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朝喽。”
秦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神情欢快,没有一点儿丧气和忧愁。
到底是休息,还是失去圣心,闲赋在家?
“你要是待不下去的话,是可以选择离开的。”还没等秦止想明白其中的关窍,越葭就又说道。
她很自然的将秦止苦大仇深的表情理解为是他受不了了。
秦止没搭理她。
不过自从那天以后,他倒是很罕见地没去再打扰越葭。
她心想:虽说自己也不是装的,但这招还怪好使的,要不说话本子里全都是柔弱美人呢。
但转头自己又轻咦了一声,并有些嫌弃道:她哪算什么美人,分明秦止看起来更像美人一点儿嘛。
他不仅外表出色,还规矩有礼,举止得当。以至于连王嬷嬷这个成天待在佛堂的人都知晓了越葭那些“恶行”,又是明示,又是暗示的,给秦止求了几回情。
可惜越葭也不是吃素的,无一例外全部都被她以各种理由给哄走了。
只是时间一长,不只是王嬷嬷这个心软的老妇人,就连府中的赤甲军都有些可怜起秦止来。
毕竟,他们本就训练刻苦,而越葭偶尔还想一出是一出的,经常拉着疲累的秦止满都城乱绕,为得就是不让他有好好休息的机会。
接连多日的暴晒下,那张俊脸委实是黑了不少。
面对诸多关怀,秦止却表示:“这是郡主对我的考验,我照做就好了,我相信她不会伤害我。”
啊?
看着秦止脸上跟真的一样的真诚,越葭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这话怎么听得她这么牙酸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茶水烧开了。
秋日的天气一向善变,说哭就哭。刚还晴空万里呢,这会儿就阴沉了起来。
不多时,随着一股泥土的味道,雨便来访了。瓢泼的雨珠砸向满地铺就的青石板,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眼瞅着,雨愈来愈大,声音也密集了起来。
青阳望着外面,担忧道:“三郎君近日看起来病恹恹的,脸色也不太好。这会儿还在演武场里,不会生病吧?”
越葭闻言抬起头来,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却还是嘴硬道:“这样,他或许就会主动离开了吧。”
但事实证明,她是个很正常的人,并没有虐待他人的特殊癖好。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心里多少有些压力。
尤其是在看到秦止灰暗的脸色时,内心的愧疚更是达到了最高峰。
她有些难过地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做恶毒阿姊的那块料儿。
自那天以后,越葭也不再找他的麻烦。而秦止大部分时间里,也只是呆在西厢房里“养病”。
直到某一天,青阳随口道:“三郎君病还没有好吗?怎么日日也不见他?”
越葭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别不是病更重了吧?
她敲了敲西厢房的门,却没等到任何回应。
但以防万一,她还是走了进去,抬眼望去,确定有人睡在床上,她才放心了些,打算退出去。
可……她的手按在门上,心头萦绕着的诡异感,驱使着她上去将被子掀开了,却发现那只是几个排列整齐的枕头和团成一团的被褥。
呵呵,她冷笑几声。
怪不得前几天秦止讨要了许多枕头和被褥,她当时还觉得是他生了病,身体虚寒怕冷。
至于枕头,那可能是特殊癖好,就未多想。
他倒好,还玩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一招来。
不过下午,秦止便从外面回来了。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守在桌旁的越葭。他似乎对这一幕并不怎么惊讶,就好像是早有预料。
“身手不错呀?”越葭皮笑肉不笑道,府上各处守了那么多隐卫和赤甲军,竟没一个发现他出了府。
“那倒也不是,只不过,白天的时候,守卫大多松懈些。若是跟着采买的马车,还是很容易混出去的。”秦止平静地解释道,“或者换防的时候,总之,方法还是很多的。”
“噢,那你很厉害啊。”越葭假笑着夸赞道,“所以,你去了干什么?”
回头,她就把这条路给堵死了。
“看病。”秦止淡定道。
“看病?”这两个字直接将越葭想说的话,全部都堵在了嘴里。
她的神色似乎有些呆滞和难以费解,半晌只问出一句,“你又生病了?那为何不直接与我说?”
“郡主不是说,小事自行解决嘛。郡主这么忙,我也不好意思麻烦郡主。”秦止表情诚恳地向越葭道了歉,“此去未向郡主报备,实乃我之错。我认错,郡主也可责罚于我,我绝无半点怨言。”
越葭嘴角抽了一抽,虽然总觉得他在骗自己,但看着秦止那张面若冠玉的脸上露出后悔的神情,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反正