“王后放心,离祭祀开始还有两个时辰,王后不妨起来走动一番。”
戚瑶萱想到,小时候阿父教她习武,会让她在头上顶书本,双臂保持平衡,没想到,这瞿萨的礼仪竟比习武都难。
不过一柱香,戚瑶萱便脖子隐隐酸疼:“玛依,时辰还早,不然先把这冠子摘下来?”
玛依面露为难:“这…王后,冠子带上不可随意摘下,您忍忍,左右不过这一天。”
戚瑶萱却想带一个办法,她让玛依扶着她的脖子,她去床上躺一会儿,这样既能保持衣着整齐,还可以偷个懒。
还没躺一会儿,岑原济便过来通报:“王后,膳房送来了早膳。”
戚瑶萱只好让玛依扶着冠子起身坐到了桌前,岑原济一摆手,女使鱼贯而入。
戚瑶萱还在尝试着找个舒服的姿势去用膳,待她一看膳食便问:“为何今日的早膳全是素菜,一点油腥也没有。”
玛依解释:“王后,中秋当日,因着对月神的尊重,邀约前不可食荤物。”
戚瑶萱身躯僵硬,算算时间,这个时辰到日暮时,得有将近6个时辰,就得饿着,脑袋上顶着一个沉重的冠子。
玛依给她端了清粥,在戚瑶萱打算吃第四碗时,岑原济上前拦下:“王后,中原规矩 ,食不过三。”
她端着粥的碗重重一放,咬牙问:“怎么着,你是要饿死本宫吗?”
岑原济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神情:“王后,规矩不可破。”言罢指挥女使把东西收了去。
玛依待人走后嘟囔:“中原规矩可真。”随后安慰戚瑶萱:“王后不必担忧,稍后祭祀过程中,您可以抓一把祭品,饿了的时候垫些肚子。”
戚瑶萱眼睛一睁:“这不太好吧!”
玛依偷偷说:“没关系的,历代王君王后都是这样的,毕竟主子们身娇肉贵,怎么可能真的挨饿。”
戚瑶萱点点头。
快午时,玛依给她换上正服,硬挺宽大的外袍拖地,束腰很紧的、厚厚的束在腰际。
戚瑶萱顶着沉重的冠子乘着轿撵往月神庙去,月神庙外,尉迟砚已经在外候着,戚瑶萱下轿的时候,尉迟砚递过来一只手。
戚瑶萱搭上,那只手稳稳的把她扶了下来。
戚瑶萱的注意力在那个比她的还大的冠子上,再反观尉迟砚稳如泰山。
庙前有长长的台阶,二人并肩而行,长袍子拖曳在身后,日光下,黑金色庄重肃穆,玉石珠帘垂在面前,微风吹过发出泠泠的清脆声响。
戚瑶萱的后背被汗浸湿,贴在背部的皮肤上,有些生疼。
尉迟砚斜觑了一眼,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气声说:“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