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西域
西域臣民皆聚在坊市间,不似中原般窃窃私语,反而格外胆大热情,更有甚者大胆表达喜爱,向戚瑶萱高喊,玛依在旁嗔笑着,戚瑶萱内敛收礼惯了,忽然遇到这种境地,也不知该作何行为。
也有甚者不惧皇室威仪,竟把鲜花玉石扔到了马车里,戚瑶萱无错。
玛依拾起物什,娇叱着扔回去。
戚瑶萱担忧:“扔回去可会辱之心意?”
玛依笑着摇头:“王后不必担心,他们头一次见祁人女子,好奇的紧,但是并无恶意。”
戚瑶萱点点头,视线随意一瞥,蓦地与尉迟砚的潋滟视线一对。
尉迟砚桃花眼微弯,一旁有亦有胆大的少女朝他怀中扔花,尉迟砚轻轻接住,俯首在花上一吻,缱绻十足。
王宫正殿内铺着花色繁杂的地毯,踩在上面柔软舒适,四周的柱子上镶嵌着不少玉石、宝石,极为奢靡。
两旁跪着不少王公贵族,尉迟砚把戚瑶萱引到上首端坐。
一名侍女忽然从旁走出来,隔着些许距离却是用唇语对尉迟砚言,尉迟敛神色一亮,手里把玩着一串玉石,随后懒懒嗯一声。
玛依抬头瞟了眼戚瑶萱:“公主,许是阿依曼夫人要来觐见您。”
戚瑶萱:“阿依曼夫人?”
玛依凑过来:“是王君的妃子,王君的妃子有很多,阿依曼夫人最得宠,是摄政王的妹妹,在宫中无人敢惹她。”
哦?这倒是迫不及待宣示主权来了,她颔首,表示宣她前来便好。
等待期间,玛依附耳依次为她介绍大殿上的世家,只是还不待见到那阿依曼,尉迟砚便打声哈欠,旁若无人的在殿上伸懒腰。
摄政王面露不悦,拿起酒杯呡一口,不轻不重的往桌上一搁,声音仿佛惊醒了尉迟砚,动作收敛了些。
他开始走过场道“公主远道而来,吾甚欢喜。”他边说手掌覆盖在了戚瑶萱的手上,神色无辜。
大殿的世族均起身行礼,“恭贺王君王后千秋万古”
且行得是瞿萨礼。
戚瑶萱极力忍下着不适,才没有把他的爪子丢开,不由想到若是让她阿兄看到她被这么一个登徒子轻薄,定会举着长枪,打断他的腿。
“王可真是喜新厌旧,怕不是忘了这王宫还有妾这一号人的存在。”一声娇叱打断了和亲宴,阿依曼扭着腰肢款款而来。
身着深红色对襟上衣,露出细瘦嫩白的腰肢,一双凤眼妩媚多情,身姿纤弱,行走间颇有种弱柳扶风之感。
大祁与瞿萨的行婚之日,阿依曼属实来得不是时候,更别说穿得还是正妻才可穿得深红色。大祁典客脸色难看,中原皇室最是重礼,正妻的地位可与家主齐平,鲜少见这般胆大妄为的妾室。
尉迟砚神色一亮,碍于摄政王在场,只是不轻不重的斥了句:“像什么样子。”
阿依曼娇俏道:“这便就是我们的王后?姐姐安好。”说完行了一个瞿萨礼,不顾尊卑地跳上了王座旁,站在王君的右侧。
“姐姐远道而来,定对瞿萨不甚熟悉,王身体不好,无法常陪伴身侧,若不嫌弃,姐姐有什么不懂便来问我。”说完还俏皮的皱了皱鼻尖,目光却是讨好黏人的盯着尉迟砚。
尉迟砚淡淡一笑,摸了摸她的头:“阿依曼有心了。”
台下人神色各异,大祁的典客大人快气炸了,想着这妇人们在后宫中怎样斗法都无所谓,没成想这般打他们的脸,西域世族们却是本着看戏的态度观望。
戚瑶萱真是要气笑了,妾室这般不顾尊卑,饶是民风再开放,也不应这般打脸正室。
其次,和亲乃是国事,瞿萨王就任由妇人挑衅别国公主,早知让她父兄把这瞿萨灭了国才是,也省的她今日受辱。
若今日坐在这后位的不是她,她倒是乐意看西域和大祁狗咬狗。
戚瑶萱:“阿依曼夫人此言差矣,本宫乃是大祁公主,姊妹也俱是公主,且本宫与王还未行婚仪,请子重我国仪,唤我一声公主殿下。”阿依曼娇俏的神色一僵,神色霎时间委屈,纤弱的身形微晃,妩媚的狐狸眼水波流转。
下首摄政王神色一暗,她旁若无人道 “大祁与瞿萨联姻,此为国事,在我大祁,不说皇室,就算是庶民家中,妾也为奴,奴,怎么可以上前殿与主人言语呢?”
下方的大祁使团窃窃私语,指指点点,阿依曼哑口无言,忽的面色涨红,进退两难。
戚瑶萱第一天还不想太得罪瞿萨王,便主动递了台阶:“不过,本宫来到瞿萨,自是入乡随俗,今日之事长月难免心直口快,想着有什么还是坦诚布公的说出来,以免坏了瞿萨和我大祁好友的情谊。”
尉迟砚也很给面子,傻白甜般点头:“公主说的是。”
旁边的阿依曼惯会察言观色,立刻跪下行祁礼附和道:“公主殿下说的是。”
底下大祁典客的脸色好看了些许,岑原济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