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鬼胎
这一击并未用力,尉迟砚揉了揉胸口,自己也卸了力由着对方往后退了几步。
他用气声笑笑,表情略带些恶劣:“嘶,王后下手可真重。”
天色黑沉,花园内树影婆娑,月光大亮,只得照出尉迟砚的影子,一张俊美的脸一半隐匿在黑暗里,一半隐匿在光亮中。
戚瑶萱只觉得他可恶,她简直要忍不住再补一巴掌,但是她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冷嗤一声:“王君这是什么意思?深夜偷袭可谓是登徒子之行,本宫虽是要入乡随俗,但还是请王君尊重。”
尉迟砚很是无所谓,看着眼前明明恨不得补上几拳的女子却还能冷静质问,只觉很有意思,像他小时候养的波斯猫。
他故意步步往前走了两步,果然戚瑶萱登时面露警惕:“王后怎的这样说,你我夫妇一体,怎么算得上登徒子,倒是王后让孤开了眼界。”他意味深长的笑笑。
此番二人也没有再遮着面罩说话,从尉迟砚出手的那一刻,戚瑶萱就知道他的那些浪荡纨绔的皮子不过是做给他想让看的人看的。
至于是谁,那可太明显了。
“彼此彼此,就是不知道摄政王是否知道王的这般模样。”她嘴角微微下沉,眼神凌厉。
尉迟砚收敛了缱绻的神色,在寂静的夜里蛰伏,好似凶猛的狼一般,突然竖起了原本摇晃的大尾,屏息凝神,在某一刻将要冲破牢笼。
戚瑶萱心里微微一沉,莫不是她太直白,就在她以为惹怒了这位王君时,对面尉迟砚忽然紧绷的神色一松,骤然倾身低语:“你我同为一般处境,何不上同一艘船。”嗓音不似宴上清亮漂浮,略有些低沉,像是胸腔内发出来的,磁性悦耳。
戚瑶萱骤然一惊,躲避不及,随后听懂了他的意思,不以为意道:“王君还是管好自己罢。”言外之意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带着我一起死?
尉迟砚欣赏着他凑过来时戚瑶萱警惕的模样,听到她的阴阳怪气,也没有生气,只是说:“没关系,孤会让你改变主意的。”
戚瑶萱没有理他,转身往宴上走。
尉迟砚笑眯眯得目送她远去,背后忽得冒出个脑袋,瞅了瞅远去的戚瑶萱道:“王,她不答应你。”
尉迟砚睨了唐周一眼:“你不懂,她会答应的。”
唐周很是耿直道:“王,你这是自恋。”
唐周是尉迟砚的私人暗卫,隐匿的踪迹之深,平时会被尉迟砚派出去做任务。
尉迟砚:“你是皮痒了?就不能把你放出去,学的什么乱七八糟。”
唐周:“我说的是实话。”
尉迟砚申掌拍了一巴掌他的脑袋:“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唐周从怀里摸摸索索,掏出一本本子递给他。
尉迟砚接过来,翻看,里面俱是瞿萨王族私下里的腌臜事,尉迟砚看的津津有味。
末了:“孤的叔叔伯伯们可真是会唱戏,你接着盯梢,找两个兄弟,避开尉迟璋那狗东西。”
唐周:“是。”回答完又犹豫的想问。
尉迟砚:“有屁快放,你这时候倒吞吞吐吐了。”眼力见不知道往哪里长。
唐周:“尉迟璋…他还继续给您下那玩意儿呐?”
尉迟砚冷笑:“老东西一日不落。”
唐周一惊:“怎么回事,这段时日怎么这般勤快。”
随后担忧的:“王,你没中招吧?”他可领教过这狗东西的黑心。
尉迟砚:“没有,邹林替的好。”
唐周眼睛抽搐,虽然但是,这活儿不是人干的,他不禁替邹林感到忧伤,改日买点鹿肉给邹林好好补补。
尉迟砚:“行了,别磨叽了,赶紧走。”
唐周一抱拳,转身足尖一点,毫无动静迅速消逝在黑夜里。
戚瑶萱回到殿内,岑原济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殿内酒香飘散,已经有大臣醉倒在地,大祁的使臣不少也喝高了,她吩咐下人把大臣们安顿好后回了寝殿。
尉迟砚身形轻点,避开眼线闪入宫内。
床上的女子已经昏睡过去,衣着四散,裸露着肩膀,空气中漂浮着还未消散的暧昧气息。
邹林在一旁穿着衣服,看到尉迟砚回来,抱拳:“主上。”
尉迟砚挑眉:“结束了?”他以为还要好些时辰。
邹林无语,不结束你回来干嘛。
尉迟砚打量着邹林与他一模一样的脸,还有脖子上,胸膛前的痕迹,对比着给自己掐了一模一样的。
然后拍拍他的肩膀:“你今晚在这里守着。”随后转身走到墙边,轻轻移动四下旁边的书籍,一道窄小的暗门打开,他闪了进去。
门外守着的女使把本子上记录的次数整理好,快步走出殿门交给在一旁候着的侍卫。
侍卫:“整理好了?”
女使:“是,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