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奇葩
,眸色渐深。
“她要多久才能苏醒。”片刻后,云澜又极其自然地询问道,并没有因沐霜的话而感到尴尬。
沐霜煞有介事地揺了揺头,道:“她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又不是多讨喜,最多也就能趁人家无意识时多看人家两眼。”
云澜:“……”
茯苓则抬起了眼,敛了敛眉,对沐霜道:“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啊,云澜不过是乐于助人心地良善,才把姑娘送到我这来。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他看上那姑娘了?那以后岂不是人人都得见死不救才能自证冰心了?”虽然话说得还算顺畅,但语气多少有些虚。
沐霜其实只是单纯地想拿云澜开玩笑,只是在嘴上说云澜铁树开花了,潜意识里并不真的觉得他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谁生出什么旁的心思。见茯苓这般认真,心知玩笑开过头了,便赶忙说道:“那是那是,我们云澜一片冰心且嫌天弃地,不是超脱于天地的东西他看不上;救人只是因为他乐于助人心地善良,不是因为其他…”鬼知道他在说乐于助人心地善良这八个字时有多想笑。
云澜听罢,对着沐霜翻了个白眼,脸上展露出了一副嫌天弃地的表情。
沐霜还没说过瘾,指了指凤铭,继续道:“这种长相夸张的庸脂俗粉,我们云澜自然是看不上的。能入他法眼的,必须是…”必须是四个眼睛两个鼻子的天外之物。
然而,他还没把“必须是”后面的内容说出口,云澜便冷着脸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脑中的筋被抽了,还是眼中的珠被剜了?”他居然说凤铭是长相夸张的庸脂俗粉,是可忍孰不可忍!
沐霜并未被云澜震慑住,甚至还粗略分析了下他方才的话,然后继续演讲:“听,我们云澜认为世人皆脑子缺筋、有眼无珠,所以他自然是谁也看不上的。”
茯苓尴尬至极,云澜则面色铁青。而沐霜还在继续:“再说,我们云澜性格率真,为人坦诚。敢于直面别人复杂的神色,毅然把自己觉得世人皆愚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如此性情中人,孰能配得上?”
云澜不再理会他,甚至连一个冷冷的表情都懒得再给他。他转眼看向茯苓,催促道:“你帮她瞧一瞧。”说着,眼神瞥了瞥凤铭。
茯苓闻言,轻叹了声气,道:“你放心,她没有生命危险。”说完,她向盛放灵药的高柜走去,准备治人。
云澜见她终于干正事了,微微放缓了脸色。沐霜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葳蕤殿的气氛诡异极了:茯苓在忙着对凤铭的伤进行初步处理,只是不知为何,期间她脸上的神色一直复杂莫测;云澜不时给她递些东西,并一直在瞅凤铭身上的血痕;沐霜一直在观察云澜,且一直在挑眉,似是在说不会真存在“忽如一夜春风来铁树灿烂把花开”吧?
直至茯苓淡声说了句“我现在要解开她的衣裳,你们两位大男人可不可以回避一下”,这诡异的气氛才被打破。
沐霜闻言,戳了戳云澜,哈哈笑道:“别看了该走了,这时候还不走你对得起人家姑娘么。”
云澜以此为然。然而正欲回避,他却突而想起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凤铭胸口好像有弑神剑的剑伤!
茯苓要给她宽衣上药,必会瞧见此伤口。不比其他人,她是识得此伤口的,定能立刻认出那是为何种器物所留。届时事情怕是就麻烦了。
所以他不能让茯苓解凤铭的衣物。
“不必解衣,她胸部腰部皆无伤。”云澜敛眉胡扯道。当然,这话扯得不太令人信服,因为从外面来看那里可是血痕累累。
“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之前看过了?啧,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云澜。”沐霜一下子便抓住了重点。
云澜并不尴尬,甚至还不慌不忙地对沐霜进行了反嘲:“本神法力通天,想要知道一个人到底在何处受了伤,还需要用眼看么。”语气里噙着不加掩饰的轻蔑。
茯苓则对云澜表示质疑:“不是…她那里的伤挺严重的。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云澜冷冷道,“她那里的血是从别的地方染上的。”
“我还是检查一下吧,以防万一。”茯苓道,并颇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
“不必,天气冷,解衣容易着凉。”云澜用严肃且冷峻的语气说着这句有些扯淡的话,脸上还端着一副冰冷冷的神情。
“啊…抱歉,我寻思着你喜欢低温,便用神力把温度弄低了些。”茯苓还真信了那扯淡的话,像模像样地回应道,“现在我便把室温弄暖些…”
“别别别,你别瞎折腾了,不然他还要苦思冥想继续编借口。”沐霜对茯苓道,“依我看,他就是不想让你看那姑娘的身体,他就是想独吞那份女色…”然后他又看向云澜,并在他极度嫌弃的目光下继续不知好歹地说道,“你这冰神干脆别当了,改行当醋神吧。”
云澜权当没听见,只沉声对茯苓说了句很不讲理的话:“总之,你不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