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殿下,林将军来了。”
殿外秦荣的通禀,令阮翛然惴惴不安,也不知这个林千帆来此作何。
萧莫言倒是坦荡应声:“让他进来吧!”
殿门被秦荣推开。
林千帆昂藏七尺,一身紫苑色长袍,衬得玉树临风。
林千帆一眼便瞧见阮翛然,不顾礼数错愕到:“阮翛然,你为何在此?”
林千帆看她一身习武服,更是疑惑不解。昨日尚在府上,今日怎地便在东宫了。
萧莫言起身坐立,替阮翛然回道:“是陛下,让她回东宫,继续做内官的。”
林千帆顷刻之间怒火中烧,讥讽道:“你宁愿回东宫,做个低贱的内官,也不愿从我……”
“千帆,她是本宫的女人,不是你能随意诋毁之人。”萧莫言蹙眉一脸严肃,厉声打断林千帆。
阮翛然望向萧莫言,莞尔一笑感谢他的维护。
却被林千帆尽收眼底,只道是男女眉目传情。不甘心质问道:“殿下,她当真是你的女人?请殿下务必与千帆说句实话。”
萧莫言颔首,不想再隐瞒其,正色道:“她在围场便是本宫的女人了,如此你应当明白了吧!”
林千帆鄙夷怒道:“这个阮祝颂,真是可恶至极。”
旋即冲阮翛然,咬牙切齿道:“既然你是殿下的女人,是我林千帆冒犯了,对了,记得告诉令尊,我林千帆绝不会让他如愿,令妹只能是妾室。”
阮翛然不想争辩,恐怕父亲亦只能吃这个哑巴亏。闹起来,终究丢脸面的是她阮家。
萧莫言岔开话题,问道:“千帆,你来寻我有何事?”
林千帆收了几分怒色,瞅向阮翛然欲言又止。
阮翛然明白,二人定有要事商议,识趣抬足退了出去。
“昨日,包尚书登门见了家父,包尚书说,殿下若想要包家的支持,便要拿出诚意。”
林千帆作古正经,一点没有方才的桀骜不驯。
萧莫言服了汤药,面色退了潮红,眼神一沉道:“诚意?他想要什么诚意?”
林千帆往前行步,到了萧莫言身前几寸,打趣道:“殿下还未与凝月妹妹圆房吧?尚书大人的意思,殿下应当心知肚明,是子嗣之事。”
萧莫言不以为然道:“本宫,不屑如此。”
林千帆发觉染血的巾帕,亦是一惊一乍道:“殿下受伤了?若非有人暗箭伤人?”
萧莫言清咳一声,掩饰尴尬应道:“没有,只是不小心蹭破一点皮肉。”
林千帆信以为真,恢复正经,犯愁道:“殿下不愿靠女人争权,我理解。可形势不容乐观,沈子夜去了京畿大营,四处散财笼络人心,长久以往很难不保证,那些将领不为其所用。”
萧莫言起身负手而立,肃然道:“康亲王府,即便是皇亲国戚,那么多银钱从何而来。户部的账面一向平整,户部侍郎周惟安,明面是陛下的人,谁又知晓,背地里是否,早便与康亲王串通一气。”
“殿下可是查到什么?”林千帆目光一炬,急着追问。
萧莫言不徐不疾,应道:“本宫,派明悟去一趟远州,待他归来或许会有收获。”
远州是朝廷最大的金矿所在,历年入国库的黄金,有一半是来自远州。
“难怪了,这两日都未见到明悟那小子。”林千帆方感慨一句,想起什么,又心急道:“只有明悟一人,万一有何不测呢?”
萧莫言胸有成竹道:“明悟可是包尚书的独子,他若有事,朝廷必定掀起风浪。不会有人胆大包天,去动明悟分毫。”
林千帆应道:“这倒也是,但愿明悟,能有所收获。”
“对了,劳你告诉林侯爷,他老人家一向与户部侍郎周惟安走动多,可有察觉有何异样之处。嘱咐你父亲大人,务必提防着周惟安。”
林千帆见萧莫言面色严肃,深知定是发现蛛丝马迹方会如此。他颔首应道:“我明白。”
萧莫言舒了一口气,轻松道:“公事说完了,本宫,与你说件私事。”
林千帆亦恢复吊儿郎当,问道:“何事?殿下尽管说便是。”
萧莫言盯着林千帆,语重心长道:“你当真不愿,娶阮悠然为正妻?”
林千帆提起这个,便是满心的不耐烦,挥手道:“殿下莫要劝我,倘若当初当真是阮翛然,我也认了。如今,哼,我林千帆生平最恨被人算计,我心意已决,绝不可扭转。”
“你误会了,本宫不是劝你娶阮悠然,你的婚事,本便不是你能自行做主的,本宫可记得,那个贺家小姐,贺芷瑶(大理寺侍郎之女,皇贵妃贺氏的侄女)倾慕你许久,连今年的选秀都称病未参加。”
萧莫言忽觉得头晕脑胀,不由扶额揉捏缓解。
林千帆面上烦恼更甚,自嘲道:“殿下又打趣我,贺家可是要与包家联姻的,而且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